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对,不过,你有点太过偏执,太过极端了,学校有学校的制度,我们有我们的苦衷和处理方式,我们要协调的是各个方面的关系,学生们不会懂这些的。”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妥协退让,到底是被我说服了——当然我不觉得我有这么厉害——还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者良心发现。
他忽然话锋一转,又说:“所以,学校要处理学生违纪事件,你也要接受,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学校接受你的想法。”
这回轮到我不说话了,钟副校长的退让,大概只是为了委婉的说出他们对我或者我朋友们的裁决来吧?我想肯定是这样的,我不禁有点心惊胆战了,虽然刚才慷慨激昂了一下,但我毕竟只是学生,我甚至没办法猜出来我现在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也不知道我到底会承担什么后果。
如果我真的被退学了,我在想,我爸妈会不会因此疯掉。
虽然从前我犯的很多错误他们都接受了,但我在这个学校已经读了两年多,大三都过完一半了,眼看着就要毕业实习了,现在出这种事,简直就是悲剧中的战斗机。
钟副校长说:“怎样,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林誊同学,由于你最近的违纪表现,我们要对你稍作处理。”
我想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是公平的处理,我可以接受。”
我看到梁华的表情平静了,估计他觉得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所以也就有恃无恐了,现在的我,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只是我看来不是阿谀奉承的,我就仅仅是看看他们那一幅幅不同的嘴脸而已,一个比一个贱,我心里这样说。
这些,都是在汪忆帆去世之后,慢慢在我心里发生的变化,当然,也可能是从前就有,只是现在突然爆发出来而已。
钟副校长说:“虽然你有你的苦衷,我们做事也有不当的地方,但你几次顶撞老师,还打伤梁华老师,介于你以前是很优秀的学生干部,我们讨论决定给你警告处分,并且,你以后不能在出现在学校的任何社团当中,学校社团容不下一个会打老师的学生。另外,如果梁华老师觉得有必要,可以索取赔偿,至于是怎么了结,我们可以再谈。”
我心想:是在跟我谈公了还是私了吗?可笑!
我说:“好吧,我打伤他,我可以赔偿,那他们打伤我,打伤顾婉玲,怎么算?”
钟副校长怔了一下。
梁华忽然说:“赔偿的事情就免了吧。”
我说:“怎么能免了?”我发现梁华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我大概可以猜出个端倪了,梁华肯定不会傻到去索要赔偿,当然也不会告诉校长我和顾婉玲被打的事情,当时他没有出手打人,应该就是出于明哲保身,但估计他又咽不下一口恶气,所以也没有阻止打人
钟副校长不知情,所有会提出赔偿的事情来,我正好乘着这个机会把事情给捅出去。
我继续说:“免不了的,既然梁华老师有伤,我们按照他的要求赔偿,另外三个保安受的伤我们也可以赔,但是那三个保安打人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婉玲是个女生,我们拉住她不让她动手,那几个保安却围上来趁机对她拳打脚踢,这也是校卫该做的事么?”
钟副校长只剩下皱眉了。
我说:“还有,当时我朋友向梁华求助,他站在一旁看着,完全不理会,是不是也算不作为?”
那保卫处的貌似是像保他的“小弟”或者梁华,说:“你没证据,怎么说这种话?亏你还是学生干部。”
我说:“你们没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打人,要不要直接找警察来一一鉴定,一一赔偿?”
连我都觉得自己的胆子在变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汪忆帆“附体”了,或许,我曾经缺少的就是这些,可汪忆帆的去世却恰恰给了我这样的胆量,我的变化不是一夜之间,但是却非常快。
我不敢说这是一种崛起。
我只想说,或许是某些事情的触动,让我的性格缺陷得到了一点点修补。
所有老师都不说话了。
梁华说:“算了,这种事情,既然说不清,就不说了,这一页揭过去吧,林誊如果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接受警告和退社处罚;我想我也可该认识到自己在做事过程中的不当,向林誊同学和他的朋友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