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如同于雪莎预料的那样,吕林并没有立刻退出学生会组织,也继续保持着和孙颖的恋爱关系,因为如果贸然动作,他倒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对生存在学生会强大压力下的精图社也不见得有任何好处。
尽管如此,并没有当面解开心结,导致之后的几天里,我和程秋燕依然不敢在吕林面前太过冒失,生怕一不小心便伤害着他那脆弱的心灵,对之前发生的问题,甚至社团的事情也闭口不谈,倒是于雪莎偶尔会和吕林短信沟通。
但出于二人身处不同阵营的立场,他们也不方便公然见面。“学生会这么搞,还真是有我大天朝的特色啊”某一次闲聊之中,程秋燕对最近学生会的举动表达着不屑与无奈。正如程秋燕感叹的那样,随后的几周里,付金川和孙颖将投资研究部的宣传工作做到了极致,学校内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他们的宣传页。
许多对大学生活充满热情和向往的新生,甚至一些想借着付金川当红小生的身份,接近校领导的高年级同学也都踊跃参加,让刚刚成立的投资研究部,仅在短短数周后便积累了上百人的规模。
通过对学生会运用高压的宣传方式,付金川和孙颖都在院领导和老师们那里得到了不少的称赞,身为党员的付金川更是成为了我们学院党支部的副书记,他所提出的‘党政合一’的概念,即通过举荐学生会优秀人才入党的模式,更得到了许多同学和老师的认可。
有时人就是这样,尽管过去也有一些人对于付金川的激进作风颇为不满,可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比如在天朝很重要的入党问题,就立刻调转矛头,很容易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利益放弃信念的跟屁虫。
只不过对于到如今只有六人的精图社,大家倒还保持着难得的平常心,身为班长的江雨星因为上次开会被孙颖奚落,发誓永远不会加入这个官僚气息浓重的社团,赵代庸和黎姗姗分别为了追随程秋燕和我,也选择留在了精图社继续用实践的方式进行投资。
转眼间已经进入十一月底,北京开始有了一丝冬日的气息。学校内期末考试的气氛开始浓烈,所有人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专业课的备考之中,就连程秋燕也不例外,纵然有显赫的家世在背后撑腰,可燕大还是有着对学生严格要求的起码准则,也让一个学期以来都没有努力过的程秋燕开始感到压力了。
一个是因为担心考试挂科而拼命复习的程秋燕,另一个则是在紧张的备考之中依然要顾及投资,几乎一个人撑起社团的于雪莎,进入十二月以来,他们都变得更加繁忙,心情似乎也更加焦躁。
甚至没什么精力谈情说爱。相比之下,在缺少了吕林篮球赛便立刻遭遇惨败之后,一直花一定精力在学习上,期末这段时间既不用疯狂复习。
也不用像于雪莎一样花很大精力在社团上的我倒是轻松一些,可是肉体上虽然不用像于雪莎或程秋燕那样承受过度的负担,但这两周以来我开始承受因为他们的关系中出现了一丝裂缝导致的压力。
原本应该亲密无间互相信赖的二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互相嘲讽,甚至偶尔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吕林的问题。
记得在一周前的周末,程秋燕第一次在于雪莎面前提出想撮合我和吕林的要求,不过于雪莎果然如我所料,或者说出乎程秋燕的预料,对此事表现出很大的犹豫。
出于同为第三性的理解,也出于对程秋燕身为表哥身份的理解,于雪莎并未当场反对程秋燕的提议,可从他最终说出‘等等再说’四个字的态度来看,把自己所爱之人和他人分享,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雪莎的迟疑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急性子的程秋燕却显然不愿意久等,想必每天在宿舍里看着貌似随时在微笑,可依然不对我们敞开心扉的表弟,让程秋燕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了。
他在几天之后再度对于雪莎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得到的答复依然是‘等等再说’,这下子让程秋燕开始有所不满。
“雪莎,我也喜欢陈力,就好像我也喜欢你一样,你不要把咱们当做阿力的两个老婆,咱们三个原本就是三角关系,让吕林加入进来,只是三角中的一个点有了外延罢了。”记得当时程秋燕已经颇为急躁,强忍着不满,大声地对于雪莎说着。
“我理解你的立场和想法,可即使我乐意,阿力或吕林也不见得愿意。”如果说程秋燕是激烈的火焰,那于雪莎就是飘忽的风,他那不卑不亢的态度看似并不激烈,可却让程秋燕根本无法把握。“你的意思是,只要阿力愿意就行对么?”程秋燕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