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中静静的,篝火烧的很旺,出阵阵噼啪的响声。
格纳和里瓦以及那二十名黎巫族士兵,或坐或躺,都在火堆旁边睡着了。
岳斌和凤凰依然并肩坐在悬崖边,谁都没有说话,似是害怕打破这难得的寂静。
不知什么时候,凤凰的脑袋,靠在了岳斌的肩膀上,出轻微鼾声。
岳斌扭头看了一眼,这么近的距离,凤凰白皙的面容看的更加真切了。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
岳斌笑了笑,很单纯的笑,看着这么一个美丽的少女靠在自己肩膀上,那幽幽的少女体香传进鼻孔里,岳斌脑子里,却是一丝龌龊的想法都没有。看着凤凰,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那该有多好!
夜晚山风很猛,凤凰似是有些冷了,用力往岳斌身上靠了靠,一双手臂不自觉的抱住岳斌的脖子,柔软的娇躯用力的往岳斌怀里钻去。
岳斌低头看了看凤凰,露出一副怜惜之色:这个只知道贪玩的公主,看似天不怕地不怕,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罢了。
岳斌从戒指中拿出一件黑色长袍,披在了凤凰的身上。这些黑色长袍,岳斌当初买了很多,戒指里储存了大量。
看着头顶的星空,岳斌不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在月河村,虽然他没有魂力,可是那里安静祥和,村民们也都很淳朴,那里没有仇恨、没有勾心斗角。在那里,岳斌还有一个幸福的家,虽然因为他没有魂力,父亲岳大山对他有些看法,但是岳斌知道,在内心深处,岳大山还是爱他的。父爱总是要比母爱隐藏的更深,岳大山的爱,不像是袁瑛对他的爱那样容易流露。还有哥哥岳琛,在他受别人欺负的时候,总是站在他身前,把自己护在身后,一个人,面对二狗子他们那群孩子的挑衅。
可是现在,月河村已经变成了坟墓群。母亲袁瑛惨死,父亲岳大山失踪,哥哥岳琛虽然在兽魂山,却也没有见过一面。以前的种种,早已经变成了回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仇恨,他要努力修炼;为了白虎所托,他要努力修炼。岳斌知道,只有努力修炼,才可以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突然,岳斌感觉眼角有些湿润。被风一吹“啪”的一下,落在了凤凰的白皙的脸上。
凤凰感觉脸上一凉,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竟然是一滴水珠。
“下雨了么?”凤凰抬起头问。
“没没有。”岳斌有些惊慌,慌忙用手抹了抹眼睛。
“咦,岳大哥,你怎么了?”
虽然岳斌极力掩饰,但微红的眼眶,睫毛上的水迹,还是掩饰不住的。
“没什么,刚才被沙子迷了眼睛。”岳斌用手去抹眼睛,不让凤凰看到眼睛中的泪水。
可是眼角的泪水,脸上的悲伤,又是那么能够掩盖的了么?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流泪?他也会流泪么?可是,他脸上的悲伤和痛苦,是无论如何也假装不来的。在他身上,究竟要生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看似长不大的少年,变成这样?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不再睡会儿了么?”顿了片刻,岳斌已经恢复常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就牺牲一下,肩膀借你,免费的。”
“扑哧。”听到岳斌幽默的话,凤凰笑出声来。想起之前靠着岳斌肩膀睡着了,不由脸颊热,升起两片红霞,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看着凤凰害羞的模样,岳斌讪讪的干笑两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正在这时,从他们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声响。那低沉的声音,和周围的风声并不相同,更像是猛兽出的低沉的咆哮。
岳斌愣了愣,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吼——”突然,一声大吼从脚下传来,震的人耳膜生疼,山林之中“扑啦啦”惊起一片飞鸟,无尽大山似是都被这一声吼叫给惊醒了。
“不好。”岳斌心中暗道,一把抱住身边的凤凰,顺势滚倒,往后面滚去。
在他们刚离开的片刻,轰的一声,他们之前所坐的位置,已经石块飞溅,少了老大一块。
“怎么了?怎么了?生什么事了?”沉睡中的一干黎巫族人也被这一声吼叫给惊醒了,纷纷爬起来,惊慌失措的问道。
里瓦跑到先回过神来,快步跑到凤凰身边,问道:“公主,你没事吧,生了什么事?”
岳斌这时松开手,和凤凰两人坐了起来。凤凰也是一脸的惊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岳大哥,生什么事了?”
岳斌眉头紧皱,看着悬崖的方向,道:“是有猛兽攻击我们,里瓦队长,告诉大家小心戒备,静观其变。”
里瓦愤怒的瞪了岳斌一眼,却是动也不动,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岳斌见状愣了愣,对里瓦的这种表现显然也是没想到。现在大敌当前,刚才那一声吼叫,凭借多年生活在明月宗中的经验,岳斌知道,能出这种吼叫的猛兽,绝对弱不了,最起码也得是和独角雷纹虎或者碧眼鬃毛狮那种程度的角色。这个时候,里瓦却是这种态度,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当下,岳斌也懒得理他,低声对凤凰道:“凤凰,等一下若是打起来,你到后面去。你是公主,不宜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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