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籁天声忙解开怀谦衣物,果然,在僧者心口处有一道已被缝合好的可怖伤痕!
墨天痕不禁骇然道:“这要如何取出?”煌天破一手搭上怀谦心口,顿时面色凝重道:“此物与他心脉相连,若是拔除,只怕会切断心脉。”
见同伴竟遭受这般惨事,墨天痕心中恶怒顿生,拔枪一指寂灭侯,喝道:“老贼!天地庭之事,是否就是你所指使?”寂灭侯一捋白须,道:“不错。”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渎天祸,果然是个替死鬼!”面对圣枪之主的滔天怒火,寂灭侯仍是面色不改:“事到如今,真相对你们而言,无足轻重!因为”话头一顿。
只见鬼尊身后山中,无数邪人涌现!同一时间,村庄中,两旁山中,亦有大批邪人冲杀而来,数目不下千人!“因为你们已失却了突围之机!”寂灭侯讽道:“虽是第一第二,却仍是‘年轻一辈’!
孟九擎让你们领军,以为有圣枪护持便能高枕无忧,真是寡智!”见敌手竟有如此阵势,饶是籁天声艺高胆大,额上也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小声的问煌天破道:“云凰何时能到?”煌天破苦笑道:“只怕刚出渝江。”
墨天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以高手脚程,最快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到,我们区区一百五十人,如何能撑到那时?”
此时,邪人大军已步步逼近,三教弟子们顿感压迫丛生,相互聚在一起严阵以待,但怀谦的拼命嘶吼挣扎仿佛直击众人内心的重锤一般,不断敲打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敌众我寡,高手环伺,这等战局,将带来何种悲壮的结果?就在墨天痕一路被邪人大军所围之际,远在另一路的晏饮霜、宇文正,也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早些时日,晏饮霜在与邪人战斗中受伤颇重,宇文正担心她不堪路途劳顿,便原地呆了一段时日,直至晏饮霜伤势有所好转方才启程,欲往筠泸与大队人马汇合,行至筠泸附近,竟发现正有不少邪人往此方向而去,双方不期而遇,大打出手,却不料邪人竟是越战越多,数量极众,令他们一时难以逃脱!
晏饮霜性命虽已无虞,却仍是虚弱,无法参战,宇文正、曲怀天、方昭三人正将她围在身后,奋战不已。
就在此时,惊闻一声弦响,一道锋锐箭矢挟紫黑箭气划空而来!宇文正心头一凛“卫山河”当即上手,与河山重剑形成一道坚实壁垒,一阻邪箭锋芒!
剑锋箭锋,两相交锋,其声铿然怒鸣,竟是儒门七君力逊一筹,虎口崩裂,鲜血飞洒!“宇文叔叔!”
晏饮霜身子虚弱,难以行动,但见众人被围,宇文正又负伤,不禁担忧不已“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有种正面一战!”宇文正虽是负伤,却不见惧意,举剑怒吼起来。
“正面一战?有何不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宛如冥渊回响,惹人战栗!下一刻,一团紫雾飘荡而来,化作一名皓首苍髯的持弓老者,现身于宇文正面前!
“千佛鬼狱,闇魖魂老业罗睺,来取‘武胆剑魄’之魂!”老者说着。一弦拉满,黑弓顿生浩荡邪氛!“问世七君子之命,只怕你无门讨要!”
话虽如此,宇文正深感来人邪功不凡,不敢轻敌,当即挥剑应招,河山剑顿泛赤红血色,起手便是杀式血冲天!“不想三教自诩名门正派,竟也有如此杀意冲天的狠厉招式!”
业罗睺轻蔑道:“不过沽名欺世!”话一落,弓弦崩响,漆黑羽箭飞响破空,挟万千诡异邪氛,目标却是晏饮霜!“卑鄙!”宇文正看出箭路之变,怒喝一声,无边血色磅礴扬起!
儒门七君与鬼狱魂老再度隔空交手,但看快剑撼飞箭,紫气斗红芒,一瞬交锋,竟是平分秋色!“此箭力道,不及首箭凶狠!”宇文正察觉有异,却听耳边风声再起!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战场之上早已听闻多次,正是连珠利箭再临,冲他头颅疾射而来!宇文正当机立断,河山剑泰然变招,再祭正气虎胆剑!只见长剑树立,耀正气华光,一击而下,正是斩立决!再度交接,兵锋璨然一亮,激起火花四射,金铁铿鸣,二人互击之招,仍是难分轩轾!
“邪魔!就这点斤两,还妄言取宇文正之性命吗?”业罗睺冷笑道:“身陷死地而不自知的人,最是愚蠢!”正说间,一名大汉从他身后走出,高声喝到:“宇文正,还记得我吗?”
宇文正见那人身形魁梧,面容冷恶,却是从未见过,不禁道:“无名小卒,也配让我记得么?”那大汉忽的仰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