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属下所见,少主冒险之事有二,其一,孟坪之战,我们探得朝廷动向,引千鎏影前去,一是想助快活林取得初阴真炁,并削减锦朝神将战力,以此让其成为威胁锦朝的存在,从而牵制住朝廷视野,二则是想将墨天痕留在彼处好随时监控,探问墨心石下落,但其结果如何,少主想必已经知晓。”
蜻魅说完,抬头望了呼延逆心一眼,却见他神宛如冰锥,令他遍体生寒,忙又低下头去,不敢作声。却听呼延逆心轻叹一声,竟道:“你说的不错。”
惊的蜻魅慌忙抬头,只见呼延逆心接着道:“我本是想将墨天痕留在快活林,一边折辱他,扰乱他的心神,一边问出墨心石下落。
同时探得了朝廷兵马情报,吩咐快活林密切注意其动向予以痛击,这本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不想朝廷竟有如此手笔,令即将出征的四大神将齐至,连久未领兵的北落师门都被请出山,看来朝廷三教仍不乏能人,是我托大了。”
决戾在一旁沉声道:“少主,是否是因为那个人对朝廷话事者加以建议,才导致有这回出其不意的大围剿?”
呼延逆心沉吟片刻,摇头道:“此事我亦有考虑过,但那人能说的,无非是快活林在鸿鸾的所作所为,并非针对我们。应是有能人看穿我背后谋划,施下雷霆手段,是我小瞧他们了。”
决戾眼神亦变的阴狠沉冷,对呼延逆心道:“少主,那人屡次坏我们好事,是否要”说着,他手掌在颈间一抹,显然是动了杀念。呼延逆心摆手道:“不必。事情还在我掌握之中,我们继续依计行事便可。”随后又道:“蜻魅,你的其二呢?”
蜻魅见呼延逆心坦率的承认自己的失误,心底胆气也壮了不少,挺起腰杆道:“其二,少主明知墨天痕与金成峰武功差距甚远,且金成峰狂妄自大,行事向来只凭一己好恶,此回却任由墨天痕只身前往金钱山庄,若他死在那里,失却了墨心石的线索,尊皇大计岂不落空?”
却见呼延逆心哈哈笑道:“蜻魅,你也太小看我了。”随即起身道:“你列我两点错处,我便以两点驳你。
其一,墨天痕那小子身负混沌郎君的阴阳天启,在快活林一役中又突破了闭月永劫草的锁阳之限,提升之速、内元之精,皆非你们能料。以他那时的武功,金钱山庄地界中除了金玉卷侣和金成峰,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即便他被人车轮战败,那小子又哪会跟没有冤仇的陌生人拼命?其二,我早知金成峰会为美人而下杀令,信件不过口头提点,真正需要的,是让他调动起金钱山庄地界内的游侠散武。
而这其中,我已安排了大量人手,金成峰身边的绝金四护,亦有我们的人在其中,正是有这些人在,我才能确保让墨天痕到达金钱山庄,为我除去金成峰!”
蜻魅不解道:“少主,即便墨天痕如您所说功体突飞猛进,但与金成峰仍有不小差距,怎能将希望全数寄托在他身上?”
“全数?”呼延逆心哈哈一笑,道:“蜻魅,你之智计虽高,却仍是不足,高明的赌徒,赌注从不会只押一处,你以为,为什么烈如来好巧不巧,会出现在金钱山庄?”
蜻魅神情似是恍然,转瞬又浮现出更多不解。呼延逆心接着道:“金成峰这数十年来,打通商路,将大批军备物资运往四界,算是为我等大计做出了不少贡献。
但若想我大计功成,他之所做,便只能到此为止,所以,我将其这些年所谓的‘恶行’放出,为的便是引中原那些自诩‘正义之士’的武者们前去讨伐,只不过”
他突然一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般的邪笑:“唯一一个现身的,竟只有那只金秃驴。”蜻魅仍是不解,道:“即然有此后手,那少主为何还任由墨天痕前去?”
呼延逆心不以为意,自信微笑,口中却言惊人之语:“因为若非发现烈如来出现,墨天痕对上金成峰,将是必杀之局!”蜻魅奇道:“愿闻其详!”呼延逆心反问道:“你可还记得翼寒鸩之名?”
蜻魅道:“是我族五大上将,属下当然记得。”呼延逆心道:“不错,翼将军乃我族药理宗师,临行之前,他特将其百年珍藏之精品交于我手,这‘比翼齐飞’正是其中之一,平日里,‘左翼’与‘右翼’并无甚稀奇。
但一旦相遇,便能瞬间取人性命!金成峰身边,我早已安排下人手,随时可以对其施以‘右翼’。
而墨天痕那柄剑上,早在快活林之时,我便已令人为它敷上‘左翼’,若非当时烈如来赶到,金成峰便会死在这‘比翼齐飞’之下!而这‘比翼齐飞’乃我族特有之毒,中原乃至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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