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吩咐听明白了吗?这次你若再出错,本王绝对会要了你的狗命!”
褚英接到了以兽皮交换阿梨的讯息,带着元总管来到约定的废墟,却在宅前三尺处停下了脚步。
“奴才听明白了,虽然时机不对,不过奴才仍是必须说说,王爷用再出错这三个字似乎有些冤枉奴才了”元总管一脸委屈。
“哼,你是愈老愈不中用了,不盯着点可不行。”褚英睨了他一眼“本王现在没时间同你罗嗦,该办的事办成了,就恢复戏班子的演出,否则你就到地狱里去看戏吧!”褚英冷冷地丢下话,大步跨入了废宅。
“喳。”元总管摸摸鼻子,为他心爱的戏,安分地办事去了。
过了两道门,褚英看见了蒙面人,也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阿梨,她双眼睁得雪亮,不过却一点也不动,更不吭半声,这反常的现象,褚英不用想也知道,她绝对是被点了穴,否则哪会这么乖呢?
“你来了,兽皮呢?”蒙面人一见褚英,马上将刀架上阿梨的脖子,开门见山地问。
“哼,这种声音真不像平常的你,?希就跆谜娌幌肮摺!瘪矣16晾恋厮档馈?br>
蒙面人倒吸口气,随即愤怒地扯下了面罩,反正瞒不过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该死,隐藏许久的身份暴露,表示中国不能再留,拿到天书之后就必须潜逃回东瀛。
“就说是直觉好了,毕竟从你那次破例造访襄亲王府之后,就发生了不少事,不是吗?”褚英轻描淡写的回答“再说,似乎也只有你知道阿梨对我很重要,拆穿你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褚英言下之意,分明就是笑他漏洞百出,愚蠢大意得紧。
“哼,襄亲王果然精明。”常衡忍着气“兽皮呢?”
“在此。”褚英取出一只小盒“盒内装的,就是那张刻有甲骨文字的兽皮。”
“很好,丢过来给我。”他想取到兽皮,再以阿梨为人质,退出褚英的势力范围。
“你把刀放下吧,本王答应你,只要阿梨无伤,你可以带着兽皮离开,我不为难你。”
“当真?”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你应该知道的。”褚英淡淡说道:“再说,不过只是一张刻了甲骨文字的兽皮罢了,我又不是封行守,没有痴甲骨文痴到那个地步,犯不着为了兽皮让阿梨陷入险境。”
阿梨闻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苦于被点穴了哑穴,只能无声地大骂他白痴。
若只是一张普通的兽皮,值得常衡冒这么大的险吗?白痴!
褚英当然明白兽皮绝不单纯,但他必须装傻,让常衡认为他不知道兽皮的重要性,没那个兴趣同他抢,只要他的警戒心愈低,阿梨的境况便愈不危险。
天知道,他看着一把亮晃晃的尖刀抵住阿梨细致的颈项,是多么胆战心惊啊!
“好,襄亲王言出如山,我信。”常衡听褚英的口气,并不甚重视兽皮,警戒心果然消了大半,很好说话的收起刀子“把兽皮给我。”
褚英将小盒往他的方向一丢,常衡接住,打开盒盖,取出了一张兽皮,果然刻着甲骨文。
“哼,好个有情有义的襄亲王!版辞。”兽皮到手,常衡马上要走人。
“你走得了算你本事大。”褚英突然笑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保证不动手吗?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常衡警戒地瞪着他。该死,他是不是太大意,太相信褚英的人格了?
“哼,本王说不动手,就绝不会动手,不过,你没嗅到什么味道吗?”
褚英话未说完,不远的前门居然窜出了一道火舌。
“啊!火!你居然放火!?你居然要大伙同归于尽!”常衡凄厉地吼叫,他不敢相信褚英会选择玉石俱焚!
“哼,有时间在这里鬼叫,不如赶紧逃命去吧。”褚英冷笑“冲得出火场,就算你赢。”
“疯子!”常衡怒吼一声,褚英绝对疯了!他玩命,他岂能同他玩!当然要逃!
常衡施展轻功,无论如何也要冲出火场。
“哼,没种。”褚英鄙夷地睨了他飞离的背影一眼,缓缓地走向阿梨。
阿梨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热气逼人,熊熊的火焰已由宅外烧进了宅内,这男人居然还如此悠闲缓慢的行走!
就算不打算拯救动弹不得的她,也该自己先逃命吧?
阿梨觉得常衡说得没错,褚英真的疯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我解开你的穴道吗?”褚英眨着她。
废话!她不想死啊!阿梨又急又怒地瞪着他。
“嗯,我试试看好了,解穴的功夫我可不熟,得花些时间才行。”他在她身上乱捏一阵,挂着恶意的诡笑。
阿梨马上明白,他哪里是不会解穴,分明是蓄意吃豆腐!无奈要穴被封,她动弹不得,不能扁他,哑穴也封住了,连破口大骂都没办法,呕去了她半条命。
她一下羞得泛红、一下怒得发青的俏脸,让褚英开心的大笑。玩够了,放她一马好了。于是,他动了动小指头,精准无误,轻而易举的就解了她被封的哑穴。
“你要死啦!这是捉弄我的时候吗?”终于能开口,阿梨破口大骂。
“嗯,你再这么凶,我就再封住你的哑穴。”褚英睨眼冷笑。
“你”阿梨怒急“大王爷,您行行好,火都烧到你背后了,屋子快塌了,你知不知道?”
“哼,这点小火,才难不倒我呢。”
“小火?”距门边最近的一根柱子塌下了!这个厅堂只能维持到她数到十。
阿梨认命地闭上眼睛“一、二、三”
褚英哈哈大笑,抱起褚英,凑近她耳边说道:“你数到十,我若能将你抱到屋外,你就乖乖嫁给我,做我的福晋!”
“啊?”阿梨还反应不过来,周身的气流却马上如旋风般呼啸了起来,她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当阿梨再度有勇气张开眼睛时,正巧看到了大火将整片废墟完全吞没,而她已安然地坐在安全距离外的草地上。
头顶蓝天,脚踏绿地,才不过闭眼、睁眼的这一瞬间,她居然逃出了鬼门关!
“天啊,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阿梨喃喃自语,若非穴道未解,手不能动,否则她一定会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看看痛不痛。
“不,不是梦。”褚英在她嫩颊上吻了一下“依照赌约,你是我的福晋了。”
“你胡说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啦!”
“不要,我觉得你这样乖乖不能动弹比较好,才不会惹麻烦。”褚英哼了一声,挨着她身边坐下。
“你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没惹麻烦吗?那为什么此刻你不在王府,却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冒险?”褚英掐住她的双肩,一阵猛力摇晃“你这个笨女人!惹祸精!从今以后,你别想再有单独一个人的机会了,我绝对会派个人一天到晚跟着你,你最好觉悟!”
“别别摇啦!”阿梨的骨头都快散掉了。但一阵天摇地晃之后,她又发现自己被重重地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这个小倭寇,存心吓死我吗?我会报复的!我发誓?”褚英紧紧地搂住她,虽然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能平安地救出她,但方纔常衡用尖刀抵住她的那一幕,仍让褚英吓得魂飞魄散,久久不能平静。
“王爷”噢,他焦急的声音让阿梨几乎融化了,他原来这么这么地在乎她!“我我以为天书”
“天书?就是那张该死的兽皮?”褚英托起她的螓首“你要告诉我,它就是你来中国的目的吗?”
“是啊,那张兽皮很重要的。”阿梨将天书的由来告诉了褚英。
褚英听完之后,冷怒地瞪了她一眼。“哼!为了一份无用的天书,让自己陷入危险,你根本就是无葯可救的笨!”
“你你还有脸骂我!”阿梨委屈地大叫:“我会陷入危险,还不都是你的错!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天书根本就在你的手里嘛!”
“喂喂,小姐,你要搞清楚喔,你有告诉我你的目的就是那张兽皮吗?是谁坚持非拿回锁片,否则绝不透露身份来历和目的的?”褚英不客气地反驳“哼,你当时若老实招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恶人先告状,是女人就可以?蛋。?br>
“你”阿梨恼怒地扁嘴“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干嘛那么小器,干脆大大方方让我进去云龟阁看一下不就得了?你看现在怎么办!天书没了,我又白白让你欺负这么久,我我哇”她愈想愈不甘心,气急败坏地大哭起来。
褚英叹了口气,手一挥便解开了她的穴道,将她搂在怀里“好好,都是我不对,别哭了”唉,这小倭寇真是他今生的冤家,褚英认了。
“呜呜说不对就没事了吗?我不管!我要你赔啦”啊,他宠溺的语气、温暖的怀抱,让阿梨任性得想?档降住?br>
“赔什么?”褚英托起她的螓首,贼贼的一笑“赔你一个新婚之夜成不成?”
“你好不正经!”阿梨脸红地啐了他一口,想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你快放开我啦!或许还来得及,我要去追回天书。”
“天书已经是没有用的东西了,有什么好追的。”抓住她的纤纤十指,一指指吻过。
“它是我爹亲手刺的,也算是他的遗物,我想留着它做纪念”
“你现在追去也来不及了,常衡早逃远了。”
“他逃得再远,你也有办法把他追回来的,我太了解你了,骗不了我。”阿梨撒娇地勾着他的脖子。
“嗯,你打哪儿学来这一招的?”她媚汪汪的眸子让褚英无法招架,柔软的娇躯更让他血脉偾张。
“元总管教我的嘛。”阿梨笑嘻嘻地说:“他说我只要稍稍勾引你一下,你就会化为绕指柔,任我揉圆搓扁,是不是真的?”
“哼,我发誓回到王府,会马上将那刁奴揉圆搓扁。”褚英在阿梨的撒娇攻势下,当然只有认栽一途,但有些屈于弱势的不爽就是了。
“你答应帮我抢回天书了?”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吗?”褚英啄了她的小鼻子“你真是我的冤家,拿你没办法!”
冤家阿梨愣了一下,这个太亲昵的名词,真让她有些如在云端,飘飘欲仙。
“走吧。”褚英牵起她的小手,往东边道上走去。
“去哪儿?”
“不是要去追常衡吗?”
“你怎么这么笃定常衡会向东边跑?”阿梨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是笃定,你走是不走?”褚英挑了道眉毛,心里暗笑。这小倭寇的观察力显然不够敏锐,没发现东道上有撒了一些小珠子,这是元总管留下的记号,他早奉襄亲王的命令,追着落荒的常衡而去了。
“走啦,我走!”阿梨哪敢犹豫,赶紧黏到褚英的身边。
褚英得意的一手搂着她的腰,缓步的走着。
但阿梨可着急了“王爷,我们不是该走快一点吗?”
“为什么?慢慢走,欣赏风景岂不甚好?”
好你个头啦!阿梨在心里破口大骂,现在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吗?
“可是天书”
“嗯?不相信我?那我们马上回王府好了。”
“啊,相信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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