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第40节

    第36章：情敌出现

    我们的傻白甜太子谢穆清哪里知道那个只知道对着他撒娇卖萌的乖弟弟有那么多绕绕弯弯的心思。此时此刻，他的行为正和他的属性一致——傻白甜。

    没错，我们的太子殿下正像个痴傻儿童一般对着他的伴读赵家公子笑的叫那个青光灿烂，直逼的大难临头也不变色的赵怀瑾受不了的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书桌边倒水以掩饰自己微红的脸颊。

    “真好。”谢穆清满足的笑着“醒来能看到你守在我身边，真好。”他眯着眼，神情安逸，让赵怀瑾突然想到了他娘亲之前养过的一只猫，那只猫在吃饱喝足晒太阳顺便接受娘亲的爱抚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是你的伴读，在你身边也是正常的。”赵怀瑾倒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恢复了手里的动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一件事。要是谢穆章此刻还在寝殿内，一定会狠狠的腹诽这个心口不一的赵家公子，之前，明明都急的连饭都不吃了，现在倒是装淡定！

    谢穆清笑的春花灿烂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阿瑜，天色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明天还得早起呢，我叫臻臻来伺候就行了。”

    聪慧如赵怀瑾，自然听出了谢穆清语气里的不虞，看你还能憋多久。赵怀瑾背着谢穆清勾唇一笑，有着说不出的狡黠与惑人。

    但是，赵公子，您这么矫情真的好吗？

    谢穆清闷闷不乐的起床，闷闷不乐的洗漱，闷闷不乐的更衣，闷闷不乐的上朝，站在底下的大臣见着一向开朗活泼脸上带着如和煦春风般笑容的太子殿下今日竟是一张脸写满忧郁，以赵相为首的不属于柳相一派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讨论太子殿下不开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最后，大人们一致得出一个结论：太子殿下这是到年纪了啊！

    其实不能怪大人们想这么多，虽然这也和到了年纪情窦初开有一定的关系，但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什么夜班那啥那啥的，谢穆清忧愁的是该怎么让赵怀瑾对他有一点点的动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柳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结合了自身经验以及自家几个儿子那时的情况，得出的结论和前边的几位大人差不多，柳相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在宫里陪侍的孙女儿柳巧颜，笑的得意张狂，立即修书一封，派人送进了宫里。

    柳巧颜这段日子不得不说是苦极了啊，她不知道自己那些话怎么就被姑妈知道了，她当日跪在地上告诉德妃说自己只是童言无忌，德妃却说，柳大人亲自教养的怎可能童言无忌。她便知道这些个小理由是骗不过她那精明姑妈的，于是就老老实实的磕头认错，可是，可是那小心眼的女人竟然让她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自己以后可是太子妃，要是太子以后能顺利登基，她就是嘉和未来的皇后，她一个祖父口里的失败品凭什么这么惩罚她！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柳巧颜不得不忍受一些非人的折磨，比如她的亲亲姑妈说自己刚刚没了孩子，要亲人在一旁伺候，但柳夫人是她娘，而且年纪也大了，她也不好意思，柳巧颜眸光一沉，不就是想让她服侍吗，还这么拐弯抹角的说，服侍就服侍，不就是端茶倒水吗，这些她还是会的。

    柳小姐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端茶倒水真的是太轻太轻了，德妃说她心灵手巧伺候的好，便让她守夜，她一咬牙，坚持了下来，但是夜晚，德妃的事儿也挺多的，一下说自己做了噩梦，头疼，要按摩；一下又说自己渴了，要喝水；过了一会儿又说自己要如厕总之，怎么折腾柳巧颜她就怎么来。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俩不珍惜自个儿身子的女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都瘦削了不少，颇有些弱柳扶风的韵味。

    这天，德妃收到了来自她的好爹爹的信，信里说自己在朝堂上提出了立后的提议，但不知道陛下同意没；太子殿下今日早朝精神不济，大家都猜他可能春心萌动了，让柳巧颜时不时的去露个脸，不求一见倾情，只求心里有一道倩影之类巴拉巴拉的。

    德妃都快被恶心的吐了，春心萌动？谢穆清那二货要是能会春心萌动她德妃这么多年不就白混了，还只求心里有一道倩影，这可是皇家，不是贵族公子，人贵族公子都不一定留了倩影就恋恋不忘。她爹真是年纪越大越看不清了啊，竟然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清了。

    德妃沉吟片刻，太子殿下心情不虞，一定是与父亲上的立后折子有关“康源！”她突然朝门外叫到，她的忠心太监康源立刻走进殿内“娘娘，有何吩咐？”

    “你马上去打听打听，昨天常宁宫发生了什么，快去快回！”

    “是，娘娘。”

    父亲啊，你这回可琢磨错咯！德妃对着镜中妆容华丽却还是掩饰不住岁月痕迹的自己绽放出一抹笑。那笑，聪慧，明丽，她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满心欢喜穿着红妆，坐在镜前，看见镜中自己开了面后的美丽模样，那晚，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从那晚以后，她就再也不复以往的纯真。

    她看着他她心心念念的夫往后院里接二连三的塞着不同的女人，有些是先帝赐下的，有些是其他王爷送的，每一个都有她的来头，每一个她都无法拒绝，她只能强颜欢笑，带着端庄贤淑的笑容迎接那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好在她的夫是个不好色的男人，还是愿意给她尊严的，就算她下手整治几个目无尊卑的女人，他也不会说些什么。

    知道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那个叫安宁馨的女人，她的母家并不辉煌，甚至在京城排不上什么大家，但他就是爱上她了，不顾他人的反对，毅然娶她为太子妃。她永远记得那一日，永安四十五年八月初十，那是个好日子，十里红妆，一百二十抬的嫁妆，鲜红刺目，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她想对她下手，但她看到了其他不尊重她的女人的下场，轻则杖责，重则赶出府。她不敢尝试，她是柳相的女儿，不可以就这么失败！于是她伏小做低，很快就和那个女人成了知己好友，不得不说，他爱上她是有原因的，这年头，加入皇家还这么单纯的人几乎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她博得男人的注视。

    盛德十年，她死了，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和那个满心伤痕的男人，她走了，也就在那一年，她怀上了她的穆章，作为那个女人的替身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康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猛地睁眼，镜中的人早已泪流满面，泪痕蜿蜒而下，毁了她精心描绘的妆容，再睁眼，眼里已是一片平静“说吧，你查到些什么。”

    “娘娘，听下人们说，昨日下午太子殿下从启辉殿被抬回了常宁宫，身上带有血迹，听太医说是气急攻心吐血了。”康源虽然疑惑自家娘娘为什么会无故落泪，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全部禀报给德妃。

    “本宫就知道，太子萎靡不振绝对不是因为柳大人所想的原因，可惜柳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既然他这么想让自己的孙女成功，本宫这个做姑姑的也不能这么无情，不是么。”德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康源，去把本宫的好侄女儿叫过来。就说她的好爷爷有事情吩咐她。”

    “是，娘娘。”康源尽忠职守的执行德妃的命令。

    不一会儿，最近没休息好还带着黑眼圈的柳巧颜走了进来“参见姑姑，不知姑姑有何吩咐？”

    德妃看着最近被收拾的老实极了的柳巧颜，不屑的挑眉“本宫今日叫你来，是因为父亲写了信过来，说最近观太子殿下也是到了年纪了，你也该跟殿下见个几面了。本宫这里有几匹上好的云锦，你拿去内务处做几身衣裳，之后的事本宫会在好好吩咐你的。”

    “是，姑姑。”柳巧颜按捺住内心的狂喜，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终于要翻身了，她怎么能不激动呢！虽然她还没有见过谢穆清，在她的想象里，谢穆清应该是个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男子，她多次在梦里幻想两人见面的场景，在御花园，在常宁宫，甚至在启辉殿，她幻想被圣上召见，在启辉殿内见到了谢穆清之类的，她已经不止一次构思过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该说些什么话，应该露出怎样的微笑，她甚至在镜子前面练习了上万次，她有信心，以她的美貌和智慧，一定能捕获谢穆清的心。

    三天后，柳巧颜穿上新做的衣裳，她按德妃的吩咐，徘徊在御花园附近，据康公公的打听，今日陛下会与殿下一起闲逛于御花园。

    第37章：强劲的情敌

    就在赵怀瑾傲娇的期间，一个不速之客悄悄杀进了他和谢穆清之间，而且还颇具杀伤力。

    柳巧颜心潮澎湃的站在御花园的小径里，素白的绢帕被搅得皱皱巴巴的，她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柳巧颜，你可以的，爷爷说过，你就是当皇后的命，你一定能成功的抓住太子殿下的心的。

    这么一番加油打气让她充满了自信心，她提起了在脚边的篮子，开始采摘花瓣，听说太子殿下喜欢有孝心的，那她便给德妃摘点花瓣吧。

    摘了还不到一层底，她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传来，她心里一喜，面上还是认认真真的。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御花园里，若是惊扰了贵人，你该当何罪！”苏公公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柳巧颜，尖声问道。

    “臣女柳氏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臣女名巧颜，乃柳权柳丞相之孙女儿，受德妃娘娘传召进宫侍奉。”柳巧颜万分沉静的跪下回话。

    “父皇，这柳家姑娘倒是胆大，见了您不像其他人那样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倒是有几分胆色。”谢穆清笑道。“不过，这宫里这么多皇子，你又如何得知孤是太子？莫不是早就查探到了父皇与朕的行踪？”

    柳巧颜刚被夸时心里一喜，但谢穆清的突然发问又让她的心跳快了几分。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见姑姑近日心情不好，故来御花园里采点花瓣给姑姑用，万万没有窥视帝踪的意思。请陛下明鉴！”说完还重重磕了头。

    她接着又说道“至于为什么知道您是太子。”她突然抬头，绽放出一个明丽的笑容“连平民百姓都知道陛下疼宠太子，事事必躬亲教导。”

    “好了，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孝心。”盛德帝摆了摆手，在柳巧颜站起来的时候皱了皱眉，但等她抬起头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一面“柳相教养的好啊，赏柳小姐几套首饰，苏明，你下午送去德妃那吧。那你就继续吧！”

    “臣女恭送陛下，太子殿下。”柳巧颜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却不知道，她的做派引得皇家父子更加的厌恶。

    启辉殿内：

    “苏公公，给孤拿个火盆来，太倒霉了！”谢穆清上蹿下跳的，把苏公公折腾的团团转。

    “父皇，你看看她穿的那样，一身白，她穿成那倒霉样要给谁看啊，是在咒别人出事吗！”谢穆清气呼呼的灌下一杯水后抱怨道。

    盛德帝看自己儿子安定下来后慢腾腾的说道“人家可能只是想营造出一种出尘的氛围，让你惊艳一下而已，不过一身白在宫里确实不怎么像话，苏明，把赏赐撤！”

    盛德帝想想有些后悔那是怎么没给她个二十大板呢。“早知道就赏她顿板子了，哎——”他幽幽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公公默默的退了出去，他实在是不想看这对父子的任性举动了，虽然人家有资本任性，但这赏赐说不给就不给，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苏公公仰天叹了口气。

    柳巧颜满心欢喜在德雨宫里等着盛德帝给她的赏赐，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可是等她起来，她还是没见到自己的新首饰，她暗暗安慰自己，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但直到晚上她被德妃叫去伺候了还是没见到。

    她心神不定的给德妃卸下她头上的珠钗，德妃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刻薄的说道：“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的珠钗吧，这上面可是东海献上来的夜明珠，一共两颗，一颗在本宫这，一颗在陛下那。”

    柳巧颜看着手里这跟从来没见过的珠钗，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难道这就是陛下赏赐给我的首饰，但是被姑姑给扣下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看着德妃喋喋不休的样子眼里多了几分怨恨：那是陛下赏赐给我的，你这个老女人凭什么扣下来，人老珠黄了还在这不要脸的炫耀！有朝一日，我定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常宁宫里，谢穆清正和赵怀瑾说着今天发生的事，赵怀瑾觉得这叫分享，但谢穆清觉得这是汇报，这样的谈话让他一种劳累一天的丈夫回到家和妻子聊聊天放松放松的感觉，至于旁边电灯泡一样的谢穆章，就是他们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就红了脸。

    赵怀瑾奇怪“你的脸怎么变红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去叫小蓝子叫太医。”

    “不是不是，我没事我没事。”谢穆清慌忙拉住起身的赵怀瑾“就是想到了些事情。”

    “真的没事？”赵怀瑾半信半疑的说道。

    “哥哥那是害羞了。”埋头吃板栗的谢穆章语出惊人，直至戳中谢穆清的心情。

    “你个死孩子，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谢穆清被说中心事脸变的更红了，连忙去堵谢穆章的嘴，没注意到赵怀瑾突然沉下来的脸。

    害羞，阿清害羞，是因为那个女人吗？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心机倒是不浅！

    “阿瑜？”谢穆清摇了摇沉默着的赵怀瑾的手，他的头低垂着，谢穆清看不见他的表情。

    “怎么了，我在想柳小姐是不是特别漂亮，都让阿清晚上回来都这么念念不忘。”赵怀瑾抬起头来，脸上是平日多见的淡淡的微笑。

    见着赵怀瑾的笑，谢穆清也放心了“那姑娘确实挺漂亮的，父皇说他们柳家女孩子都是美人坯子，当年德妃也是，特别是笑起来”谢穆清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是吗？”赵怀瑾低喃着，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早就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阿清。”赵怀瑾打断了谢穆清的长篇大论“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睡吧！”说完也不等谢穆章的反应，就匆匆离开了。

    “阿瑜他，是不是生气了？”谢穆清呆呆的看着门口奇怪的问道。

    谢穆章放下手里的板栗，严肃的说道“一定是哥哥你太啰嗦了，柳姑娘漂亮就漂亮了，你念叨这么久，在好看听着也烦了。”

    谢穆清想了想，觉得弟弟说的也有道理，美人嘛，总是要有悬念，吊人胃口的，这么一次性戳破了多没意思，难怪阿瑜不高兴了。

    独自回到卧房的赵怀瑾仰面躺在床上，他之前满腹的信心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赵公子，水已经打好了公子，您的手受伤了！”伺候他的小太监尖叫。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赵怀瑾烦躁的说道，受伤又怎么样，受伤了阿清就不会继续夸那个女人了吗！

    小太监也觉察到赵怀瑾的心情不好，就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他是新分来这专门伺候赵公子的，这常宁宫的日子可比其他宫里好过多了，他才没这么傻惹的贵人不开心呢。

    赵怀瑾漫步在御花园里，菊花遍地都是，整个御花园都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突然，前边传来一阵嬉笑声，有男有女，还有小孩的咯咯笑声，他皱起眉，是什么人敢在这御花园里如此放肆。

    他走上前，一个分外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眼睛一亮，是阿清，他正想和他分享这美景，他就出现了，但是阿清牵着一个女人的手！

    “阿清。”他听到自己恍惚的声音响起。

    眼前的人带着女子转过身来，朝他友善的笑了笑“阿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的人——柳巧颜，还有我的孩子，巧颜，这是我的好友，赵相的儿子赵怀瑾。”

    她是你爱的人，那我呢？！赵怀瑾听到自己心底的咆哮，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这怎么可能呢！他痛的跪了下来。

    那个女人一脸担心的走上前来把他扶起来，他清楚看见那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他是我的了。”他听见那个女人说道。

    他是我的，他不可能是你的，永远不可能！赵怀瑾睁大眼睛，目疵尽裂，面容狰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是我的！”赵怀瑾嘴里喃喃着，突然睁眼，之前的景象都消失不见了，眼前是自己所熟悉的纱帐。

    原来只是一场梦，他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可是梦里的景象竟是如此真实，明眸皓齿却心如蛇蝎的绝色佳丽，抱着孩子笑的腼腆的阿清。

    赵怀瑾抱住头，掩饰自己难得的脆弱。

    突然，他坐直了身子，走到桌边，点燃了不知何时熄灭的蜡烛，拿上纸笔，坐好。

    刷刷几下，只见雪白的宣纸上一个飘逸的大字跃然纸上：如何让阿清杜绝阿清对女人的念想。

    然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知道，赶走了一个柳巧颜，还有千千万万的柳巧颜前仆后继的涌来，更何况那女人还是钦定的太子妃。他的阿清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他以后必定会有很多女人围绕在身边。

    他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谢穆清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个尘世的诱惑太多了，万一谢穆清陷进去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晚，常宁宫的慎思苑彻夜灯火通明。

    第38章：本座想他了

    和赵怀瑾下棋的国师难得的看见一向神采奕奕的赵家公子烟袋青黑，头一点一点的样子，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他那个蠢蠢的侄子身上，接着他就会打醒他，然后就是自家侄子腆着脸跟他讨饶，一点太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国师想着想着，突然顿住了，自己怎么突然想那家伙了，莫不是许久没见了

    等赵怀瑾喝了一口浓茶，清醒了一下神志后，看到的就是国师一脸诡异的表情。

    “国师，国师？”赵怀瑾小声的叫道，难道是自己打瞌睡惹得这位不快了？赵怀瑾心里微微一惊，这可不行啊，以后自己要是想和阿清在一起还要经过这位的同意呢，好不容易讨得了这位的欢心，可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失败了，赵怀瑾剩下的那点睡意都没了，连忙跪下“请国师恕罪，怀瑾不是有意的，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

    赵怀瑾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无奈，只好跪在地上等着上首的冷酷男子发落。

    “今日叫太子来一趟，就说本座想他了。”好半晌，国师才慢腾腾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挥挥袖子走人了。

    这就没事儿了？赵怀瑾愣，不对，国师想见阿清，为什么理由是本座想他了，什么叫本座想他了？！这叫什么话！赵怀瑾默。这皇家的人偶尔都会这么不着调一下的吗，哪怕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国师！

    腹诽归腹诽，但赵怀瑾还是一字不落的把国师的话转述给谢穆清听，谢穆清刚下早朝呢，之前在朝堂里舌战群雄，就关于立后的问题跟他们吵了不下上百遍，柳权那老家伙坚持立后，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有脸说是为了嘉和好，不就是想让德妃当皇后吗，还说的这么好听。

    谢穆清正喝水呢，一听那话，当即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可怜正在伺候他换衣裳的小蓝子，不幸被喷了一口水“擦擦，赶紧擦擦。”谢穆清一边随手抓过一块布就往小蓝子脸上抹，一边问道“阿瑜阿瑜，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殿下，这是您的大衣裳啊，小蓝子拿着杏黄色的衣裳欲哭无泪。

    “国师让你去见他一面，他说想你了。”赵怀瑾噙着笑，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回轮到谢穆清欲哭无泪了，什么叫想他了，分明就是皇叔自己手痒了想揍他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谢穆清看着笑的一如往常温文的赵怀瑾，他发誓，他绝对看到底下的幸灾乐祸了！

    他看了看刚换上的月白长衫“小蓝子，还不给孤换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没听见赵公子说国师想孤了吗？”

    殿下，您有怨气也别撒奴才身上啊，奴才正不给您找衣裳呢吗。小蓝子找衣裳的手一顿，随后翻的更快了。国师这都多久没动手过了啊，也不知道臻臻姐把衣服塞哪了

    经过好一番折腾，主仆俩才把自己收拾好，踏出了常宁宫的大门，赵怀瑾舒了一口气，总算安宁了，出门前那家伙还可怜兮兮的拽着门不撒手，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真不知道他在朝堂上是怎么板着脸对着那群老家伙的，赵怀瑾想到谢穆清肉呼呼的脸严肃起来对着那群老大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不过一会儿，跟着主子一起出门的小蓝子又回来了“赵公子”小蓝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前，赵怀瑾疑惑的看向他，只见对方一脸的悲壮，快速的说着谢穆清命他转述的话“赵公子，太子殿下说了，要是他午时之前还没从国师那回来，就请您去启辉殿叫上陛下，一起去星辰宫，救他于水火之中。”话音刚落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可能也是觉得自家主子太丢人了吧

    赵怀瑾笑，阿清真当他是万能的吗，星辰宫啊，是他一个小小的伴读能插话的地方吗，虽然他能插话。不过赵怀瑾放下了手里的书，阿清要是被打的重了，心疼的可是他啊！赵怀瑾觉得自己也有点小纠结，一方面想让谢穆清挨个揍，老实点，别老和女孩子勾勾搭搭的，一方面又舍不得他重伤，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啊。还是等着午时了再去叫上陛下吧。

    赵怀瑾看看天，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应该够国师教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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