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欲查看墨天痕伤势,却被晏世缘喝止道:“你们先别碰他!扶我过去!”
二女依言将他扶至墨天痕身前,晏世缘手掌微抬,在墨天痕督脉上轻抚一顺,神色凝重道:“他体内有四股真气混乱暴冲,一时难以调和,若强行用外力疏导,恐会伤及筋脉。”
听完墨天痕状况不佳,梦颖急切问道:“那可有法医治?”晏世缘道:“若有根基足够之人,为其引气离体,便能无虞,但咳,若我未曾受伤,此事倒也好说。
只是掌教他们尚难抽身,其余精英也不在城中,一时间也难觅有此能为之人。”柳芳依奇道:“武演终决,就算掌教不曾亲临,为何连精英也全数不在?”
晏世缘无奈苦笑道:“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人群中,剑沧溟见事件已了,天地庭归复安全,建议道:“小小姐,我们离开吧。”
陆姓女子方才全程目睹墨天痕对战渎天祸,心中已是震惊非常,此刻不禁又多看了墨天痕几眼,方才应道:“好。”转身便拉着小舒一道返回。
庭中不少幸存的官宦子弟们遭此飞来横祸,也不愿再做停留,忙不迭的跨过满地的尸骸离开昊阳坛,亦有一些人直找上晏世缘质问道:“儒门总坛,京畿之内,你们竟能纵容邪人逞凶,你们三教是否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晏世缘正色道:“邪人此举,显然是谋划已久,儒门未能防患于未然,是我等疏忽,但现在大战方休,正是需要救治伤者的时候,不便再论其他,希望诸位可以先各自回府,待请示过掌教,来日我儒门定会给诸位满意的答复。”
既然晏世缘已有所承诺,那几人也不便再追究下去,只得怒哼几声,愤愤离开。晏饮霜扶住晏世缘道:“爹爹,那些人都是平常百姓装束,定是早就潜伏在京,只待此时发难。”
晏世缘道:“此人心机之深,确实难测,还好你们已将他”话说一半,晏世缘似是想起何事,脸色大变,对晏饮霜急道:“扶我过去!”晏饮霜问道:“去哪?”
“尸体边!”二人来到渎天祸尸体旁,只一眼,晏世缘已神色大变,急忙吼道:“所有人,速速退出天地庭!快!”众人不明所以,但仍是依言架起伤员向外撤去。
晏世缘挽住晏饮霜臂膀,道:“快走!”并招呼附近弟子们道:“快!离开此地,越远越好!”晏饮霜急道:“娘,娘还在昏迷当中!”
正为难间,只见远处一道桃红色的娇小身影在向她招手,正是泯棠对她喊道:“姐姐!阿姨我已经让叔叔们帮忙带走啦!”晏世缘一愣,晏饮霜却是欣喜的谢过泯棠,对他道:“那孩子已经将母亲送走,爹爹,我们走吧。”
梦颖与柳芳依忙扶起墨天痕向外走去,行出数步,柳芳依忽的回头,来到矗立于地的众神默之前,想帮墨天痕带走圣枪,然而任她使尽力气,竟也难撼圣枪分毫,此时。
只听一阵诡异响动,竟见渎天祸尸体慢慢膨胀开来,宛如尸鬼乍起,形容可怖!梦颖急道:“柳姐姐!莫要再管那杆枪了,先走吧!”墨天痕却道:“不成,你们先走!他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圣枪,那我更不能由他得逞!”说着,便回头去取圣枪。圣枪虽重。
但对墨天痕来说,却比墨剑更为轻巧,只轻轻一提,已是将它倒拔而出,柳芳依赶忙扶起他向外逃离,梦颖则去拾起了躺在不远处的墨武春秋,倒拖着前来与他们会合。
正当众人正紧急向外撤离之事,只听渎天祸尸身旁“噼啪”作响,似有响雷惊爆,下一刻,那具已膨胀的不成人形的尸身竟是轰然爆开,庞然气劲四下崩发,火云开绽,陨星坠空,正天地庭地面瞬遭摧残!随后,气劲缓缓向四周扩散,宛如一轮小型太阳,所到之处,万物如临末日,尽遭粉碎!
天地庭中,地面、树木、座椅、旗旗皆难逃此厄,化作灰烬!“糟了!”眼见骇人焰波势可吞天,如一轮噬命邪阳正缓缓膨胀,晏世缘不顾伤势,勉力提元,站于人群之末,昊风运掌而出,竟是外放真元,欲一阻焰波侵袭!
墨天痕见状,亦勉力将体内四股真元催发极致,左提剑,右横枪,剑意枪芒璀璨而绽,与晏世缘之气劲形成一道真元气墙,守护身后众人!
就在邪阳焰波触及二人真元气墙的一瞬,终是停止继续扩散,然而巨大冲力,却让重伤的晏世缘顿感不支,喷血倒飞!
墨天痕亦觉无边威压,宛如百尺浪击,难以抵御,只接触一瞬,体内真元已被损耗两成!晏饮霜忙扶起父亲交给其他弟子照看,自己则想再使“红袖添香论孔孟”为墨天痕输送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