二人对片刻,陈铁心见墨天痕蓄招不发,大喝一声打破僵局,双头锏阳把横抡,及至墨天痕近前,又忽的一抬,变为劈棍之势!
墨天痕早先与花袭对战中便遇过类似棍术,洞悉此番变化,步伐向后一错,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锏,却觉面上劲风疾扫,呼啸而过,随后锏头落地,铿然一响,竟将那片铺地金砖盖的粉碎!
墨天痕顿觉足下剧震,心下惊道:“此人棍法与花袭大不相同!”原来,当日花袭的棍法出自西域香神的刹帝天女舞,使开时内劲贯袖,令的布匹刚硬如铁,却因重量之故,招走轻盈多变之路数。
而陈铁心一根六棱双头锏浑身以精钢铸造,本身就重达八十斤,近乎两把墨剑的重量,使将起来虽眼看缓慢,却力猛如熊,若是挨实,只怕骨碎筋折已是万幸!“不可正面斗力,需抓其破绽,进而图之!”
打定战法,墨天痕剑式一收,变为守势,墨剑横格纵拦,尽挡陈铁心攻势!然而陈铁心钢锏力重招猛,墨天痕连挡数招过后,只觉小臂已被震的发麻,不敢再去硬接,气贯双足,迈开步伐,墨剑连番虚晃,却不与钢锏正面相抗,只在陈铁心身周游斗起来。
龙椅上,金成峰见墨天痕不攻不守,一味闪避,无趣道:“小子,看来你连败我山庄护卫,也不过运气而已,像你这样打下去,可没资格向老夫问话!”
“老匹夫想要激我?”墨天痕并不买账,连眼神都未分给他些许,直盯着眼前之敌。常言道:“棍法在技不在力”陈铁心的六棱双头锏以棍法使出,却反其道而行,戳劈挂压,力猛无俦,威力尽在梢处,让人难以招架,不得不避其锋芒,或是选择抢身近攻。
然而墨天痕却发现陈铁心此术自含巧变,运承转合多有细微把控,式式留机,杀招暗藏,乃是以大开大合之姿请君入瓮,再施巧变痛打近身之敌!“这么一来,岂非不能近身?”墨天痕虽观透陈铁心路数,却依旧犯难,无法突破。
“久守必失,需想出办法!他兵器沉重,未可久攻,是否能耗至他精疲力尽,再作反攻?”心有计划,墨天痕观察起陈铁心状态,却见他招招生猛,却有三分余地留待变化,是以一路猛攻至今,却仍是精神奕奕,大气不喘,丝毫不见疲态。
而自己则需竭尽全力方可规避来招,如此一来,若想拖延消耗,只怕先力尽不支的反倒是自己。
“不成,这才第一场,纵使我身负阴阳天启,回气迅速,若在此耗尽气力,对之后战事有害无益!”略一思索,墨天痕否定先前方法,再度观察起陈铁心棍势,只觉其猛烈攻击下陷阱重重,实在难觅突破之机,只得暂且继续与之周旋。
二人又相持约有一刻左右,仍是未曾交锋拼招,此时魏讽已携秦有书来到殿中,见二人仍在相斗,不禁赞叹道:“这少年当真了得,陈兄纵横崖北雪漠三十年,一根双头锏打碎过多少豪杰梦?
若我在他这个年纪碰上陈兄,只怕早已是废人一个。”秦有书昨夜到的晚,未曾与墨天痕过招,此刻见他步法剑式颇为眼熟,不禁道:“这孩子似乎身负儒门武学。”魏讽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秦有书惊道:“相公,那?”
魏讽微一皱眉,略一思索,摇头道:“不用,我早已不是儒门中人。”秦有书柔声道:“这我知晓,我只是怕你心有挂碍。”魏讽微叹一气,迟疑一瞬,却颇似无奈般道:“该还的,我都已偿还,我不欠儒门什么了。”这时。
只听金成峰大大咧咧的道:“婆婆妈妈,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子,你要是再这么打,老夫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你!”
墨天痕知晓他是在给自己施压,但又不得不依言照做。望着那锏锋中留下的处处“空门”突然一咬牙,提剑迈步,自行窜入陷阱当中!见敌人终于入彀,陈铁心自然不会手软,招法当即巧变。
原本横拨之式赫然一抬,双头锏对把而握,向墨天痕左肩斜劈而下!墨天痕早防招变,墨武春秋换手反握,剑脊迎上猛击锏锋!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墨天痕单臂不敌钢锏巨力,连人带剑被扫开数步,手臂背脊似乎已失了知觉!
然而与此同时,墨天痕不再需专心避招,右手剑指一凝,意出剑破苍穹扉,直取陈铁心毫无防备的胸口!远处魏讽见到此变,心中却有惊人判断:“这小子败了!”就在墨天痕自以为得手之际。
却见陈铁心对把之手上下一拧,那双头锏顿时从中一分为而,变成两柄六棱钢锏!其中一柄瞬时一抬,正好挡在胸前,护住要害,剑破苍穹扉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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