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玲又问。
我说:“对,没错。”
顾婉玲说:“哦。”
我急忙问:“她打电话找你?找你有什么事?”
顾婉玲说:“我也不清楚,问我是不是叫顾婉玲,让我赶紧去社联办公室一趟,我托词说没空,她却说情况比较紧急,而且我们社长,那个什么天哥,也在办公室,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我想了想,说:“你应该猜到是什么事了吧。”
顾婉玲不回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往外走,她跟在场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说是有事现在,叶子他们都很奇怪,但我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了,不用说,天哥他们出手了,他们也许是习惯性地认为从学妹这里来寻找突破口比较容易。
但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依照顾婉玲的性格,她一定会把责任大包大揽,而且很可能当场就跟那些人起冲突,我可不想演出一幕“顾婉玲血洗办公室然后大战学校保安”的武侠剧来。
我急忙站起来跟出去,走廊里对顾婉玲说:“别冲动,还有,遇到的事,别大包大揽,说实情。”
“我知道。”顾婉玲说笑了笑,还是那种让我想揍她的笑容,说“放心,我不会傻到替你背黑锅的,那一拳是你打的,如果是我打的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压着心里的火,说:“我提醒你一句,他们那些人,就算明知道自己有错,恐怕也不会承认,你尽量让步,有什么事,慢慢解决,别老和别人起冲突。”
顾婉玲说:“学长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装孙子,就算我不会,跟你认识也个把月了,看也看会了。”
明显顾婉玲又在奚落我,但我没时间跟她多说,只好说:“你快去吧。”
顾婉玲走后,我回到ktv包房里,心里还是焦虑的要命。
汪忆帆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遍,汪忆帆说:“天,那家伙肯定把事情搞砸啊!”我摇头,其实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个时候我除了相信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站起来跑出去,给张雨去了个电话,直截了当地问:“找顾婉玲,是什么情况。”
回想起来,唯一该庆幸的是,我没有信错张雨,她虽然犯了许多错,伤害我至深,但这个时候,至少其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如果那时候她是天哥和梁华那些家伙的人,肯定把手机开个扩音和我通话,但她没有,她对我“哦哦哦”敷衍了几声,接着过了很久不论我怎么“喂”都不说话。
当我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才说:“喂,我在厕所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在我和梁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敷衍着他们跑出来”
我打断她的话,说:“别废话,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上次聚会的事情。”
“你以为呢?”张雨一旦说起正事来,对我还是不改那种令人讨厌的态度“你自己沉不住气做出来的事情,现在阿天有意要把它闹大,看你怎么办吧!”
我心情忐忑,现在能依靠的任居然只有张雨,于是,我想了想,最终只好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快点说。”张雨说“我呆太久了他们肯定起疑心。”
我说:“把这件事向后压一压,不要让天哥单独和顾婉玲冲突,否则”我带着警告的语气,说“以顾婉玲的性格,你们也会遭殃。”
张雨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尽量,不过我不保证能成功,阿天这次被你惹恼了,他不直接来找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能把事情压到全体大会的时候,我起码还能限制顾婉玲,也还能占取一点主导权,全体大会是在下周,那必然是一场“大战”如果让那些不了解天哥,又没什么经验的干事们直接和他交锋,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有可能我今后也别想再这社团呆了,外联部也可能受到巨大冲击。
最可怕的是,在我离开社团前,天哥肯定先让我“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