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臂一搂轻易地让她脚跟离了地,商恩妲倒吸一口气,上半身不由自主贴入了他裸露的胸膛,而他的俊颜已近在眼前,她这才明白他说的另有目的是什么意思!
“放开我!我是来找你理论的,不是不是”
“来诱惑我的?”翟煜申挑起笑容帮她说下去。
“对!”
“原来你真的是来诱惑我的。”他下了结论。
“你”商恩妲被他抓到语病又刻意的曲解给气到说不出话来,她又急又气,脸颊因他的偷香而红透,随着他的唇舌往她耳际渐次地探索,她的心脏鼓动得如同要跳出腔外。
翟煜申缠绵地探索着她细嫩的脸蛋、温暖的唇舌,如同流浪在沙漠中的旅人乍然获得渴望已久的绿洲,他心里明白他之所以会受到她的吸引,不只是因为她绝美的脸蛋、惹火的身材,更因为她绝然不同于其它美女的气质,时而娇憨纯真,时而狡猾慧黠,时而端装大方。这些日子来两人碰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他透过视讯看着她的时间却不少,如何打破因小时候的事而产生的隔阂是他面临的最大难题,但暂时没有行动并不表示他放弃了。
就像前两次那样,商恩坦几乎迷失在他炽热的吻中,她在他狂烈态意的深吻中轻吟,直到她发现他的大掌在她衣内探索,陌生的感官刺激勾起她天性的矜持,她对身体充斥的情欲变化感到惊惶而挣扎。她的挣扎令他有如大梦初醒,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明明彼此深受吸引,却又要故作冷漠,着实令他无奈,而他不确定自己面对着她秀色可餐的诱惑,能把持到几时
商恩妲为自己的软弱懊恼不已,每次都让他得逞,对她为所欲为,有没有搞错!她抓着自己衣襟,螓首一扬,正经八百地道:“你可以阻挠我打工,但别期望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我正想提醒你,翟家的家规是女孩子晚上九点之前要回家,没什么事最好晚餐之前回来,懂了吗?”
商恩妲不屑地一笑。“我可不是翟家的人,我父母都不会强制规定我的时间了,你还得寸进尺、愈管愈多了!”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他笑着捏了捏她水嫩的颊。
商恩妲生气地拍开他的手,嗤道:“我不听你要怎样?”
“方法有很多啊,比如说抓起来打屁股。”他促狭地眨眨眼。
商恩妲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完全不把他的话当真。“有病!”
翟煜申眼眸一病啊!案章钗冶氨桑衷谟炙滴矣胁。阋窃偬粜莆业幕啊?br>
“怎么?”她挑起一边眉。
他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抬,俊脸往下低到几乎碰到她的唇“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他的星眸漾着笑意。
这项威胁只令她想笑,脸往旁一撇,一方面是甩开他的手,也为了掩饰笑意。“一个大男人只会用这种下流的方法威胁女人吗?”她哼道。
话才出口,下一秒她的下颚再度被他有力的手指捏住,一样地往上一抬,然而这次他的唇结结实实地封住了她的,不同于以往的缠绵炽烈,他的吻是惩罚也是戏谑。
商恩坦用力地推着他,终于在他容许时得到了喘息。
“你真以为我不会做吗?”
眼看他大有她再出言不逊定会再“教训”她的威胁之意,商恩妲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啦,算我不该批评你,你大丈夫别跟我这小女子计较了,行吧?”
翟煜申满意地笑了,疼爱似地用拇指揉了揉她的嫩颊。“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不是一大早有课?快回去睡吧。”
她的脸红了,难得听到他温柔关怀的言语,竟让她眼眶一阵热,胸口的心跳混合着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分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
“嗯,你也早点睡吧。”关怀的话出口,她竟然脸上一阵红热。
翟煜申看着她低下头,羞窘地跑回房,俊脸不由得浮起笑容,久久不散。
下课钟声响起,教授离开后教室内顿时充斥着聊天与收拾物品的杂音。
商恩妲一手揉着左侧的太阳穴,数不清第几次暗骂自己是大笨蛋!
想起昨晚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见人了!她明明是去找他兴师问罪的,结果被他抱着又亲又吻也就算了,离去时干嘛去关心他、叮咛他要早点休息?她是疯了吗!
想她的追求者多如牛毛,随便哪一个都宁愿掏心掏肝只求她眷顾青睬,她却从不觉如何;而翟煜申只不过淡淡地说了句关怀她的话,瞧她感动成什么样子?可耻!简直是太可耻了!
“恩妲,你头痛吗?”姬洛璇发觉她的异样,问道。
商恩妲微微苦笑,经过昨晚的事,她想不头痛也难,但她跟翟煜申之间所发生的事委实不足为外人道,尽管她们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你的脸色不太好。”君婳月道,随即轻轻一咳。
“我没事,倒是你,这两天气温变化大,瞧你又开始咳了。”商恩妲担忧地道。君婳月的身子骨比一般人来得差,老天爷赐给她天才般的头脑,却又给了她一副孱弱的身子,实在太会开玩笑了。
君婳月微微一笑,端庄梦幻的气质因她的体弱而显得更加惹人怜。
四人相偕走出教室,商恩妲又不禁陷入昨夜的记忆,蓦然想起一事,他提到她今天一大早有课,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暗暗注意着她、关心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到这儿她又不禁脸上一红。
“今逃邝妲的话好像特别少。”君婳月微笑道。
“可能身体不舒服吧。”姬洛璇道。
“我看是有心事吧。”易沅棠淡淡地调侃。
“我会有什么心事?”商恩姐轻哼,口中虽这么说,但被人一语道中总不免一阵心慌意乱。
“比如说到底要答应谁的约会好呢?”君婳月取笑道。
商恩妲咯咯娇笑。“这倒是个头痛的问题。”
四人都笑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商恩妲发觉君婳月和易沅棠交换了一个眼色,而后两人都蹙起了秀眉,发觉她们异样的神色,商恩妲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啦?”
“他们又出现了吗?”姬洛璇道。
商恩妲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他们”又是谁?
“谁又出现了?”商恩坦一头雾水地问。
“还有谁?你的保镖啊。”君婳月微微一笑,尽管被监视的感觉令她心下不快,但过人的气度依然能让她保持着笑容。
商恩坦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我的保镖?”
“最近我跟婳月老是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这两天终于证实了,但我想他们并无恶意,而且你在他们就在,你不在他们也随之离开,想必是暗中保护你的人,所以我们也就算了。”易沅棠道。
商恩妲忍住了四处张望的冲动,心下恚怒,问道:“既然是我被跟监,怎么我没发觉倒是你们发现了?”
“我也没发现,只能说这是她们的第六感比较强吧。”姬洛璇安抚她道。
其实易沅棠从小研习武术,耳目与警觉性自是较一般人灵敏:而君婳月则出生在富豪世家,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若无比一般人更敏锐的触觉,早就不用想在商场混下去了,如何能够成为商界人人闻之色变的女强人?是以信堂的保镖行动再隐匿乖觉,还是教她们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眼见一向谈笑风生的商恩姐沉着俏脸不说话,好似在思索她们所言的可信度,以及近日偶有所感却没放在心上的事件,每多想通一件事,脸上神色就更难看一分。
其它三人互望了一眼,君婳月劝道:“我明白你知道这件事一定很不高兴,不过我后来想一想,这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事?既然是好事,那你刚又为什么要皱眉?可见你也很反感,不是吗!”商恩妲没好气地道。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君婳月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情绪上的反感我承认,但身为豪门的一份子,牺牲自由恐怕也是不得不的宿命,就像公众人物在名利与隐私权之间的挣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我并不是翟家的一份子!”商恩妲反驳道。
“你对翟家有重要性就够了。”君婳月道。
商恩妲默然,这下是她当初答应寄住翟家所预想的情况,她愈想愈气,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其实你不知道这件事的话,对你的生活也没什么妨碍嘛,就当作他们是空气一样不存在就好了。”易沅棠也劝道。
“你们这是在劝我当鸵鸟啊!”商恩妲气红了眼,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全落在别人眼中,尽管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心中的忿怒却一点一滴膨胀!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了悟,负责监视她的肯定是翟煜申负责而非翟亚申,因为对她限制东限制西的人是翟煜申,甚至连她工作、课业排程都精准地掌握,如果不是他在负责,他会去注意她这些事吗?恐怕压根儿不会去为她多操一丁点儿的心吧!
此刻她的情绪十分矛盾,被监视的反感或许远远不及翟煜申并非真心关心她所带来的伤感,他会注意她的一切,只不过因为这是他的工作罢了!
“或许他们会这么做是因为确实有这需要,我怕他们要是没暗中保护你,你会发生危险,那就让他们保护也没什么嘛。”易沅棠道。
显然她的三个好友都是一般的想法,商恩妲顿觉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命是她的,她自然也担心自己会遭遇什么不幸,但若要默许这种监视的行为存在,那做人还有什么尊严跟乐趣!
想到这儿她好想大哭一场,但想到有人在监视她,又倔强地忍住。
“这是我的问题,你们当然说得不痛不痒了!”商恩妲顿足道,即使明知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复杂的情绪却找下到出口。
易沅棠脸色一沉“你说这是什么话?你的问题我们三个都当是自己的问题在看,但这种情况,主控权在别人,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好,就算我没办法阻止这种情况,但也得教训教训他们这种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商恩妲道。
“怎么教训他们?”三个人兴趣都来了。
“这个嘛”商恩妲眼珠子一转,手指对她们勾了勾。
四个女人靠在一起,神神秘秘地附耳低声谈论,说到得意处娇笑声泄逸,倒教路过的人不自觉侧目。
知道她们身分的人,看到她们这种计画着某事的模样,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下子八成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