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好,看年龄决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看她们横卧的姿态,一动不动,很可能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就在此时,耳中听到一缕极细的风声,从身后传来,石破衣是什么人?嘶声入耳,人已倏地飘开,还没转过身,只听一个尖厉的老妇人声音,喝道:“身手果然不错,是你杀了我两个师侄?”喝声未落,一道棱厉的掌风,已经直劈过来!
石破衣急忙再次闪身,一面迅快转过身去,目光这一对,一时之间不禁连眼皮都发炸了!对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缁衣老尼,此人生得面长如驴,眉浓如帚,虽在夜色之中,双目精光如电,她竟然会是武林中出名难惹的屠龙师太熊耳山黄竹庵的当家。
这一瞬间,石破衣突然明白过来,心中暗暗“哦”了一声,自己跑了一辈子江湖,今晚竟然会落人对方的连环计中,方才有人把自己引开,乃是“调虎离山”
后来又把自己引来此,则是“一石二鸟”想到这里,急忙朝屠龙师大拱拱手道:“师太请了,这个只是误会”
屠龙师太提着手掌,没待他说完,嘿然道:“误会,石破衣,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我两个师侄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石破衣连连抱拳道:“师太明鉴,老朽也是刚才追一个人进入松林来的,看到这里有一座庙宇,还以为此人进入庙内去了”屠龙师太盛气的道:“所以你看到有人出来。就骤下毒手。”
石破衣道:“师大也看到了,老朽走近庙前,才发现有两个人躺在阶上,只当是被人制住了穴道,正待看看清楚,师太已经出来了,如果令师侄是老朽杀的,何用再走近去看?”
屠龙师太沉哼了声,似乎有些相信,说道:“你此话当真,好,你说,你是追什么人来的?”“老朽怎敢欺瞒师太?”石破衣双手打拱,说道:“只是老朽并没看清此人面貌,不知他究是何人?”
屠龙师太问道:“你此话怎说?”石破衣遇上这位出名难缠的屠龙师太,真是头痛之至,当下只好把自己在乐山山庄作客,以及今晚遇上之事,详细说了一偏。屠龙师太道:“那白素素会使“七转掌”、“五弦指”那是巫山秦妙妙的门下了。”
石破衣道:“据老朽观察,后来把三个年轻人劫走的,只怕另有其人”屠龙师太道:“何以见得?”
石破衣道:“此人把老朽和白素素引开,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后来又把老朽引来此地,分明又有嫁祸之意。”白素素只不过比石破衣稍落后而已,自然也跟来了。
她隐身松林之中,两人说的话,自然也听到了,此时听到石破衣说出“调虎离山”心中猛地暗“哦”一声,忖道:“自己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着呢?看来姜果然是老的辣了。”一念及此,就悄悄退出林去。
“唔。”屠龙师太点着头道:“你说此人轻攻并不十分高明”走近两个女尼身边,目光一注哼道:“米粒打穴手法。”
两个身穿月白僧衣的年轻女尼,致命伤是在两眉之间的印堂穴上,端端正正嵌着一粒黄豆大的石子。石破衣也看到了。
不觉攒攒眉,苦笑道:“他们连十年前老朽曾施展过一次石子打穴,都记得如此清楚。若非老师太明察秋毫,老朽这黑锅几乎是背得有口难辩。”
屠龙师太冷哼一声道:“老尼暂且相信你,只是你石破衣要在三个月之内,缉查真凶,向老尼有个交代,否则莫怪老尼翻脸无情。”
一江秋水向东流,这是两道桅的一艘帆船,在大江上乘风滑行,顺流而下,住在舱中的人,平稳得就像在家里一样,但往在中舱的三位公子,却只是静静的躺着,没有醒来!他们当然不是晕船,而是被人家迷翻了,不省人事。
他们被迷翻已经不止一天,这次是中了岭南温家的“千日迷”没有他们独门解药,可以让你足足睡上三个月不醒。千日,当然只是夸口之词,但能够把一个人迷上三个月,已经是江湖上一般迷药望尘莫及的事了。
所以岭南温家的迷药,在江湖上,一直和金子等值。西川唐门、岭南温家,号称一南一北,一迷一毒,这两家奇特的武林世家祖传秘方,始终没有人可与比拟,才能享誉数百年,历久不衰。
这三位公子不用说就是从乐山山庄被入运出来的金澜、丁天仁、易云英了,三位公子被迷翻了躺在中舱,自然需人伺侯,这伺候三位公子的是一名青衣少女,看去约莫十六八岁,生得清清秀秀,甚是娟好,只是整日面对着三个沉睡不醒的人,自然会感到十分无聊,是以她除了整天倚舱支颐,别无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