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在意这些礼数?”
籁天声皱眉道:“长幼尊卑,岂是你儒门特有?我道门就不需遵循了吗?”煌天破道:“他称你师伯却称吾师兄,便宜都让你占了,你怎的还不乐意?”籁天声道:“我还不是怕你掉了辈分,令你不悦!”
煌天破失笑道:“吾谢过你之好意,不过你吾相交多年,自然知晓吾对这等琐事从不在意,你就不必为吾擅作主张了。”籁天声知他所言不假,当下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行走三天两夜,终是抵达镐京附近的锄狼河岸边,想到贺紫薰就在不远处的城中,墨天痕心中便甚是思念,但身担重任,怎容他为私情误事?只得收敛了相思之情,听从煌天破与籁天声之安排。
“老籁,我等任务,是肃清锄狼河两岸的区域,这样,吾领一半同门渡河,在河西一线行动,你则领一半在河东进行,你看如何?”煌天破问道。
籁天声点头道:“可以,那我便与天痕领一半师兄弟在此向南进发,若有情况,随时派人联络。”煌天破亦点头道:“好说。”随后却解下背后墨剑递与墨天痕。墨天痕甚是不解,问道:“煌师兄,这是?”
煌天破笑道:“吾并非专精剑道,留之无用,且一会你吾便隔岸而行,若你需用剑时,一时半刻哪找的到吾?”墨天痕欣然接过墨剑,道:“那天痕多谢师兄这一路为我负剑了。”
煌天破道:“无妨,至少比圣枪轻盈许多。好了,话就到此为止,我们就此就别过,屠狼关再见!”
籁天声目送煌天破一行乘船渡至对岸,转头对余下的众弟子道:“诸位同门,有提前定好队伍者,可以成组出发,余下散者,待我来分配组别。”
三教弟子出发前或多或少都由师门安排好组合队伍,很快此地的一百弟子便分成十数个五人小队各自出发,留下三四个人员未满的小队与独身前来的弟子在此。
籁天声环视一圈,先对墨天痕道:“天痕,出发前夜师妹曾找到我,希望我多照看于你,如今我们分兵两路,你可与我一组,柳姑娘也正好可以同行,我们再带上两名弟子即可。”
墨天痕自然答应。籁天声又道:“那你且在此等待,待我安排好余下组别,我们便出发。”说着便向那些留下的队伍而去。
籁天声前脚刚迈,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跳至墨天痕眼前,只听来人大叫道:“哎!姓墨的!让本让本公子与你一组呗!”
墨天痕只觉这声音颇为耳熟,转眼望去,竟是一名水灵清秀,皮肤白皙的矮小公子,再定睛一看,那“公子”唇红齿白,乌眸烁亮,神态颇具贵气,眼神却刁蛮不已,不是千兰影又是谁?
“要命!”墨天痕暗叫不好,这爱找事的小郡主怎的如此阴魂不散,竟跟到此处来,还非要缠着他?无奈问道:“郡主,你怎会来此?”千兰影若无其事般道:“哦,我与大哥吵了一架,恰巧你们三教武演又终止了,我左右无事,就跟出来玩玩。”
墨天痕只觉一个头撑成两个大,急忙道:“郡主,三教弟子驱邪反攻非是游玩,此行必将危险至极,您千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千兰影不屑道:“千军万马中本郡主都来去自如,何惧那些只敢暗里行动的宵小?
你个穷酸少在那借故推脱,本郡主愿和你一组,那是抬举你!”籁天声正分配着几名独身的弟子,忽闻墨天痕正在与人争论,心下奇道:“是天痕认识之人么?”
一走近,却听墨天痕称那小姑娘为“郡主”顿知事有蹊跷,忙上前隔开二人,问千兰影道:“这位是?”千兰影上下打量籁天声一眼,傲慢道:“你就是希音观的清音弦剑?”
“正是贫道,敢问郡主如何称呼?”千兰影报上家门,又道:“本郡主此番偷不对,出巡,想与你一道,想必你没有意见吧?”
籁天声躬身道:“郡主,此行非是儿戏,前方凶险不知几何,还请三思。”千兰影不料籁天声跟墨天痕一个语调,不免恼怒道:“你们两个,想违抗本郡主吗?”
籁天声不卑不亢道:“郡主,您既是出行而非传令,那此间安排调度该全由贫道做主,故不存违抗之说。”千兰影气粉脸通红,直跳脚道:“本郡主的话就这么没分量吗!你们一个个都推三阻四的!好啊!待我会邑锽禀明兄长与义兄,定要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说着纤腰一转,头也不回的跑开,墨天痕担心她遇上危险,刚想叫住。
又想到她对自己屡次刁难,极难相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不远处便是西都,她自小在这长大,应该遇不上什么危险吧。”虽说小郡主与自己相处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