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投稿到现在,我已在曲折艰难的文学之路上长途跋涉了29个春秋。20多年过去了,我也由风华正茂的少年,跨入了不惑之年的行列。记不清,多少次投寄的文学稿件杳无音信,可我对文学事业的追求,依然痴心未改,痴梦难醒。20多年来,有不少曾和我同过甘苦的文朋诗友纷纷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有的下海经商,成了大款;有的踏入仕途,成了党政要员。而我却一头碰到南墙上,宁死不回头、不拐弯。无论我在文学的独木桥上走多远,我都无怨无悔无憾。
少年时代的我,受家父与老师的影响,痴迷文学,钟情于文字。记得,李运凌老师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恩师,也是我的小学语文启蒙老师。他不但正楷板书字写得漂亮,而且还擅长画画与篆刻。我喜欢上他的课,时常模仿他写字,看他怎样运笔,把一个个汉字写得秀美端庄。因为对语文特感兴趣,所以我学起来也觉得很轻松。每天的汉字练习,我的作业本上都能得到李老师特殊的表扬——那是李老师自己雕刻的带有“红旗”符号与“优秀”二字的印章。儿童时代,父亲常当着客人的面称赞我,以我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为荣。从上学识字起,文字就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还记得80年代中期,14岁的我从同学蒋文杰手里借到一本上海创办的萌芽杂志,不等睡觉连夜就把它读完,还藏在枕头底下,生怕被别人拿走。一本萌芽就在我心底悄悄种下了文学的种子。曾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写下这样的句子:我是一个早熟的孩子。一年来,生理与心灵的显巨变化,叫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爱的涟漪悄悄地冲开了我的心扉。我是一个爱做梦的男孩,喜欢编织自己五彩缤纷的梦、、、、、、梦醒了,大家原来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后来,我陆续阅读了汪国真、席慕蓉、戴望舒等知名诗人的诗集后,我便产生了写的欲望,喜欢把他们的诗以练硬笔书法的方式,摘抄到自己的笔记本里,空闲时拿出来反复吟诵。开始尝试写作,把自己写的散文与诗歌投送到小荷文学杂志社,偶然看到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出现在校园内刊上,我的心里当时比吃了蜜还要甜。
青年时代的我对文学简直就着了魔,时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文字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文字是我情感宣泄的主要渠道。将心事赋予文字,记载自己成长的经历,抒写自己对生活的感悟,我总能从中找到快乐!一次次投稿,一次次等待,一次次希望。哪怕换来是编辑老师的退稿建议,或者只言片语的鼓励,我都视若珍宝。现实生活与梦想的反差越发激起我创作的欲望,生活的苦难经历给我提供了宝贵的素材,也给我文学创作输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作品从最初的校办刊物到县、市、省、国家级的刊物,是文字一路伴随我走到了今天。书香文韵笔为伴,苦也好、累也罢,只为一抹衷情。作品被广大读者认可才是我创作的初衷。现在回想起来,经历苦难与挫折,何尝不是人生当中一笔难得的财富!
文学是我生命的需要,更是我人生价值的证明。我的生命只有沐浴在文学的阳光下,才觉得生存得充实、幸福和美好!正如某知名艺术家所说的那样:“求艺之道,半在修炼,半在悟性。修炼者,朝斯夕斯,矢志不移,甘于寂寞,安于清贫,不计毁誉,尽去杂念,作虔诚的艺术信徒;悟性者,乃对艺术真谛的深刻领悟与对艺术规律之深刻把握。”也正如著名老作家孙犁所说的那样:“文艺之途正如人生之途,过早的金榜、骏马、高官、高楼,过多的花红热闹,鼓噪喧腾,并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经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蔑和凌辱。要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在历史上,到头来退却的,或者说是消声匿迹的,常常不是坚定的战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
我是一个较喜欢读书的人,将书放在书架上,随手翻来也是一种长久的营养储备。我已习惯将心情赋予文字,习惯通过文字宣泄情感,释放心情。我之所以把自己的笔名叫随心缘,就是人的行动受心里支配,心里想干的事不去干就觉得闲得慌,心里想说的话不说出来就觉得憋得慌。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幸福。佛曰:“有心无相,相由心生;有相无心,相由心灭。”相是一副皮囊,也是给人的外在形象;心是一种境界,也是操控情绪的源泉。要想自己成为什么样子,一切的取舍都在于自己。“心”是人们常说的内心深处的思维活动,并不单纯指的是人的心脏。内心里想的什么,在五官上就能现表什么。当一个人内心有兴奋的或有使人高兴的事情,这个人就笑口常开,让别人一看便知道在他身上一定有喜悦的事情发生。人的喜、怒、哀、乐、悲、思、恐、惊无不表现在五官相上,五官就是一个很精确的测量仪。大自然的变化都掌控在我们的意念当中,24个时辰的交替与我们人体信息同步。我想,这就是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吧!
文学,是一种充满诱惑的事业,多少人为之欢笑哭泣,多少人为之如痴如醉。我知道:我是一个笨人,也许一辈子也写不出一篇让读者认可的好作品,成不了大器。但我仍然像苦行僧一样,心甘情愿地用肉体去撞击有着尖锐的棱角和钉子的文学大门,即使碰得头破血流,也决不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