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险,倒两杯热茶给她和妹妹。
“谢谢。”我没做声地把茶送到两人面前的小桌上,秀真说了一声道谢,连抬头也没气力,勉强拿起喝了几口,热气有助解酒,总算没有醉倒。
李昭仁对我的多管闲事有些不悦,但替客人斟茶递水本来就是侍应生的工作,也没怀疑什么,只继续默默等待机会。李幄仁和乐乐唱了一首又一首,女孩陶醉之极,倚偎在男孩肩上,彷佛已经吃到了钻石男。
当然一切都是一厢情愿,一个求色,一个敛财,哪有真心真意可言?一口气唱了三首,李家三狼知道是戏肉的时候了,于是提议玩游戏。ktv中的所谓游戏不是讨女孩便宜,就是吃女孩豆腐,色狼们也不例外,说要玩大老二,输了当然是喝酒。
“我不玩了,已经不能喝”秀真推辞道,李昭仁和李须仁从幄仁口中知道这女孩并不易搞,也不勉强,转向两个防守力薄弱的小妹妹埋手。
“输了要喝酒,赢了也只是你们高兴,女生没好处耶。”妹妹们也不客气,直接讨价还价,李昭仁笑道:“也是,那不如这样。”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叠千圆纸币放在桌上:“男生赢了女生喝,女生赢了拿钱可以嘛?”
两女一见金闪闪的银纸双眼放光,什么都说好。秀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这是朋友间的聚会。
“玩法很简单,这里一副扑克牌,每人抽一只,谁最大谁赢。”李昭仁吩咐我们替他拿纸牌,手法纯熟地洗了一遍,六个人除秀真外每人抽一张,是翠红最大:“哗!是我赢了!”
翠红欢天喜地拿一张纸币,下一局,轮到乐乐赢,然而即使运气多好,三对二女孩们也不可能每局都得胜。那叠千圆纸币少说两百张,两个女孩总不会连赢两百回,李昭仁输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零钱,妹妹和乐乐却是一杯一杯倒进肚。
十多局下来,两位女孩已经脸红醉醺醺。秀真觉得不妥,着三人说:“世伯,我的朋友已经不能喝,不要再玩了。”
“哦,难得正高兴,钱还多着呢。”李昭仁故意扬着千圆钞票,两女眼中只有钱,伸着手道:“我要,我们要!”李须仁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不能喝,输了脱一件衣服便好。”
“脱衣服?”秀真吃惊得大叫,这根本是夜总会的游戏了吧!“我脱!我脱!继续玩!我要钱!我们要钱!”妹妹和乐乐醉着大叫,秀真忍无可忍,动怒站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是舞小姐吗?”
一直温驯的女生动出真火,大家都呆住了,秀真二话不说,拉起两位半醉的女孩:“翠红,乐乐,我们回去,这些不是好人,是色狼!”
“秀真,我们”妹妹和乐乐不知如何是好,李昭仁也不需要掩饰,淫笑道:“你没说错,我们是色狼,而你们也是舞小姐,二十万玩一晚,真是唱歌喝酒那么简单吗?”
“二十万?你说什么?”秀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两女知道事情败露,再也没法瞒下去,一同跪在地上求姐妹原谅:“秀真,我们对不起你!”
“你们对不起我?”秀真知道了,被好友出卖的事,被好友隐瞒、无端当了陪酒女的事。翠红和乐乐哭哭啼啼地和盘托出,生日在澳门输大钱,欠下一屁股债,被迫要陪饮陪睡一事,再也没有保留地坦承告诉秀真。
女友听得目盯口呆,到两女说完,翠红哭着抬头问她会否原谅自已的时候,秀真彷佛仍未能相信发生的事,脸上是不曾有过的难过:“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秀真,我们知错了,你原谅我们好吗?”两女厉声疾呼哭过不停,秀真是个从不发怒的温柔女孩。
但愈是这种性格,对一个人绝望时便愈叫人害怕。秀真没有回答她们,咬着下唇静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你们令我太失望了,枉我当你俩是最好的朋友,今天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秀真,对不起!我们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才这样,你就原谅一次!就原谅一次可以吗?”秀真语气宁静,望着妹妹说:“翠红,你记得吗?
我们是在高中一年级认识,当时我开罪了一位同学的姐姐,总是给高班的女生欺负,是谁替我出头?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挑战三个高年班女生,打得满身伤痕累累,为的只是认识没一个月的同学。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勇敢,是我尊敬的女生”接着她把目光放在乐乐身上:“乐乐,你记得吗?那一年学校去露营,我和你瞒着老师偷偷上山玩,遇着倾盆大雨下不了山,困在山洞里苦了半天,我给淋湿了发高烧,是谁背着我,跑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医院?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