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和甘瘦聊着神执者的事,不知不觉间就穿过了屋外的长廊。很凑巧的是,甘瘦的房间正在钟诚隔壁,这到让钟诚蛮意外的。和甘瘦道了别,钟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满脑子里想着和甘瘦刚才的对话,对于神执者更加好奇了。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足够让钟诚心力交瘁的了,所以他回到房间后匆匆地洗漱一番,便栽倒在了床上,闭眼欲睡。虽然精神和身体早已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但身在床上的钟诚,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冷月当空,夜色如钩。公输家的夜晚是寂寞的,而住在公输家的钟诚,内心又如何不寂寞呢?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的房屋,身边的众人,就连屋外的杨树,都让钟诚发自内心地感到陌生。他就只是个外来者,但他不能作为一个过客。
陪在钟诚的身边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友人,有的只是那嘴巴臭兼脾气坏的监工——紫荆!这让钟诚如何满意?
这床虽不柔软,但睡着也算舒适。
“呼”钟诚瘫倒在床上,用双手枕着头,仰望着头顶上的黑色砖瓦,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根本没有什么心思享受睡眠。他就睁着他那对墨黑的眸子,呆呆地凝望着上空。
反复地在床上翻转了几次,钟诚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床上,痴痴地望了望南窗外投来的月光。钟诚在床上足足度过了三个多小时,这时已经临近深夜时分了,公输大宅寂静无声,窗外更是不闻人语。
低头捉摸了一会儿,钟诚最后决定出去走走,调节一下心情。他动作敏捷地穿好了衣衫,顺手将手枪放入了怀中。别怪钟诚多疑,当了这么多年的特种兵,随身携带武器是很基本也和重要的!当然,钟诚心里清楚,这手枪如今已经极其接近装饰品了。因为在强大的神执者面前,手枪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钟诚来到了屋外,在走廊外的小池旁停了下来,观赏者池中那碧绿的池水,感受着轻轻拂过的微风,手撑着小池旁的护栏,很是惬意地闭上了眼,裂开嘴微笑起来。
这公输家的确是没落了,若是以往,这时的公输大宅绝对不会如此冷清。当然,关于公输家没落一事,钟诚并不清楚,他只是很单纯地享受着公输家中的这份宁静,这可以让他的心灵偶尔的休息一会儿。
突然,钟诚的双眼刷的一下睁开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目光正从身后的屋顶向自己射来!钟诚心里一惊,保持着自己的动作,冷静地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他脑袋微偏,仿佛是在观察身前的那座假山一样,实则已经悄无声息地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后。月夜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静静地半蹲在屋顶之上。他猫着身子,警惕地注视着钟诚。
自己被盯上了!钟诚脸色这下可就不好看了,暗骂一句倒霉,心想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能遇上这种事情,自己究竟是有多衰啊!
但生气归生气,无奈归无奈,钟诚可没打算就这么傻站着仍人宰割。他要改变处境,但他也还没傻到直接转身去和对方撞个正着。鬼才知道那黑衣人身上是不是还带着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如果有暗器,而且暗器之上还淬了毒,那结局钟诚可就不敢想象。
钟诚保持着随意的姿态,偷偷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单纯地监视自己,而并非取人性命。想通这点,钟诚暗中舒了口气。但眉头随即爬上眉梢,深更半夜的,这黑衣人潜入公输府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是一个人呢?还是诱惑呢?
想了半天,钟诚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自己对公输家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有什么分析的依据。他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能力,也只能断定这黑衣人绝对不止一人,理由很简单:这黑衣人既然身处外堂,而且只是在监视;那么按理说绝对有潜入内堂,进行某种行动的黑衣人存在。
否则,那黑衣人蹲在房顶上的意义不就没有了吗?但紧接着就又迎来一个问题了,这黑衣人如此谨慎地守候在这里,那他究竟是在提防着什么呢?这里可是安寝院啊!住着的全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下人,能有什么值得警惕的事物?
钟诚依旧在随心所欲地观赏着小池,他用手轻轻地抚了抚下巴,貌似在品鉴面前的假山,实则在思索着刚才心中的那几个问题。
究竟是在警惕谁呢?首先,这个人不可能是钟诚,因为钟诚今天才刚到,他们根本不可能拥有钟诚的资料。其次,那五位仆人也不可能,钟诚和他们一一打过交道,其中没有看起来很厉害的人物啊!
说到底,厉害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屈尊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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