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太大的期望。
“我了解凯伊的能耐,他有几百种可以摆脱她的方法,再说,虽然我的眼力不好,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天他临走前,不是在你房门口难分难舍的,那一股热情差一点将我的房子烧起来哩!”老公爵笑着说出几天前亲眼所见之事。
“您看到了!”慕莲的脸刷一下子胀红,尴尬极了。
“好孩子,这样子你该放心了,我虽然老了,却不是什么不开通的人,你之前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见她害羞得厉害,老公爵好心地想将话题带开。
“啊!对了,我是来告诉您,我想回美术馆工作。”慕莲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你去吧!只是我怕凯伊回来会不开心。”老公爵点点头,经过他的调查,他知道慕莲相当喜欢她的工作,而且是个称职的员工。
“不会的,只是我不习惯无所事事,再说我也很想念那些一起工作的同事,还有院长、院童”他们都不知道她替杰西参加比赛,更不知道她现在是凯伊卡迪罗的末婚妻。谁会相信平凡如她,在一个月不到的日子里,生命竟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明白了。最后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皇后他们,知道吗?”在慕莲离去之前,老公爵忽然开口唤住她,郑重地叮咛。
“咦!”她错愕地回头,整件事不是已经弄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隐瞒?
“你或许是我和凯伊彼此坦白内心想法的重要人物。”老公爵神秘地开口。“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无论发生任何事,不管我怎么做,都不泄露这件事。”
“如果可以帮助你们两个人,我愿意的。”她点点头,不再追问。
“好孩子,谢谢你。”老公爵以温暖赞赏的眼光看着她,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棋士团的人都这么喜欢她了,慕莲虽然没有绝色的面容,却有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的柔和气质。
“爷爷,如果您闷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下了班就可以陪您聊天的。”这一次的谈话让她觉得老公爵并不是一个难以亲近的老人,他只是寂寞而已。
“我会的。”老公爵含笑允诺,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离开了房间。
直到门关起了,他皱纹满布的脸上再次漾出了开心的笑容,他虽然老了,但还没有丧失玩游戏的心哩!既然他聪明的孙子想玩游戏,他这个爷爷也要卖力演出才是。
第二天早上,慕莲和皇后、骑士共进早餐之后,就坐上老公爵准备的私人飞机,动身回法国。
慕莲和老公爵达成了协定,暂时先将她的工作改成非全职性的,如此一来,一个星期中她就可以有一半的时间回摩纳哥陪他,另外他也答应了会到美术馆看她。
巴黎国立波米美术馆
“慕莲,你这两个礼拜到哪里去快活了?”
中午休息时间,一双健臂忽然从慕莲的身后搂住她,差一点让她口中的午饭喷了出来。
“马修!你要害我噎死吗?”她回头怒瞪对方一眼,并拍掉他差点让自己窒息的魔手。
马修是一个金发绿眼的英俊男子,也是她刚进入美术馆的指导员,平日就喜欢和她嘻嘻哈哈的笑闹。
“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老实招来?消失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被开除,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好事发生了,快告诉我。”
他一屁股坐下,准备拷问她;慕莲本来只请假一个星期,可是她却在三个礼拜后才出现,而且她不但没有被开除,连一向严厉的馆长在一天之中对慕莲的微笑次数竟多过她这些年的总数。更离谱的是,他还听说慕莲已经调成了一个星期只需工作三天的闲差,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告诉你,你一知道,全巴黎的人就知道了。”慕莲笑吟吟地回他一句。
“慕莲,你这样子太伤我的心了。”他捧著心哀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你的枕边人杰克,他碰巧是报社的记者,而你又是对枕边人藏不住话的人。”
法国算是世界上几个愿意公开承认同性恋的国家之一,在巴黎,同性恋人可以得到和其他人相同的待遇。刚认识马修不久她就知道他是一名同性恋者,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
“你这些话最好不要让杰克听到,否则他以后绝不会邀请你到我们家吃饭了。”马修笑着警告,他和杰克都很疼爱慕莲这个中国娃娃,有时间更会邀请她到他们的小鲍寓一起共进晚餐。
“你当然不会说。因为我是你最好的女性朋友和同事。”她俏皮地眨眨眼,眼眸流转之时漾出不同于往的美丽。
“完了完了!”马修盯著她一会,而后摇摇头,猛叹气。“你已经陷下去了,而且陷得不轻。”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笑着拍她的肩头,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在谈恋爱的眼神,到底是谁这么有魅力,可以让你这个小顽石动心?”马修啧啧称奇,没想到一个月不到,她竟然改变了这么多。
“这么明显吗?”她伸手抚住两颊,有点惶恐地问道。
“你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的女人最美丽。快点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饶不了你!”马修绕过桌子来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开始要搔她痒,慕莲又叫又躲,笑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闹了!”她笑着求饶。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馆长出现在门口,虚伪的笑容挂在她肥眸的脸颊上。
“有什么事?”两个人停止嘻笑,慕莲轻声开口。
“有你的访客,已经在大厅等你了。”馆长非常有礼地开口。
“谢谢,我现在就过去。”她笑着对馆长说,而后急急忙性地走出去。看到馆长那副献媚的嘴脸,难道是老公爵来找她了?
来到了美术馆的大厅,她就看见了耀眼美丽的皇后;她穿著一身黑色皮衣,戴著墨镜,饶是如此,还是难掩天生的丰采。
“翩翩,你怎么来了?”慕莲又惊又喜地一步上前,她才回法国不到三天,皇后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自愿来接你回去的。”皇后取下墨镜,一双美眸盯著慕连看,上扬的唇轻轻扔下一个震撼性的句子。“凯伊回来了。”
“他回来了!”慕莲轻呼一声,怎么这么快!她都还没有心理准备,他不是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吗?
“让他归心似箭的理由我不清楚,不过你回法国工作这件事他好像不太开心呢!反正生病的人最大,我只好亲自将你请回去了。”
“凯伊生病了?严不严重?”慕莲的脸一白,旋即回身往后跑去。“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马上就和你回去。”
“他只是感冒而已。”皇后戏谑一笑,对著慕莲远去的背影轻声道。
她重新戴上墨镜,在等待慕莲的同时只好将视线停在眼前的画上;那是一幅由混乱曲线构成的油彩画,看起来就是一堆复杂的线,题目就叫做“爱情。”
“爱情?”皇后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果然是一团混乱的曲线,而她正等著看聪明的凯伊要如何将它拉成一条完美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