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特别是这两年来,夏侯琴的心里矛盾异常,总是希望他能来找自己,却又时常不敢面对他的,尽管每次都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但真正的原因她心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迟早会知道的。
甚至,以他习惯深藏底牌的性格来判断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去面对他随时可能的质问甚至摊牌?“恩?”夏侯琴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警惕地看向附近几棵爬满藤蔓的老树,她感觉到了隐约的杀气,慢慢地,右手移到了腰间那条闪着金属光泽的怪异的腰带上。
一阵晨风悄悄吹过,裹挟的落叶划过夏侯琴的眼前,就在这视线被挡的一瞬间,那几棵树上的藤蔓猛然如有了意识一般腾空而起向她高速逼来。
“哼!”夏侯琴一声冷哼,右手随之扬起,腰带一瞬间化为一道银光如闪电一般在自己身前飞舞跃动,三两下的工夫就将逼近的藤蔓全部斩得寸断,而后银光逐渐缩短,最后凝结会右手之中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银色软剑。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脆响,中间的一棵树也如被千刀万剐一般化做了漫天的木屑,一个满身是伤的高瘦人影从中显露出来“姚千木”挥剑前指,夏侯琴的眼中弥漫着杀意。“半刃半鞭、神剑第一,银锋剑果然名不虚传啊。”
高瘦的男人颤声道,虽然由于树体的保护所有的伤口都不伸,但如此多的伤口所造成的连锁阵痛实在难以忍受。“多谢夸奖,不过按照惯例,见过这把剑的人都得死。”夏侯琴的声音冷酷如冰。
“这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又是一阵邪风吹过,树叶四处飘散,猛然之间却都停在半空中。随着男子双手前指,无数的叶片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飞射而出。“切”夏侯琴却完全不屑一顾,右手再次扬起,手中的剑快速的变化起来。
剑刃刹时间分裂成无数段,每一段之间都有同色的金属丝线连接,整个剑身如一条白菱环绕周身,将飞来的叶片全部挡在身外。
但很快的,夏侯琴就觉得脚下似乎有些异样的震动,刚刚将注意力想下转移,紧贴着右脚的地面中就伸出了一只带着钩爪的手,她忙飞身躲避,好歹没被那手抓住。
只是脚踝上被勾爪的尖刺擦开了几道伤口。还没等她落地站稳又是”轰”的一声巨项,身前的地面整个翻转起身向她压了过来。
“破!”猛地将左手贴上那压砸下来的巨大土山,夏侯琴一声高呼,那与衣服有些不协调的怪异袖套一下子闪起了土黄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破碎声,那土山竟硬生生地碎裂成无数小快向反方向倒砸下去。
“啊!哇!”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一个壮实的矮个男子扶着明显被砸出骨伤的右臂从”土石雨”中逃了出来,退到高瘦男子的身边。
“方万土土木二妖都来了,向家还真看得起我啊“夏侯琴笑道“只可惜你们用尽了招数似乎也奈何不了我嘛。””也不尽然吧。”
矮个男子扶着骨折的胳膊疼得几乎不能说话,倒是高瘦的那个显得有些得意“你有没想过我们联手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效果呢?””!”
夏侯琴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己脚踝的伤口,那里渗出的血液竟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她忙伸手想封住穴道阻止毒性扩散,却被一阵突然袭来的剧烈的眩晕感弄得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倒下去。
“没用的,这是我精心调配的腐尸毒,不但无药可解并且扩散速度极快,如果刚受伤的时候就砍断那条腿的话兴许还能保住性命,不过现在毒素已经”
不等高瘦男子得意得宣传完自己的杰作,他面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一排似乎是水晶质地的巨剑组成的屏障将双方完全隔开。
“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两个男人禁不住都是一阵哆嗦,对视了一眼立刻达成公识“走!”西陵王府的主体建筑本是当年凉国的王宫,一如那战乱时代各国的君主宫殿一样。
这里的地下也有大量复杂而隐蔽的暗道和密室。其中有一间密室最为神秘,整个西垂诸省中连西陵王本人在内知道哪里的存在的不超过十个人,能够进入的更是只有四个人而已。
无数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九凤楼头牌夏侯琴,玄门势力在西陵王府治下一带地区的负责人诸葛棋,门生遍布各地的王府老军师公孙书,掌控西垂各省诸多重要贸易资源的商业巨富欧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