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好香、好甜。
舞蝶轻吟一声,潜意识里紧靠向那令人沉醉的柔情臂弯臂弯?!
她一愣,睡意全消,马上瞪大了眼“你”她迎视到一双写满温柔笑意的眼眸。
康书寰轻轻帮她将垂落颊上的发丝往后拨“醒啦?”
“你一直都陪着我,一晚没走?”
他撇撇唇,笑得有些戏谑。“昨晚有个女人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死黏着我不放,我走得了吗?”
“我”她脸红地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他搂紧了怀中蠢动的人儿。
“你不生气了吗?”她星眸半掩,怯怯地问。
“一晚上美人在怀,软玉温香,我是吃足了豆腐,占尽了便宜,就是有天大的气也提不起来了。”他打趣道,欣赏着她羞红了脸的娇俏模样。
“我是说!你不气我呃,就是”
“小傻瓜,”康书寰点了点她的鼻尖“如果我还生你的气,昨晚就不会留下来了。听你一声声慕白、慕白地叫着,叫得我心都碎了,当时真希望自己够狠心,能够充耳不闻,不过,”他苦笑一声“最后我还是不忍心对你置之不理,我想,如果你口中的慕白在场,他大概也会和我一样吧!”
“书寰”
“可能是受了你的影响,从昨夜开始,我愈来愈觉得,不管你心里头想的那个人是我还是展慕白,都没什么差别,我竟然慢慢地不会去在意了。,’康书寰盯着天花板,感到有些迷惑“怪了,是不是我愈来愈没原则了?”成为别人的代替品,向来是他不屑为之的事啊!
“不是,该说你愈来愈清醒了。”
清醒?了解舞蝶的意思后,他出其不意地翻身压住她。“那么我问你,如果你的猜测是错的,我和展慕白这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看我有笨到连深爱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吗?”
“这个我不予置评。”
“什么话!”她不悦地噘起嘴,模样娇俏动人。
他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告诉你,别在床上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撒娇?”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低沉。
她还没采得及意会他话中的深意,双唇已被他占领。
电光火石的接触,两人都意乱情迷,她娇嫩的唇瓣,有如含苞待放的清新玫瑰,在他深情的灌溉下,含羞带怯地绽放于他的缓缓温存中。
“我投降了,我认栽了我再也无力挣扎,蝶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他喘息奢,在舞蝶耳畔低喃,呼吸微微急促。
轻染红霞的容颜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千年的苦,今朝终于得偿宿愿。
“一千年以前,我莫名其妙地一头栽人情网,没有道理地爱上了如天边寒星、人人望之而不可及的慕白。一千年后,我又毫无道理地爱上了你,如果你不是我的慕白,我会感觉得出来的,因为,我是拿我所有的生命在爱他。他的每一个生命跳动、每一个笑容眼神,都牵动着我的灵魂,我所爱上的,不是你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而是这双代表灵魂的专注眼眸,只要一个凝眸,我便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感受到你的存在,你明白吗?”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这番话,撼动了他的心弦,但是他很难接受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这么个薄弱而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的说词上。
他是不是展慕白,一点根据也没有,仅凭一份直觉,舞蝶根本是为了展慕白而接受了他,这太草率了嘛!他要的是舞蝶为爱他而爱他,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一份很自然的牵念,正如他对她。
“还记不记得冰谷壁上题的那两句话?”舞蝶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舞出鸳鸯书”
“蝶心系尘寰!”他自然地接口。
“对呀,早预言了嘛,人家睡得好好的,是你把我吵醒,责任你要负到底。”她竟然开始?灯鹄戳恕?br>
豆古系念连牵引,醉心接吻唤红颜
还真他妈的准!康书寰哭笑不得。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你等一下,有样东西送给你。”
“书寰!”她好奇地跟了上去。
“喏!”他将一本画簿递到她面前,舞蝶顺手摊开,逐一翻阅。
画中女子明眸皓齿,灵动飘逸,完全抓住了舞蝶一晕一笑间的种种风韵,翻到某页,她停了下来,目光紧盯着画旁题上的两行字。
“版权所有。”这是她刚学到的现代用词。
“翻印必呃,不对,”他甩甩头“我应该问你,什么意思才对。”
“蝶儿翩翩舞,柔情轻轻诉。”她指着第一行。
“有什么不对吗?”这是他一时冲动下所题上去的词句。
“盈然人梦中,倾尽相思苦。”她又念第二行。
“我是问你什么意思!”他开始受不了了。
“是我和慕白的对话。”她终于好心地揭晓了答案。
他啼笑皆非“这下好啦,又让你逮到了一项我就是
展慕白的铁证,这下我是百口莫辩,死都赖不掉了。”
舞蝶合上画本,捧近心口,轻轻闭上了眼。
这里头,一点一滴都是康书寰对她的爱,对她而言,这是千金难换的至宝。
“打个商量。”康书寰突兀地开口。
“什么?”
他抽掉她怀中的画本“你抱错对象了,等着你抱的宝贝在吃味了。”
舞蝶嫣然一笑,飞快地投入他的怀抱。
康书寰环上她的纤腰,似有若无地低喃:“不管我是展慕白还是康书寰都不再重要,只要拥有你,一切都无关紧要了,我的小蝶儿”
***
场景一幕幕地转换,从面对女扮男装的舞蝶,他心中感情与理智的疲惫挣扎;到她舍身相救的情深义重;再到识破她是女儿身的疗伤过程;然后是互诉情衷的旖旎缠绵,进而互许一生的鸳盟
血染双烛,鸳鸯哀鸣,魂散情断;三杯孟婆汤下肚,刻骨情爱化为尘烟。明知她为他忍受千年的孤寂空虚,魂梦深锁,悲苦尝尽,他却不得不选择遗忘,心痛地割舍了他们那段最缠绵的浓情与誓约
蝶儿啊!我最心爱的蝶儿,来生,我希望有足够的幸运,能再和你重续前缘,弥补你为我所受的千年悲楚与凄凉。
幽幽转醒,康书寰轻叹一声,没想到他喝了好大一缸的干醋,到头来,他竟真是展慕白的转世,舞蝶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该相信她的。
不知不觉中,他已采到舞蝶的房门口,伸手试着扭动门把,门还是没上锁,她大概是太信任他了,一点也不防他,也或许,她是认为无所谓吧,若不是早认定自己是他的人,又怎会承受千年时日的煎熬,苦苦等候着他呢?
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甜,他轻轻抚上她那古典细致的容颜,深情地低语:“今生,我一定要好好把你爱个够,偿尽你为我所付出的血泪与这片无怨无尤的痴。”
心有灵犀的她,感受到修长指尖所传递的浓情烈爱,轻轻动了一下,眨了眨眼,迷惘地瞅着他“你怎么了?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看着我发呆。”
“我在想,当一个衣冠禽兽想非礼女孩子的时候,都是从哪里开始下手。”他半真半假地说道,想吓吓舞蝶。
“如果你不耻下问,我就教你。”她慧黠地回他一句。
“对嘛,我差点忘了你有经验。”他一本正经“请接
受我的访问,被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当成同性,当场被剥光衣服的滋味是怎样,很怄吧?”
舞蝶愣了愣,星眸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你想起来了?你全都想起来了对不对?”
“你说呢?”他高深莫测地朝她眨了眨眼。
“太棒了!”她开怀地高呼,忘形地搂住他的脖子,重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康书寰在舞蝶的唇打算撤离之际,迅速又拉回她。“你完蛋了!”
他攫住她柔软的娇唇,狂野炽烈的激情在彼此沮热胶着的唇齿间展开,他霸气地夺取她醉人的甜美,火热的舌似要汲取空虚了千年的缠绵,倾尽千年的椎心思念。
“书”她呼吸紊乱,意乱情迷,狂乱的心再也不能自持。
撩动的情欲已一发不可收拾,他恣意地感受着舞蝶美好的一切直到触及她光裸的胸前,理智倏地抬头,他紧急抽身,拉开彼此的距离。
“书寰?”她醉眼迷蒙地轻唤。
“噢,天!”他拉过被子掩住舞蝶青光大泄的娇躯,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我不是圣人,我爱你,更想用行动表达我的爱,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书寰?”舞蝶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他干脆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沁凉的夜风冷却一腔澎湃炽烈的热情。
“我们结婚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把持不住自己。”
“结婚?”她茫然念着。
“对呀,你不是亲口承诺我下辈子还要当我的新娘吗?等了一千年,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天的到来?我们会很幸福的,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让你生生世世都只想当我的新娘。”
这是承诺,也是他如海的深情。他要兑现一千年前的盟约,完成一千年前未能完成的梦。
身后,一双柔情款款的玉臂悄悄环上他的腰。
“我爱你。”这是她的回答。
他回过身来,轻捧着她细致的脸蛋,轻语:“我也爱你。”
“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嗯?”
“和路香绫保持距离,我怕”她也说不出自己在恐惧些什么。大概是血染双烛的悲剧阴影太痛彻心扉,
使她难以释怀吧!
“爱我,就相信我,好吗?我的生命只为了守护你而存在,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容许有人伤了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陪伴你一天,任何力量都再也无法将我们拆散,死神也不例外。”他神色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舞蝶飘浮不安的心因他的承诺而踏实,再也不惊慌。
“爱你,我相信你。”她的一生,在今夜全然托付给康书寰。
***
“你要结婚?”宁静的咖啡厅一隅,响起了失控上扬的女音。
“没错。”康书寰轻啜了口咖啡,沉静自若地回答。
“我可以怀抱希望,假设那个幸运的新娘是我吗?”
“很抱歉,你不是。”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还是令她大受打击,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碎的此刻,她感到无尽的心痛与悲愤。“是谁?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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