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动了情了,但无论如何,我今晚都不能放过他。”何真真道:“二师姐要杀他,就先杀小妹好了。”
“你”柳凤娇一双媚眼之中,射出两缕精芒,盯着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何真真急道:“师姐不能杀他就是了。”柳凤娇问道:“你真的和他”何真真双颊飞红,低垂粉颈,羞涩的道:“都给他了”
“格。”柳凤娇笑得很浪,指指三师妹,说道:“所以你认真了?”何真真道:“小妹不得不认真。”“你是头一回,这也难怪。”柳凤娇摇着头,不以为然的道:“但一个女人又不是只此一回,小师妹又何必认真呢?”
“不。”何真真也摇着头道:“二师姐,我不是那种人,我和你不一样,”“这有什么不一样?”柳凤娇道:“你往后习惯了就好,男人喜新厌旧,女人难道不能喜新厌旧?
再说,新的总比旧的好,小师妹,你要男人,还不简单,我会给你安排的”何真真双手掩耳,大声道:“我不要听,我不要。”柳凤娇笑吟吟的道:“小师妹,你真想不开啊。”
她轻盈的走到她面前,突然双手齐发,十指尖风朝何真真身前十处要穴袭到,十处穴道,只要被袭中一处,就可把她制住了。
但黑衣魔女何真真又岂是轻易就制得住的人?柳凤娇双手乍发,她一个人也随着离地飘起,退后了三尺“呛”的一声掣剑在手,铁青着脸道:“二师姐,你真是貌美如花,心毒如蝎,连同门师妹都要下手。”
“唷。”柳凤娇偷袭未成,又换了脸娇笑,说道:“小师妹,我是为你好,你眼不见为净,我就了了一笔心事。”何真真气愤的道:“你就因为凌干青的爹和他义弟管崇墀杀了你的丈夫,你就非杀了他们两家的全家不可?
你有不少面首,潘河东对你并不重要,你要杀他们,只是为了逞你一时之快而已。现在,我已把心、把身都交给了凌干青,他就是我的丈夫,你要杀我丈夫,我也会永生永世和你没完没了。
你武功比我高,找保护不了他,你要杀他,就只管动手,我我去找师父作主”她果然舍了凌干青转身就走。
柳凤娇不由一怔,她本已抽出了一支细长长剑,准备下手,但听了小师妹的话,不禁踌躇起来,这位小师妹是师父的关门徒弟,平日最疼爱她了,杀了凌干青,小师妹一定会向师父跟前去哭诉的,师父责怪下来,自己岂不吃不完兜着走?
这一想,立即朝小师妹追了上去,娇笑道:“三师妹,你跟我认真了?我们是同门师姐妹咯,一向情逾骨肉,你既然喜欢他,我就依你,不杀他好。
只是三师妹,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他再向我寻仇,这一点,你一定要办到,否则莫怪师姐我心狠毒辣了。”何真真离开凌干青,原也是冒险的行动,如果二师姐真的出手,那就糟了。
此时听二师姐答应不杀他了,心里自然喜出望外,点点头道:“多谢二师姐,你说的我一定会办到。”“那就好。”柳凤娇收起长剑,看看三师妹,格的笑道:“好啦,你抱他进去吧。”
何真真红着脸,说道:“二师姐,解药呢?”“好。”柳凤娇探怀取出一个小瓷瓶,掷了过来,说道:“拿去吧。”何真真接过药瓶,柳凤娇业已走得不知去向,这就俯身先替凌干青收好软剑。
然后双手抱起紧闭着双目的凌干青,但觉一阵幽恨,袭上心头,暗暗的道:“我用女孩儿家的清白名誉,救了你的性命,但愿你也不辜负我这片苦心就好了。”凌干青醒过来了。
他感觉到好像喝醉了酒一般,头脑昏涨欲裂,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还想翻个身再睡,但心里却感到奇怪,自己怎会有此昏沉沉的感觉,这是睡在什么地方呢?
他一念及此,就蓦地睁开眼来,只觉得眼前一灯如豆,自己躺卧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被,花布帐子钩起了半扇,床前一张椅上,侧身坐着长发披肩的女子,一双秋水般眼神,正在关切的望着自己。她,竟会是黑衣魔女何真真。
凌干青蓦然—惊,此情此景,莫非自己和她?他正待翻身坐起,何真真已经伸出一双柔软的纤手,轻轻按在他肩头,轻柔的道:“你刚醒来,再躺一会。”
凌干青没有躺,挣扎着坐了起来,急急问道:“你”话他不好措词。何真真朝他温婉一笑:“你这人真是不听话,难道我会害你么?”凌干青怀疑的道:“在下怎么会睡在这里的?不是你”他想说:“不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但下面的话,他说到“你”字,就不好再说下去。“你再仔细想想?”何真真披了下嘴,才道:“你中了二师姐的“弹指毒粉”是我把你救醒的,怎么?你还怀疑我?”凌干青经她一说,才渐渐想起自己和柳凤娇动手的一幕,自己在发剑追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