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静了。
很深,很深,漆黑无光,如同通往地狱的道路!
冷紫烟倚在竹楼的小台前,任由着外面的星光洒落在屋内,朦胧的,印照在冷紫烟的脸上,显然的格外的漂亮。
数年的时间,冷紫烟似乎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以前的冷紫烟亭亭欲立,娇俏美丽,而现在的冷紫烟在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后,非但没有因为岁月的蹉跎而丧失红颜,相反的,现在的冷紫烟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如果美丽的狐狸精那般,诱惑的让人冲动,犯罪的冲动。
只是冷紫烟脸的冷傲渐去,已经不再如同往昔那般冰山般的冷酷,可是却让人觉得更难接近,冷紫烟学会了忧郁,知道了寂寞,还有那无尽的空虚,冰冷的感觉让冷紫烟每个夜晚都能感受到痛彻心扉的疼痛。
冷紫烟只想知道,在同一片夜空下,他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还好么?
冷风吹过,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凉了,冷紫烟轻轻的从那台上滑落,掩上窗户,坐在桌前,看着地面淡淡的月光,再度陷入沉思。
连云山,灵法宗。
连云山向来都显的有些冷清,原因无他,灵法宗好歹也是大门大阀,整天吵吵闹闹的成什么体统,所以靳灵云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冷冷清清的样子,可却也不得不如此的约束着门下的弟子门,毕竟这样能显的庄重许多,也不会落了他七阶法神的名头,等到如此的过了数十年后,所有人也就习惯了这种冷清。
可是,很多年前,那是多少年前呢,似乎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在意。
只是大家都记得,在那一天,灵法宗来了一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子,美丽,漂亮,单纯,可爱,自从那一天开始,一直冷冷清清的灵法宗似乎热闹了起来,漫山遍野总是能够听到银铃般的笑声,虽然每每靳灵云总是会异常生气,可是最终倒霉的却总是靳灵云的那三寸白须,到后来靳灵云也就懒的管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说两句自己的胡须又得被拔掉几光,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妙啊!
这就是大陆中所有法师向往的灵法宗,一切只因为一个女孩而改变。
那个女孩叫莫琳!
开朗大方,青春洋溢,莫琳就像是一个快活的天使一般,嘴角总是挂着微笑,嘻嘻哈哈的踏过山间,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让灵法宗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快乐起来。
可是,莫琳却也只是女孩。
女孩自然有女孩的心思。
每当夕阳西落的时候,莫琳总是会攀上附近最高峭的云雾山,在山顶的那片平台上,有着一块巨大的晨雾岩,莫琳总是喜欢坐在上面眺望着远方,因为只有那个位置才能穿过连云山脉,远远的看见那片大漠黄沙。
好久,好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接我?
莫琳总是在心底如此的问着,可惜每次都得到不到答案,也只有这时候,那个开心的天使,似乎在瞬间变成了忧伤的小精灵。
失落之塔!
巴洛克坐在石座上,笑的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那久未停息的叹息,却是第一次停止了,拿着从那敢于挑战自己威严的蝼蚁身上摸来的酒瓶,巴洛克仰头大灌着,酒的味道,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了,那入喉咙的冰凉透彻,那入腹的灼热燃烧,那奇妙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割舍。
“你该把酒彻底戒掉的。”天空王从黑暗的角落缓慢的显出身形,淡然道:“酒,乱性,乱智,乱神,乱力,除了能让你痛快的睡一觉外,别无他用。”
“不,酒是好东西。”巴洛克摇着手指道:“大陆上有谁是不喝酒的?特别是烈酒,男人,就该喝最烈的酒,拿最好的武器,跟最强的人战斗,算了,我都已经忘记了,像你这样的小屁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天空王皱眉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少来了,吓唬别人还有用,吓唬我?”巴洛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又要走了么,老是离开天空城可不太好,而且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在意这事,最近似乎太勤快了些。”
天空王不答反问道:“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巴洛克道:“九年了,差不多该十年了。”
“十年了,快要十年了,我可不想付出的努力功亏一篑!”天空王仰头看着漆黑的塔顶道:“我走了,也许这次会回来的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