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呆了几天,宿舍的同学们就陆陆续续的返回来了。
这些人基本还是没什么变化,阿杰还是天天叨念着dota的战术战略,周哥还是每天固定时间打球,另外还有几位,我一直没有提到的舍友,这几人是非常低调的,他们有一个是游戏狂,但玩的不是dota,而是网络游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实在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总之不是魔兽世界。
还有一个兼职狂,他可以挂科无数照样神情自若的去做兼职,从发传单端盘子到售货员甚至什么业务顾问,他全都做过,有没有做过传销很难说。
另外一个,不用说想来大家都能猜到,学习狂人,不怎么说话,在宿舍大声说话的人都跟他有仇。他每天都是一脸的国仇家恨,好像天天都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可以收复宝岛似地。他在宿舍一天可以看超过十个小时的书——我指的是课本和专业书。
言归正传,回来的这群人里头,有一个人,是让我们大家都特别惊讶,特别惊诧,特别不解的。
成哥,成哥居然回来了。
当他那张猥琐的脸变得“饱经风霜”而且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发出了“哦!”的惊叫,就连那个平时一直看专业书的神仙,也不免动了凡心,多看他几眼。
成哥进门以后就开始拱手,一副老传统艺术家登台的范儿,跟我们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想死了想死了”
成哥说风头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也回来了,可以和我们一起读大二,但是以前落下的几门课得补修,所以会特别忙。当初他走得时候,家里人就求爷爷告奶奶的为他争取了这个重新回来的机会。
而且,因为看到家里人为了自己东奔西跑找关系的样子,他已经决定痛改前非了。
当然,这句话我们都是听听而已。
开学前两个星期,最大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换宿舍,一件是俱乐部纳新。
十人宿舍不可能永远让我们住,新生来了,新生就应该尝尝我们十人宿舍的滋味,而我们换到四人或六人的宿舍里去。其实我总觉得,这社会,走到哪里都要熬资历,资历越老越吃香,比如说,大二的学长学姐们,在学校的待遇多少和新生是不一样的。
换宿舍其实是一件非常麻烦非常让人崩溃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所有东西整理好,然后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只是个开始,我还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去新的宿舍,老宿舍和新宿舍之间的路程至少有七八百米,而我的东西有三大箱子,还外带几个背包手提包——电脑、衣服、被子、毛巾、桶,所有的东西。
这件破事,让我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我在旧宿舍最后一次洗完澡,并且把最后的几件东西——桶和浴巾,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拿去新宿舍之后,我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休息,并且好好观察一下我的几个新舍友。
我和白龙是被分在一个宿舍的,这是一个四人间,而文强则在隔壁,就和我们隔着几扇门而已。另外两个铺位,有一个胖子,还有一个是空的。
我跟那个胖子闲聊了几句,这个两百斤的娃儿名字相当霸气,叫司马天翔,如果不是近两年“翔”这个字由香变臭,这个司马天翔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相当武侠的名号。
作为一个曾经的胖子,和这位胖了很多年的资深胖子是很有天聊的。司马天翔虽然胖,但是看起来挺喜庆,所以很受各种男女学生的欢迎,最重要的一点需要说明,那就是,司马天翔是学校学生监督委员会的得力干事,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和梁华、天哥他们不对付的那个协会的主力。
聊天过程中我得知翔哥马上就要竞选监督委员会的会长助理了。这是一件让我“不明觉厉”的事情——就是说,虽然不知道助理是干啥的,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毕竟我对监督委员会的组织机构和建设方式都不大了解,而且这个组织貌似不归团委管。以前归学工处,后来因为学生们——也就是我的学长学姐们搞了几次什么公投,让它独立了出来。
名义上就是要让学生的监督权力得到体现。
说老实话,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我们这所大学,虽然有很多很多**的地方,但是某种程度上说,这里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民主”的地方,好像大学生多半都有一种特别的意识,觉得很多事情都能用民主的手段来解决,每个人都应该争取所谓的民主权利。
这点从五四时期流传下来的思潮到现在也还在大学里奔涌流淌,我们学校貌似更甚。
而且,学校虽然坑,但很多时候还是会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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