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是不?”逗弄她唇舌的指头顺着下颚中央滑移至喉咙、乳沟,直下小肮,在原地温热摩挲,果不其然听见她倒抽口气。
“端木赐”声音里的哀求意味已经很明显,她委屈地瞅着他,只希望他停止这噬人的折磨。
“你不愿在我面前示弱,不愿依赖我,实在是件让我难过的事情。”他边吻边以掌心摩挲她平滑的小肮。
“如果不让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提供一双拥抱你的手臂,什么时候该给你肩膀依靠,什么时候又该说些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时无刻提心吊胆地挂念你。你知道这种滋味吗?因为不了解你所以必须时时刻刻担心你,你知道这有多令人紧张吗?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害怕,肯主动要求我提供你休憩的地方、温暖的怀抱或早枕靠的肩膀,我就不会像瞎子一样无措、一样小心翼翼,却时常碰壁。”
一字一句听在她耳里,几乎让她动容地直想落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有可以倚靠谁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压抑自己想依赖某人的冲动而努力成为可以被依赖、被倚靠的人?
好久好久了,久到她真的忘了该怎么向人撒娇、向人诉苦,也难怪他会生气。“不要生气”她拱身回应他在胸前的吮吻,频频道歉。“拜托你不要生找的气”
“我没有生气。”重新封缄她的唇,端木赐缓缓叹出热气。“我只是失望,我们不该距离这么遥远是不?”
“嗯”“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全心全意依赖我,有多希望自己是你唯一可以卸下倔强面具面对的人,所以,你是不是该努力让自己学会依赖我、向我撒娇,像个小女孩似的对我有所要求,甚至是要求我替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我”
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深入她体内,令她倏地闷声抽气喘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恶作剧的笑声在耳畔轻扬,拨转着她脆弱核心的指尖仿佛带着电般的魔力,瓦解她的理智。
“门门外”她用着仅存的力量捶着他肩膀。“门外有人”
“随他敲。”贴着她身子滑移至双腿之间,他以缓慢折磨人的速度将她曲起的膝盖推向两侧,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唇舌已取代手指在她体内挑逗!
“不要,住手”
“端木?你在里面吧?”奇怪?怎么没人应?门外的李杰纳闷忖道,又连敲三声。“老板?”转动门把奇怪?没事干嘛锁门?
“老板,是我李杰。”伤脑筋,这个主子八成还在生气吧,想了想,他还是明哲保身,人家不应门就算了。转了身,他哼着小曲远去。
“是李杰”天,来个人救救她“他在外面”
“那又如何?”话落,灼热的坚挺同时取代唇舌,长驱直入她体内,迅速猛惊,似欲攻破她的灵魂,一举攫取全部的她。
灵魂仿佛在刹那间像落地的玻璃碎成一片片,韶司棋无法自己地配合着他的冲刺抽搐,抱着压伏在自己身上的他抽泣娇吟;如暴风狂浪般的欲潮席卷着她,恍若置身龙卷风中一般,有将被撕裂的疼痛,有如置身梦境般的头晕目眩,有随后取而代之的激越
但无论如何,满满的幸福感是藏不住的,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这晚,端木赐遇上个头大的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那就有点不太好意思启齿了。
“司棋,回头看我一眼好吗?”超低姿态哀求的口吻盼能得到佳人怜悯,只可惜螓首一撇,就是背对他不肯回眸。
“一眼就好,我不贪多。”他双手合十跪坐在她身旁沙发,只差没把她供起来当菩萨拜了。“真的,只要一眼就好。”
“哼。”韶司棋起身离开客厅,拉着妹妹的手朝她一笑。“司琴今天在佟阿姨家乖不乖?”
“乖。”韶司琴用力点点头,神采奕奕地抱着她手臂聊天。“佟阿姨叫张妈烤了苹果派给司琴吃,好好吃哦”“真的啊?”宠溺拍上妹妹脸颊,后头那只直嚷“我也要,我也要”的野兽,她决心略过不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其冤枉啊他,下午的事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他又不是存心的。
不是故意?背对他挑了眉,韶司棋心里直念:明明就叫他不要做还故意欺负她,害她一整个下午都不敢踏出他办公室一步,就怕被别人看穿和他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事,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踏进家门还心有余悸。
“姐姐,大哥哥在做什么啊?”能司琴侧头越过她看着在客厅又跳又叫的端木赐,实在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别理他。走,睡觉时间到了。”
“嗯。”揉揉眼,韶司琴乖乖地跟在姐姐后头,打了可欠,朝端木赐挥动小手。“大哥哥晚安。”
“晚安。”学她招招手,端木赐突然想到什么,拉住她一番耳语。
“知道了吗?”
“嗯。”她郑重点头。
“大哥哥就靠你了。”
“好。”这么重要的任务,她、定会做得很好的。
“司琴。”先妹妹一步进房间整理床被的韶司棋在里面催促道:“快点进来。”
“来了。”韶司琴进了房间,拉扯姐姐的衣袖问:“和大哥哥吵架?”
“没有。”韶司棋好气又好笑,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畔看着她入睡。
“姐姐。”
“嗯?”
“我爱大哥哥。”
“咦?”司琴爱端木赐?爱?“司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司琴爱大哥哥。”
“爱?司琴知道爱是什么吗?”
她诚实摇了头。“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爱?她疑惑蹙眉,没多久,便明白妹妹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是端木赐教你这么说的?”
她点头,还是诚实的好孩子。“司琴不知道爱是什么,可是司琴喜欢大哥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喜欢嘛!大哥哥带我们来这个漂亮的家住,每天都会煮饭我们吃。还会说故事讲笑话给司琴听,也不会笑司琴像笨蛋什么都不懂。大哥哥是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
“嗯。”梳理妹妹枕上纠结的长发,韶司棋没反对地点头。他的确对她们很好,尤其是对司琴,那双眼从一开始见到司琴就像见到一般人一样,没有一丝讶异或轻视。
“姐姐喜欢大哥哥吗?”
“咦?”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韶司棋怔了下。
“姐姐喜欢大哥哥吗?”
“嗯。”“太好了。”韶司琴例开灿烂的笑,眯起眼很满意地晃晃脑袋。
“为什么太好了?”
晤晃晃脑袋就开始想睡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姐姐刚说了什么?啊,问她为什么太好了对不对?
“因为如果司琴喜欢姐姐,姐姐不喜欢司琴可那司琴会很难过的呼”
韶司棋凝视话说到一半就入睡的妹妹好半晌,脑海不停地想着方才出自她口中的话,想像如果端木赐不喜欢她不,那根本无法想像,她不敢想像当这事成真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已放得这么深?
“司琴睡了吗?”端木赐探头进来,为免惹她更生气,不敢踏进来。
“卑鄙。”
“啊?”端木赐傻眼。他问司琴是不是睡着了,她回答他卑鄙?
背对他的韶司棋仍然没有回头,垂眼凝视妹妹甜美的睡脸,放低声音:“利用单纯的司琴来向我求情,卑鄙。”
原来是这件事“那你都知道了。”
“嗯,她说她爱你。”
“没错,我是教她说什么?”端木赐这下也顾不得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一大步踏进房里站在她面前。“你说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教她说‘司琴爱大哥哥’。”她责备的眼神脱着他。“她对‘爱’这个字还懵懵懂懂,你不该随便乱教。”
双眼瞠大如铜铃,端木赐指着自己鼻尖“我教她说天!真是败给她了。”天才!太天才了,更天才的是他还满心期待看见眼前人儿因为他要司琴转告的话而启唇微笑的模样。“天才!我是天才,她更天才。”
帮我跟你姐姐说我爱你他反复思量这句话怎么可能被解读成“司琴爱大哥哥”想了想,还是搞不懂。
“亏我那时候还要她重复三、四遍。”啧,小表就是小表,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你到底要她跟我说什么?”
“我要她说”突然冷静下来,他像被灵光打上脑门,无言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
“你在看我。”扯了这么久才发现她正面对自己。天才,他真的是天才天生的蠢才。
“我”一想起之前的冷战,韶司棋马上转身背对他。
早知道就不提了。端木赐在心里咕哝,不怕她会挣扎,就是想抱她,也真的从后头抱住她,双手交叠在她平坦的小肮前。
“放开。”
“不放。”他坚持,更缩紧双臂以行动表示。
“我不是要她说这句话。”抱着她,就想更进一步亲近她,当然,他也顺遂自己的心意照做了。
“端木赐!”他都不挑地点的吗?“这里是司琴的房间。”她压低声音斥道。
地点不对?“那到你房间去就行了。”打横抱起她,他真的就往她房间走。
“端木赐!”一番挣扎后,端木赐放下她,拼命甩动被她拧痛的右手。
“你真的捏下去。”
“当然,还跟你客气。”
“那”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回自己身前一揽,他皱眉讨一好地问:“能原谅我了吗?”
啐了声,她嘟起嘴不理他。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他太目空一切,她跟不上。
“谁教你要在那里”下面的话消了音,大概有好久的时间她不会再踏进他办公室一步。
“我知道错了。”他低头,真心诚意道歉:“下回我会挑更好的地方跟你哎哟!”
一记爆敲上他脑门,疼得地堆高眉峰,直呼痛的模样逗笑了她。
报复性吻上漾出笑声的唇,她也没再挣扎,双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配合,算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