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冷冷道:“只怕他吊打别人!”月冷星一抚额头,无奈道:“好吧,那吾就勉为其难,以一敌二了!”一抬头。
却见窦氏兄弟如兔子般的疯狂逃窜而去。窦听涛边跑便怒骂道:“他娘的,这两个人是来演戏的吗!当我们不存在吗!”窦海潮忙道:“大哥别说话,逃命要紧!”
二人奔跑间,忽见面前银光一闪,还未反应,脚下便好似被硬物绊到,双双向前如狗啃泥般飞倒在砖石路上,直摔牙断嘴裂,满口是血。“谁他娘的在路中间放根杆子,挡道爷的路!”
回头一看,却见一人银袍银枪,立于身后,不是月冷星是谁?“喂,吾原本觉得你们还有些骨气,到头来却只有两句话的功夫吗?”月冷星银枪一指,又道:“现在,你们是乖乖的跟我回去,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
想到接连两次好事被人搅黄,又被强手拦路,窦听涛一肚子窝火,索性起身道:“老子这几天被人追过来撵过去的,真他娘的真晦气!不跑了,不跑了!老子就在这跟你干一架!不就是他娘的枪剑双流么!我们也是!”说罢,足下一蹬,挥掌向月冷星猛攻而去!窦海潮见大哥模样,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欲做最后一搏,然而兄弟二人攻至半途,眼前却不见了月冷星的身影!二人扑了个空,心下已是惊骇至极:“这人是鬼么!说出现就出现,说不见就不见的?”
就在强奸双流讶异之际,一道鬼魅的白色人影已飘然来至二人身后,手中银枪一翻,只听“咚咚”两声,枪柄在二人后脑各敲一记,窦氏兄弟连声都没来及出便双双晕倒,不省人事。
昏暗月色下,倦嚣尘巍然凝立,宛如一尊清冷雕塑,静待归人,不一会,只见远处路上,月冷星横扛银枪,枪头枪尾各挑着一个滴血的人,步履散漫的向他走来。
倦嚣尘平静的看着月冷星走到近前,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一言不发,饶是月冷星满脸期待,倦嚣尘依旧安静无语,只有被敲晕的强奸双流如死了一般静静的横挂在银枪头尾,嘴中渗出的血不住滴在地面,发出“啪嗒”的轻响。
过了许久,月冷星终是按捺不住道:“喂,这种情景,你不是应该问声‘回来了?’才对吗?”倦嚣尘若有所思的道:“走?”
月冷星无奈的一抹额头,道:“好好,我知道了,墨水费钱,口水费唇,我们走。”说着便担着双流想要转身,这时。
却见倦嚣尘忽的身形一晃,双唇紧抿,面色一阵红白交替。月冷星大惊失色,忙卸了银枪,连同双流一道掷在路上,随即一掌按住倦嚣尘前胸,为他渡入真气。半柱香的功夫,倦嚣尘的面色方才恢复如常,道:“多谢。”月冷星凝重问道:“还好么?”
“撑的住。”倦嚣尘道:“但快了。”月冷星忙回身欲抄起月冷银枪,却见双流跪在地上,脑袋如磕头般抵在地上,周遭已是漫出一滩鲜血。月冷星倒吸一口凉气,道:“不是吧?我刚才打的是后脑啊,为何前面在出血?况且我也只是打晕他们,没给他们开瓢啊!”原来方才那一掷,双流因为横挂的原因,直接脑门着地,在石板路上磕的皮开肉绽,好生凄惨。
倦嚣尘瞥了他一眼,道:“跌的,没死!”月冷星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我当然知道,讲个笑话而已。”倦嚣尘好没气的道:“无聊!”却见月冷星重新担起双流,沉声道:“算来应该还有十数日,尽快赶回邑锽吧。”说罢,二人不再停留,各自运力疾行,宛如一金一银两道流星,往远处而去。数日之后,真武双璧押着窦氏兄弟,一路回到醒世公府复命,来到门前,正见着有道门弟子在此相迎。
看见月冷星牵着两名五花大绑的人,有弟子不禁奇道:“二位师伯,这是?”却见倦嚣尘一负手,冷冷道:“败类,押下。”
那弟子大惊道:“师伯,弟子做错了什么?”月冷星忙打起了圆场,一指身后牵着的两人道:“他说的是这两人,你莫要惊慌。”
随后反身埋怨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说话要带主语!看把他吓的!”倦嚣尘也不言语,径直往里走去,月冷星没辙,快速嘱咐了几句,也跟着一同入内。
不出一日,晏饮霜一行也从西都归来,进城之时,正遇曲怀天的师尊,儒门七君之一的“君子爱财”屈有道领着数名弟子归来。宇文正、方昭、曲怀天与各自与师友打过照面,边走交流起此战经历,闻道有不少三教弟子牺牲,皆是痛心不已。
路上,曲怀天疑道:“师尊,为何你和这些师兄弟会提前回来?”屈有道望向自己的徒儿,长叹一声,道:“掌教密令,着我们带领终演名单中的弟子们先回。”曲怀天早在初演中便败于墨天痕,听到此话,面色也是黯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