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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公园内的凉亭,他将她放在地上,微弱的灯光映着他扭曲的面容。
“你还记得在这里对我说了什么吗?臭女人,你敢让我戴绿帽子,在外头找别的男人,我对你不够好吗?
努力赚钱给你用,你居然拿去养小白脸,你再笑啊,不要以为我会再被你唬过,你的笑骗不了我的,我要让你笑不出来。”
他握着双拳,边念边来回走动,那是精神异常的征兆。
商语绢稍稍清醒些,半眯的眼只看到有黑影在晃动,皮肤触到冷冰冰的水泥地。
“嗯”她努力撑起身子。
一发觉她的动作,他变得暴戾凶狠。
“你想去找那男人对不对?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抛下我的。”
他扑上去压住她,两手掐住她的喉咙,开始大笑。
“哈叫啊,你叫啊!没人会来救你的。”
她不能呼吸了,商语绢试图抓开他的手,双脚不断地踢。
爸,快来救我!萨尔飞,萨尔飞,救我!她心底发出求救声,是她太不谨慎才会上当,她不要就这么死了。
魂魄因痛楚而欲离开躯壳,她能感受到一股往上飘的力量。
忽然间,她感到飘浮的力量消失了,魂魄又回到躯壳内。
随之而起的是咒骂声及打斗声,她被揽进一具温暖熟悉的胸膛。
“咳”重新获得呼吸,她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
“语绢,该死,你为什么不找我?你差点就没命了。”萨尔飞气急败坏地吼,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她抚着喉间,惊悸得说不出话。
“王子,他昏过去了。”哈奇不屑地踢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这种人没必要让他活下去”在赛克洛普斯凡是犯了伤害罪,一律处以死刑,毫无转圜的余地“杀了他。”
炳奇接令,只稍一用力便能扭断他的脖子。
“不行,不能杀他。”商语绢伸手制止。
“他该死,我不容许有人伤害了你还活着。”萨尔飞眼神阴沉地瞪着地上的人,仿佛想用眼神杀了他。
她渐渐平顺了呼吸:“这里不是你的国家,你没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把他交给警方处理吧,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她猜不透他为何能及时赶到救了她。
萨尔飞脸上肃杀之气渐退,扶她坐下:“你以为当你说出想诱出凶手的计划时,我还能安心地睡觉吗?
等我听到你半夜出门的声音而追出门喊你时,你根本没听见,幸好我决定跟着你。当我们在医院门口发现你的脚踏车,询问医院柜台的护士小姐,却没人见到你的影子时,我才想到公园找你,还好赶上了。”这一切真是千钧一发,如果他没跟来,那隔天见到的将是她冰冷的尸体。
“你的莽撞使我减少了好几年寿命,商小姐,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算。”他不怀好意地瞅着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是被骗了,对不起啦!”她娇憨地?担拔乙晕野终娴氖苌耍呕耪耪诺叵敫先ヒ皆嚎此趺椿嵯氲绞瞧说模挛液貌缓寐铮俊?br>
他的手轻抚她脖子上的勒痕,一颗心还跳得好快。
“原谅你可以,你要如何补偿我的损失?”他俯视坐在石椅上娇笑的她。
商语绢学他挑着眉:“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呢?”
“一个吻如何?”他目光定在她诱人的香唇上。
“有何不可。”她大胆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项颈,首次主动吻他。
萨尔飞喉头咕哝一声,像是呻吟,像是叹息,扣住她,按在自己刚硬的身躯上,已分不清究竟是谁主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直到远处数辆警车驶入公园内,吵醒沉睡中的社区公园。
鲍园之狼落网的消息传开,使警局的人振奋不已。
报章杂志上刊载凶手道妻子抛弃,因而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在其他妇女身上,而他挑上的对象,竟都是和他妻子一样,拥有灿烂笑容的女人,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样也会引起凶手的杀机。
商基为女儿的胆大妄为捏了把冷汗,光凭想象已十足的惊心动魄,那晚他们接到谎报电话,赶去却扑了个空,没想到是凶手故弄玄虚。
对于萨尔飞救了女儿的命,他自然感激万分,却仍不改初衷地反对两人的交往,他并不是要女儿终身不嫁,若是寻常人,那他当然愿意成全,但萨尔飞不是,要他将女儿嫁到另一个空间,即使她也是那里的人,他死也不会答应。
而商语绢每见他一次,对萨尔飞的爱恋愈深,她领悟到迟早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是该慧剑斩情丝了。
她站在程家门口,鼓足勇气接了门铃。
“小绢,进来坐啊!”程婉如和她寒暄几句。
“不用了,婉如姐,我是来还东西的,麻烦你把这空间转换器拿给萨尔飞。”她将被她扣留的东西送回。
“要不要进去坐一下,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就是因为他们不在,她才会选这时候来。“婉如姐,我还要赶着帮我爸送便当,改天吧,我先走了。”
她不想碰到萨尔飞,怕动摇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她话才说完,门正好打开,萨尔飞喜出望外地迎向前,她已经躲了他两天。
“语绢,你是来找我的吗?”他的嘴裂得大大的。
“我”她一时语塞。
程婉如接口:“小绢特地把空间转换器送回来。”
萨尔飞当场变了脸:“什么意思?你是想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语绢,你是故意挑我不在时偷偷送回来的是不是?”他何等聪明,一猜就中。
“那本来就是你们的,我留着有什么意义,何必还挑什么时间呢!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有分量吧!”她嘲讽地笑道,无奈地想以这种方式解决烦恼。
“你不可能会说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爱?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要否认它?”他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我说过我爱你了吗?只不过几个吻,你就当真了,那我要对多少人负责啊!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萨尔飞王子。”天呀!快结束这场戏吧!
“住口,你不是认真的,我可以从你的吻感觉得出来,你对我不是毫无感情的,语绢,是不是为了你爸你才这样对我?我可以跟他谈,相信他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让我来说服他。”他不能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后又失去她。
商语绢甩开他:“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别死缠着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奇迹出现的,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而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忘了你爱上别人。”她硬逼自己说出残忍的话。
“你骗我!”他吼道“我不会被你骗了,如果我回去,相信我,你一定也会跟我一起走。”他真的被她惹恼了,只要把她留在身边,不信她不屈服。“你真是不可理喻。”她明白他说到做到。
“你爱骂我什么都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她,她爱怎么贬低他都无所谓。
简直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害她接下来的话都哽在喉咙了。
萨尔飞不舍地捧着她的脸:“一切都交给我烦恼好吗?我是那么爱你,你真忍心伤了我的心?”他采取哀兵政策,可怜兮兮地说。
她经过多少次内心交战才决定的事,怎能半途而废?“我还是不可能跟你走,萨尔飞,就把它当做一场梦吧!如今梦该醒了,你回去当你的王子,娶你该娶的王子妃,而我继续过我原来的日子,再见。”
“语绢”他扣住她的手腕叫道。
一道蓝色的光束降落在庭院中,所有人都静止不动,米修司和哈奇已了解到原因,暗自庆幸,大概是国王派人来接王子回官了。
蓝光中走出两名穿着军服的年轻军官,两人动作一致地行礼。
“属下见过王子。”两人异口同声。
萨尔飞警觉地后退:“你们来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米修司上前询问详细情形:“是国王陛下的命令吗?”
“是的,少将,陛下有令,马上将王子带回赛克洛普斯,王子若有不从,属下等可以用武力强制带回。”
其中一名军官说明身负的重任。
“该死,我命令你们立即离开。”就算是父王的命令也一样,他还不能走。
“抱歉,王子殿下,我们奉令非带您回去不可,请不要为难属下。”
炳奇眼看主子要抗命,哪能作势不管:“是陛下直接下的命令,还请殿下不要违抗王命。”
“为了不落人话柄,还请王子三思。”米修司暗示其严重性。王子抗命是何等大事,是被利用来罢免王位的最佳武器。
萨尔飞抿着唇,咬紧牙关,他是不能不回它了。
“语绢,跟我走。”他搂住她,将她带进怀中。
“不,我不能。”这样也好,都结束了。
“该死!不要在这时候和我争辩,跟我走。”他非带她走不可。
“不,萨尔飞,放开我,我不能跟你走,你们快点带他离开。”她向其他人求助。
所有人一拥而上,硬生生地拆散两人。
“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命令,放开我!”萨尔飞双手被控制住,拼命地想上前抓住商语绢,两名军官使出浑身解数才拖住他“语绢语绢”
他声声呼唤她的名字,叫得她心都酸了。
“再见了,萨尔飞,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她口中低哺着。
米修司转向未婚妻:“我先回去赴命,很快再回来接你。”
程婉如点头:“你放心,我会等你来。”她还得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才能走。
“语绢放开我!我命令你们听从我。”萨尔飞像头被国的野兽狂啸怒吼“放开我,语绢一求求你跟我走”
他以王子之尊竟然哀求她,商语绢情不自禁地落泪,此时,她怎能再怀疑他对她的爱不够深,够了,中国有句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讲的不就是这种境界吗?她苦涩地吞下泪水,不得不佩服写下这阂词的人,他可真是个伟人。
空间转换器已启动,蓝色光线罩在他们身上。
“不!不!语绢”萨尔飞声嘶力竭地大喊。
霎时,庭院转眼间安静下来,方才的呐喊嘶吼似乎从没发生过。
“萨尔飞”商语绢扑上前抱了个空,恍惚地望着手掌“萨尔飞”
“你还是很爱他的,对不对?”程婉如将一切看在眼底。
“婉如姐”她放纵情绪地哭了。
“我了解,把它哭出来吧!”程婉如轻拍着她的背说,把痛苦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过。
难道说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真的不能成眷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