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里尼岛,你不会笨得把她救出来吧!”凯伊笑了笑,一颗黑色的头颅又缩了回去。
“凯伊!”骑士发出了悲鸣!凯伊这个阴险的小人,这种倒楣的事就专门找他,唉!他到底要怎么办?
五人棋士团中最年轻、最老实、历练最少的骑士,再一次被当家的头头设计了,在摩纳哥最美丽的五月天里,他发出了惨烈的哀鸣声
?澳强死锬岬?br>
“如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羽贺龙冶低沈的男音有着让人着恼的自负,他整个人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愤怒的挂上电话。
“你这种背后算计人的行为很下流!”昔翩翩怒啐,恨不得将他脸上的笑容撕烂。原来他早就和凯伊计划好,刚才在游泳池才会假好心的让她打电话回摩纳哥。
“我算计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尽了一个夫婚夫的责任,好心的提供你一个藏身之所。”他只手撑起下巴,懒洋洋地开口,对她的怒颜不以为意。
“我不需要藏身之所!”她大步向外走,拒绝和他共处一室。
“为了怕你不告而别,我将船停在另一个岛,要离开唯有乘直升机,而且必须得到我的指示,所以说,除非你的泳技好到可以横跨海洋,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吧!”他幽幽冒出一句让她更加忿怒的话。
“我得罪过你吗?为什么这样子整我?”她怒不可遏地冲到他的面前,什么优雅的风度都没有了,现在只想将他大卸八块。
“你绝对不会希望得罪我,即使你是我的新娘,紫绪。”他的黑眼锁住她的眼眸,漾着强烈的命令意味。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昔翩翩偏过头,她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名字的。
“看来我高估你了,你的确对往事念念不忘。”他的双手一抓,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贴在她的胸口,喃喃地道。“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忘不掉?”
“那是我的事,不要管我。”她开始挣扎,被人刺破伤痛的狼狈胜过任何羞辱,那是她不愿意被任何人看透的耻辱。
“我说过,我是为你而来的。”他坚定道,而后松开手让她起身。
“你不能够把我囚禁在这里!”这个男人太强了,他几乎将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
“我可以,而且我也这么做了。”他扯出一抹淡笑。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神经病!”她长发一甩,挑衅地问道。或许她现在是落了下风,但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找出他的弱点。
“或许。”他站起身往楼上前进,一副话题到此结束的模样。
“我还没有说完!”她插腰大吼,这个人真是连一点礼貌都不懂。
“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对方。”留下这句让她气绝的话后,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羽贺龙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咒骂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她的咒骂还不是普通的精采!从两人见面到现在,他现在似乎略占上风,不过他已经开始期待她的反击了!
昔翩翩花了一个下午思索离开的方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凯伊是不会派人来接她的,不过她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她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的。
她在原先醒来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出一些可以用的东西,但是衣橱内全都是各式各样名家设计的女装,再不然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看来羽贺龙冶真的打算关她好一阵子,光看化妆品一项,他至少就准备了半年以上的分量。
最后她换上简单的短衫长裤,将随身的小刀挂在腰间的皮带上,决定在岛上逛一圈;她不相信羽贺龙冶的防范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只要她有心,她一定逃得出去的,然而她才刚下楼梯
“你想出门?”永远西装笔挺的浩二扬起一道眉问道。
“我是被囚禁的犯人吗?就算是也有散步的权利吧!再说你们不是自负我逃不出你们的天罗地网吗?”她似笑非笑的开口,经过他的身边时不经意地伸出一只手,美艳的脸上尽是挑逗。
“你慢走。”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眼神还是平静无波。
“浩二,难道没人告诉过羽贺龙冶,天底下唯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一出手她已经约莫知道对方的底细,如果硬碰硬她也占不了上风,看来只能智取了。
“龙冶少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淡笑。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整个房子走出了门外,再次回头说道:“通常愚忠的人也死得很快,看在相交一场的分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浩二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摇摇头。昔翩翩是个难驯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羽贺小姐对她始终放心不下的原因;她的美太诱人、太有侵略性。不过他始终弄不懂的是少爷的真正心意,他可以用任何其他的方式来困住昔翩翩,但是娶她!跟随羽贺龙冶这么多年,这一次他也猜不透他的用心了。
“看来她已经想在我们之间搞分化了。”羽贺龙冶出现在楼梯口,想必将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少爷。”浩二回身恭敬道。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问过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你觉得如何?”羽贺龙冶走下楼梯,等着他的回答。浩二于公是他的保镳兼秘书,私底下他们却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可以信赖的朋友。
“带她回日本是一项冒险,她太不驯了。”浩二用了最保守的字眼。
“是啊!我已经可以预见她引起的风暴了。”龙冶只手撑着下巴,戏谑一笑。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浩二看出龙冶双眼中的强硬和占有,既然主子已经动心,他也必须服从,将昔翩翩视为未来的女主人保护。
“谢谢。”他向浩二点点头,知道浩二已经无条件的献出了他的忠诚。
“这是我的荣幸。”浩二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羽贺龙冶坐在沙发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外面,他开始猜想昔翩翩现在走到了哪里,她又会花多少时间回到这里。她不是轻易放弃的女人,他已经开始期待和她的第二次战役了。
美丽动人的翩翩蝴蝶,她是飞不出这里的,他坚信。
那克里尼岛是一个未开发的私人岛屿,面积不大,虽说如此,她走了半天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昔翩翩走得越远,心里越明白自己处于劣势;在爱琴海上买一个私人岛专门囚禁她,这个人若不是疯了,就是和她有很大的仇恨,她既然没有摩西开红海的法力,也没有超人的飞行速度,看来只有回去和那个神经病周旋了。
踩着忿恨的脚步,她在一个小时后回到岛上唯一的建筑物,亦是囚禁她的美丽牢房,一进门,她就看见羽贺龙冶坐在客厅,整个人埋在报纸后面。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从一叠报纸后面传出。她比他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回来,可见她很聪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好吧!羽贺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本事,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诉我。”她坐在他对面,端起桌上的冰水一饮而尽,一方面是为了解渴,一方面是降下她即将爆发的怒火。
“沈不住气了?”他放下手边的报纸,似乎对她的认命感到遗憾。
“我是个很实际的人,既然你是我唯一出岛的希望,我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你到底要什么?”喝了一杯冰镇凉水,她以相当冷静的声音开口。
“我要你。”他还是一板一眼的说出让她气绝的答案。
“羽贺先生”昔翩翩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如果他的目的是要逼疯她,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显然你无法回答太艰深的问题,那我换一个方式问你好了,请你仔细听清楚我的下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看情况。”他双臂交握在前胸,半眯的黑瞳闪过一丝笑意。
“看什么情况?”看天气,还是看海面平不平稳?她微微倾身等待答案。
“翩翩”他也凑近她的脸,笑得极为迷人。“假如你是我,你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对方却非常难缠,而且以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接近他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告诉我,聪明的皇后?”
昔翩翩愣在那,只能回视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彷佛被催眠似地一动也不动。
“我只好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她囚禁起来。就像?吧窕爸械内ね跻谎诘鬯苟圆ㄈ侥菀患袂椋谑撬俗怕沓到值节校7螅槐沧右膊环潘摺!彼脱谱派簦ψ潘党稣飧龃担缚此成系谋砬椤?br>
“这一个故事无聊透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连声音都好听得可以诱惑人。
“或许,但这一次我可不打算和黑帝斯犯下同样的错误。”
“什么意思?”她眉心一紧,不懂为什么话题一转,转到了这个传说,黑帝斯根本是一个传说中的沙猪,她管他犯过什么错,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为他的囚犯,她也不得不耐下性子顺着他的话题了。
“他让波赛芙妮吃了六个番石榴,所以她一年中只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冥府,另一半的时间她就可以回到她母亲的身边。这就是黑帝斯犯下的错误,他不应该让她的妻子有选择的机会。”
“那是因为他的绑架恶行被人发现,正义终于得以伸张。”她冷哼出声。
“既然你提到了正义,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回连正义都站在我这边哩!”羽贺龙冶再次提醒她棋士团将她委托给自己的事,笑着看她再次气红了脸。
“好了!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收买人心的,但是我有权利知道我要被关到什么时候?”想到凯伊和骑士就一肚子气,?笆撬牡嘏蹋比恢捞┥易宕蛩惚u吹氖拢俏疵馓此税桑〔坏蝗盟约航饩觯乖市肀鹑私蟮狡洞幢芊缤罚廊肆耍?br>
“你饿了吗?”他用眼光询问,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羽贺龙冶,我到底要待多久?”她刷一声起身,发现和他沟通真的很辛苦。
“你要花多少时间才愿意将你的身心都交给我?”他笑了,一脸莫测高深。
“去你的!”她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跟着骂出至少四种语言的粗话。
“昔翩翩。”他踏一步向前,看着她脸不红气不喘地骂出一长串匪夷所思的粗话,看来自己的确把她惹毛了。“我只是说出你要的答案,你越早一天接受我,你越早可以离开这里。”
“你的精神病不是普通的严重。”她冷冷地讽刺道。
“我已经说出离开的条件,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他挥挥手,迳自走向楼梯,复又回首淡笑道:“如果你不想和我共用晚餐,我会派人送一份到你的房间,女人的心眼都比较小,从你刚才的咒骂来看,我可以了解你不想和我一起用餐。”
“猪!”她低咒一声,旋风一样的冲回一楼的房间,现在她需要的是冲一个冷水澡,再仔细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要她当一个认命的波赛芙妮!下辈子也不可能!如果他爱当什么鬼捞子黑帝斯,她就把这个冥府开到天翻地覆!
秉着浴巾坐在化妆台前,她把自己的脸涂成唱戏般的妖艳、俗不可耐,再取出衣橱中一件贴身的高雅晚礼服,巧手一挥,将所有遮掩效果的薄纱通通都剪掉,更将摆设在她房间做装饰的鲜花挂得满头满身,最后对镜中俗气的自己微微一笑,踩着曼妙的脚步准备和羽贺龙冶共进晚餐。
他或许可以将她囚禁起来,但他却必须为自己日后的苦难负责,要折磨一个男人,就从伤害他的视觉开始,让他食不下咽,就是她开始的第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