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只觉得这个小小的院子与外面的晴朗的阳光完全搭不上任何的关系无端的透出了黑暗的寒来而拉住他的南真紫鹭似乎在一瞬间就幻化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正看着他带着嗜血的微笑等着他与魏延的沦陷。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陷进这样一个让人窒息的陷阱里来呢?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一把挥开了南真紫鹭的手跌跌撞撞的坐在了椅子上瞪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一愣低头看看了自己上被荆棘挥出的红色印迹半天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压抑得所有人连喘气都困难。
老医生那和蔼的笑声仿佛是一把尖利的刻刀随意之间就把这尴尬的气氛通通的划开。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魏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老医生惊慌失措:“什么感觉怎么样?”
老医生拍了拍他的心口:“就是这里啊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魏延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楞了好一阵子才说:“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心里都会慌可是医院的医生说是高原反应啊。”魏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看着老医生一脸的狐疑:“老先生你干嘛要这么问难道我还有什么没有恢复好的吗?”
老医生微微一笑:“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恢复好的。”他用手指轻轻的捻着自己的胡须看着魏延的目光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恢复。”
魏延皱起了眉毛看着老医生他有点不明白这个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荆棘则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笑容说:“老人家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说魏延没有恢复?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中的蛊还没有解吗?这怎么可能啊他可是吃了解药的你可以别随便开玩笑哦呵呵。”
老医生也不说话只是把看向荆棘的目光凉凉的收了回来满脸的无所谓不在说话。荆棘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隐去了然后看着老医生认真的问:“你的意思是他的蛊根本就没有解掉?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恢复?”
老医生微笑:“诚实的说是这样的。”
荆棘张大了嘴脸上一种痛苦的表情流露了出来他看着魏延而魏延却在拼命的摇头根本就不敢相信的表情。
南真紫鹭看着两个人几乎崩溃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看着老医生问:“其实我很奇怪是不是下蛊的那个人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老医生楞了一下:“哦你还真是厉害连下蛊的人都已经找到了我还以为他的解药是你配的呢没有想到下蛊的人你都找到了。”他微笑着点头:“其实下蛊的人给你解药并不是假的她的真的拿了解药给你的只不过她的解药治标不治本而已。”
这回轮到南真紫鹭诧异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治标不治本?如果是她下的蛊那么她给解药不应该就是可以治好魏延了吗?如果真的治标不治本不就是等于她给我解药是假的吗?您说的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了。”
老医生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对于一般的蛊是这样的没错。”随后他低垂下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笑得有些苦:“只不过你能肯定他中的就是一般的蛊吗?”
南真紫鹭的眼睛瞪大了好一会才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指着魏延:“那么说他中的并不是一般的蛊吗?是噬心蛊?”
老医生微微一呆摇着头笑:“你这个丫头知道的是不少但是似乎弄得很乱啊。噬心蛊只是一种蛊虫不过是下的人一定要有很高深的功力才可以痒出来不是一般的人能养的和下蛊的手段没有直接的联系你可不要随便联系。”老医生的眼光一闪看直着南真紫鹭的眼睛更加专注了:“不过你都能知道噬心蛊那么一定是见识过这个东西吧。”
南真紫鹭闭上了嘴不禁怪自己的多嘴怎么随便就说了出来呢?他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荆棘目光清冷。
老医生也看出了南真紫鹭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回答前面自己提出了来的疑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子母蛊?”
南真紫鹭的眉毛松了一下然后又皱了起来:“子母蛊?那是什么东西?”
老医生点点头:“你没有听说过也是自然的我也是追寻了三十年才知道的。”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满脸的沟壑里盛满了岁月的沧桑随后叹了一口气:“子母蛊的话顾名思义就是有母蛊也有子蛊。一个母蛊可以养若干了子蛊这个和母蛊的主人自己的功力有直接的关系功力最强的人可以养七个子蛊这样的母蛊就是不好对付了。”
南真紫鹭明了的点头随后又奇怪的说:“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想知道这个和子母蛊和魏延的蛊有关系吗?还是您觉得魏延就中的是子母蛊?”
老医生并不正面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他只是径自的说了下去:“子母蛊这种蛊有个很特别的情况那就是母蛊一般是不会下蛊的下蛊的一般是子蛊。不过要是要解蛊的话就不是子蛊可以自己解的了因为子蛊的成长是要蚕食母蛊的养分的所以要想解掉子蛊的毒你要找到养子蛊的人是绝对不够的要找到养母蛊的人才行。”老医生看了一眼南真紫鹭又看了一眼魏延:“从各方面看来他都像是中了子蛊所以他的毒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解掉的除非你们找母蛊。”
南真紫鹭的嘴唇抖了一下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无奈:“母蛊是吗?”
老医生笑了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