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灯五光十色的照明下,搭建成t字型的伸展台自t字两侧接续走出模特儿,以绝佳的步伐走在伸展台上,来到台下宾客面前驻足了会儿,配合音乐有节奏地摆动四肢与头颈,让强烈的投射灯间或落在自己与身上所佩戴的珠宝上,心知他们是陪衬,身上的珠宝才是重点。
站在看台最后头的shadow维持一抹轻笑看着台上来来往往穿梭的模特儿,心喜地发现仍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母亲。
莉亚嘉烈德仍然高高站在模特儿的顶尖地位,这就表示以往为她安排的工作和行程并没有谬误之处,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她感到满意,只是
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
“这里的视野的确不错,难怪你宁可站在这里也不坐下。”
一个突兀平朗的声音打断她的迷思,拉回她的神智。
“是你?”
“嗨,长智齿发烧的小姐。”他朝她行童军礼打声招呼;并坏心地调笑道:“病好了吗?牙齿长齐了吗?”
冰蓝色的水眸很轻易地被他激起波澜,shadow狠狠咬牙道:“多谢关心。”
啧啧,听起来好刺耳啊。
欧阳忍住控耳朵的冲动朝她一张冰封般的脸直笑“看来你的痛是好了。”
shadow别过脸,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看顾她母亲,同时也是来看看今年是否有该视为强敌的模特儿进入这圈子;至于其它,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何况是这个拒绝成为她旗下模特儿的男人。
独脚戏唱久了还真有些无聊,欧阳说了好半天话却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后抿唇忖道:“是你母亲邀请我来的。”
“你什么时候shadow我母亲这么熟来着?”她防备吐地迎视池一双墨黑的瞳眸。
他耸肩。“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缘分?她信他才怪!“你有何目的?要钱?还是其它?”
钱?“你真的很不可爱。”竟然把他想成登徒子之流的下三滥!
“可不可爱用不看你担心。你最好马上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姑娘,有没有人说你很张狂?”
带丝邪气的笑自她口中送出,令人听了会起鸡皮疙瘩的诡异声代替了回答,听得他毛骨悚然。
“光与影,何时方能离析?何时方能各自独活?”他以法文念出书签上的句子,迎视一张因而逐渐破碎的冰脸。“这是你写的句子吧?”
“你”冷冰冰的表情毁于一旦,立时换上气呼呼的红脸指控道:“你偷看!”
墨黑的瞳眸斜视天花板,他一脸赖皮地同道:“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还能怪谁,难不成你把每个人都当成瞎子了。”
“你这个偷窥狂!”竟敢偷看她的书签!shadow气得跺脚。
面对她的指控,欧阳不怒反笑“嘿你这样才像个小姑娘嘛。”这样不是很好吗?老是板着一张冷脸,自己不快乐,看的人也跟着郁闷起来,何苦呢?“来来来,再多生气一点、再多尖叫一些,叫得愈大声愈好,最好是坐在地上边哭边闹,快快快,我等你。”他十分期待地怂恿她。
“你你这个疯子!”
“嘿,我朋友也常说我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十足的疯子。”嗯想想看有谁说过过沙穆、冷决、青云、应亭、帝昊、适好像每个人都这么跟他说过嘛。
“你、你神经病!”
啧啧,情绪化骂人的言语使用得如此生涩,等于明白告诉别人她不擅此道嘛!
“疯子!神经病!”说到底,她还是只会这两句,唉,真是不长进呐。
“啧啧啧,这你就用错了。”他好心指正她:“疯子不等于神经病,神经病也不等于疯子,这两者有程度上的不同,疯子泛指精神异常的人,神经病是对神经异常患者的通称,这两个是不一样的。”
“你”她为什么会惹上这个疯子:“你走开!”
“走开?”欧阳一脸问号,看看上下左右“这里是你盖的?”
“不是。”她翻翻白眼,不屑理他。
“地板瓷砖是你出钱买的?”
“不是。”这个疯子,问这种神经病的问题做什么?
“这里你预订了?”
“没有。”他到底想说什么!
“哦。”欧阳点点头,继续站在她身旁欣赏伸展台上的模特儿。
shadow转头瞪他。“我叫你走开没听到吗?”
“这里既不是你盖的,地板瓷砖也不是你出钱买的,又没有预订划位,我为什么不能站这儿?”
“你”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她的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乖乖看表演,莉亚是最后的压轴。”他好心指向伸展台,要她安静看秀。
伸展台上明亮的灯光倏地一灭,在隆重厚实感十足的乐声中,投射灯突然集中在t字型舞台交集点上,光芒汇集在交集点上的唯一模特儿。
莉亚嘉烈德一袭亮黑色纺纱细肩晚宴服上唯一的点缀是闪动熠熠银光、璀璨无瑕的暗夜撒旦,银质的项练基座中镶嵌数以百计的黑曜岩,在洁白银光的衬托下,它的黑、它的暗,更是鲜明十分,呈现另类绝冷的凄美。
为了配合这件珠宝,造型师特地染黑莉亚的金发,设计俐落的弧线遮掩半张姣好的面容,让一双冰蓝色的苍眸只露出一只,另一只眼则在走动中若隐若现于黑发之后,呈现诡异的绝艳,搭配暗夜撒旦的绝冷,形成一幅冷艳的画面,深深撼动在场每位宾客的心绪;在他们眼中,撒旦已化身成冷艳绝丽的女巫前来诱惑自己。
“你母亲很美。”面对化身女巫的撒旦,欧阳只有这么一句话好说。“我第一次看见撒旦化身为女人的模样。”
“像梦吧?”同样沉浸在莉亚魅力之下的shadow似乎忘了之前和欧阳的争执,坦言道:“在伸展台上模特儿就是织梦师,每一个脚步、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手投足,如果不能马上让台下感受到伸展台上正在呈现的梦境,那么这个模待儿就是失败之作,注定成不了气候。”
“好狠。”听闻她所言,欧阳收回视线,听她说话比看莉亚嘉烈德带来的梦境还重要许多,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就是现实。”没有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shadow仍然专注的看着伸展台上带给宾客震撼的母亲。“世上合乎模特儿标准的男女数以千万计,为什么顶尖模特儿却寥寥可数,原因就在这里,织梦的能力及以肢体表达意念的本领虽然可以利用后天训练,但怎么也比不上与生俱来莉亚就是有这天赋,再加上后天自我的要求你看什么?”她终于注意到他盯着自己不放的视线。
“看你。”他直言不讳。“你谈起莉亚就像是个生意人在推销自己手上的商品一样,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你是她的女儿吧。”
“是,但我也是她的经纪人。”shadow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一向是如此。“什么时候站在什么岗位做什么事,我自己清楚得很,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再看向伸展台,莉亚嘉烈德已经结束走秀退回后台,留下满场宾客梦醒后涌起的怅然。
shadow也准备离开到后台接送母亲返回临时住处,然而欧阳突发其来的问题却留住了她的脚步。
“那你站在女儿这位置的时候又做了什么?你自认做得恰当合宜吗?”
她回头,眼神凛冽地瞪他。“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shadow代表什么吗?”
顿下的脚步重新迈开,她决定不理会他的问题。
“在母亲的光环下过日子实在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对不对?”欧阳故意扬高声调的询问愈走愈远的身影。
娇小的shadow马上停下,回头给他一记冷到极点、几欲将他冰封成柱的视线。
可怕喔!欧阳在心里直呼,看看娇小的身影又朝自己走来,形体愈来愈大,直到看见她冰封的一张脸。
“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出现,否则”
“否则怎样?”欧阳不怕死地双手捧颊,装可爱,存心气死人。“难道你想姐姐,我好怕哦”“你”蓝眸燃起熊熊烈火,就像包裹在冰里的火焰,熠熠显示主人的愤怒。“少管闲事。”这疯子是存心踩在她痛处捻痛她吗?
“我是莉亚的朋友。”点着鼻尖,向她介绍自己的身份“朋友的关心是天经地义。”
朋友?“哼,是床上的朋友还是普通朋友?”绯闻不断的母亲身边若多出男人大概只能归于这两类。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巴掌硬生生落在她左颊,随之在后的是欧阳怒气上升的冷硬声调:“小表,这种话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蜓恰ぜ瘟业率悄愕哪盖祝皇悄吧恕6运愀糜械氖亲鹬兀皇乔崦铩!?br>
“啊!”手捂发红泛痛的脸颊,一双蓝眸倔强地不肯因脸颊的剧痛落下任何一滴泪,淌着血丝的唇冷凝地吐出一句话:“你什么都不懂。”
垂下手,她昂然转身离开。
被她冷淡的一瞥和冷凝的话震慑在原地,欧阳很讶异自己竟会出手打她,天?他竟然掌掴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但是是床上的朋友还是普通朋友他实在是被她这一句问话激得心寒气恼。虽然有人将模特儿比喻成妓女、模特儿的经纪人比喻成皮条客,但是由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孩说出口,而且对象还是她的母亲,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你什么都不懂。她又为什么这样指控他?说他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懂什么。”他懊恼喃道。
可恶,好奇心被她这么一激又更重了。
“哎呀呀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把我的宝贝小姑娘打成这样子?”allen拉高八度的嗓音在后台尖呼,叫得花容失色,刻意保养的白皙手掌捧住shadow的脸颊左转右看。“天啊,你左脸是右脸的两倍大啊!”尖声嘶叫不绝于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allen,你别这么夸张好吗?”两倍大?她昨天照镜子时,只有一倍半而已。shadow翻翻白眼,拉开他的手,捂上贴着消肿葯布的左颊。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allen阿姨,阿姨会帮你解决的。”
“什么事都没有,allen叔叔。”
“啊不是说好叫人家阿姨的吗?”allen再度拉开八度高音“人家不是叔叔,是阿姨啦!”
“等你完成变性手术再说。”shadow挥挥手,冷血地不肯配合顺遂他的心愿。“多了那块肉就是叔叔,要当阿姨可以,去把那块肉割掉再说。”
“你你”说不出反驳的任何一句话,allen哭丧着脸投向最近的避风港怀抱中,如泣如诉:“你看你女儿,对人家好凶哦呜”
“乖乖,别哭别哭。”莉亚好笑地安慰合作多年的伙伴在纽约时装界独领風騒的allenlaur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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