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拔出钉子

了一眼一旁的楚牧，叹了一口气便起身朝外走去，在这里坐了快有一个时辰了，慕容远实在是受不了了。

    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慕容远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莺歌燕舞，看着皇上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慕容远就总是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卉夫人还在世的话，朝廷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后宫也一定不会如此。

    然而，有很多人，明明是那样优秀的人，却偏偏英年早逝，慕容远心想，随即无奈的笑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英年早逝，卉夫人明明就是红颜薄命。

    为了陈国，卉夫人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最后的命运却是如此，想想慕容远都觉得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能够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而慕容远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就发誓要为自己的母妃报仇，可是现在，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慕容远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想什么呢？”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融入这夜色中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

    不用回头，慕容远都知道来人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楚牧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而不被察觉吧。

    又或者说，慕容远早就已经熟悉楚牧的气息，所以并不抗拒楚牧无声的靠近，毕竟当初在山上，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漫长而又难熬的时光，早就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而慕容远也将楚牧看成是自己的一部分，无论楚牧做什么，慕容远都是无条件的支持。

    慕容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因为慕容远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能够和楚牧说什么，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并不尴尬的沉默着。

    “为什么要对柔嫔下手？”楚牧见慕容远没说话，自己开口问道，即便一直以来楚牧都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慕容远所做的一切。

    有很多时候，看透不说透才是楚牧的高明之处，然而对于慕容远来说，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远，所以慕容远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管怎么说，楚牧这么做，都有自己的一定道理，慕容远既然改变不了楚牧，那么就只能改变自己。

    慕容远微微侧过头，看着楚牧说道：“我不是要对柔嫔下手，我不过是在维护我的个人利益罢了，至于你和容阙想要做什么，我并不关心。”

    想到他们两个有事情瞒着自己，慕容远自然不是十分的开心，现在也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而楚牧那样了解慕容远，自然是接收到了慕容远传来出来的不满的情绪，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远儿，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要将你牵扯进来。”

    只是想要保护慕容远不受伤害，所以楚牧才什么都不和慕容远说，因为楚牧心里知道，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总有一天慕容远也还会知道。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到时候一切都已经了然，无论慕容远怎么想他，楚牧都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要伤害慕容远的事情，而明知道慕容远会受伤，楚牧又放弃不了。

    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有万全之策。

    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站在楚牧身边，可是楚牧却说不想要将自己牵扯进来，慕容远忽然觉得十分的讽刺，可是想想楚牧也没有错，不过就是想要保护自己罢了。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到害怕，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不要继续追究下去，否则结果会让我无法接受。”慕容远看着楚牧说道：“不过，我知道等你事成的那一天，我还是会知道，楚牧，只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太难过。”

    明明已经有了结果，可是却还是在自欺欺人，就连慕容远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愚蠢，可是愚蠢又能够怎么样，生活在爱情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太聪明的。

    然而，这个时候慕容远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只不过不想要告诉楚牧罢了。

    楚牧没有想到慕容远会这样说，垂下眼眸，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我也舍不得你难过。”

    若是舍得，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开始实施了，犹豫了这么久，也不是楚牧的性子，但是楚牧知道，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解决的，他作为最关键的核心，必然是要做出取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