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天是有眼的!”刘子峰说完,用力的推了下身后的椅子,霍然从椅子上站直了身体。“子峰,今天要看你大显身手了!“塞里花赤的话语里,带着凛寒的杀气说道。
“林玉锋,你为什么要杀死果儿全家!”刘子峰目光如电,语气凌厉的问道。“那个贱人,她该死!她们全家,都该死!”林玉锋的眼神里,带着无比的怨毒。“刘老虎,你也该死!要不是你,林爷根本就不会出事!”“好,很好!”刘子峰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
对于必死之人,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废话。“刘老虎,你给我去死吧!”林玉锋双拳高举,怒喝一声,身体好似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一往无前的朝着刘子峰冲了过来。
刘子峰将自己的右手扣入了牛皮腰带的护手之间,三根手指,完美的插入了皮带的护手之中。刘子峰手腕一抖,那根皮带,就好像出水的蛟龙,飞快的朝着林玉锋的脸卷了过去。
林玉锋躲闪不及,径直被皮带抽在了脸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刘子峰趁此机会,伸手将皮带的另一头握在手里,熟练地在手里做了个活套。
然后,像牧人投掷套马杆一样的扔了出去。活套不偏不倚的套在了林玉锋的脖子上。刘子峰的嘴角上,赫然的挂上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他冷笑一声,径直收紧了手里的皮带。
林玉锋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皮带,但是,本就疏于练武,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刘子峰的天生神力?
随着刘子峰手上的皮套越缩越小,林玉锋的喉咙里,逐渐的发出阵阵好似被割断了喉咙的鸡一样的低沉嘶鸣,眼珠也逐渐的从眼眶里脱了出来,随着刘子峰双手的缩紧,林玉锋的双脚,无助的在地上揉-搓着,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看着刘子峰好似恶魔般的眼神,以及林玉锋所表现出来的惨象,在座的很多人都不忍心再看,将头别像了一旁。
不管怎么说,林玉锋始终是在座这些人的同袍,甚至于有很多人,都和他私交甚笃。林玉锋的身体,终于还是软了下来,五官里缓缓地渗出了鲜血。
看着好似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林玉锋,刘子峰放开了自己勒紧他脖子的皮带,目光如刀,狠狠地在在座的众人脸上扫过,经过刚才与林玉锋的厮杀,他的心下,不由得豁然开朗。他现在要完成的任务,不仅是要杀死林玉锋。
而是要通过杀死林玉锋,向某些觊觎马庄巨大好处,有可能与自己争夺马庄控制权的人立威!
看着横尸当场的林玉锋,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刘子峰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无法掩盖的恐慌。他们完全想不到,本来是用来议事的库里台大会,此时居然完全变成了血腥的屠场,一个个呆呆的望着林玉锋的尸体发呆。
林玉锋的尸体,瞪着一双恐怖的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天空,没有人知道,他眼神里所隐含的意味,到底是不甘还是愤怒。“子峰,好!”塞里花赤站起身,带头为刘子峰鼓起了掌。
“子峰,你替我出掉了林玉锋这个叛徒,本万户,自当向上面保举你,替代林玉锋的位置!”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恭喜刘千户的高升!”刘子峰昔日的顶头上司童泊虎,顺着塞里花赤的话音,无比兴奋的朝着自己的同僚喊了起来。
刘子峰感激的看了童泊虎一眼,抢上前几步跪在了塞里花赤的脚边“多谢万户大人的栽培,子峰定当鞠躬尽瘁,以报万户大人提携之恩!”
“刘千户,起来吧!”塞里花赤有意的将刘千户三个字咬的极重,一双绿豆眼,含着凛冽的威势在四周的众人脸上扫过。
直到此时,在场的众将才反应过来,感情塞里花赤玩的,是借公事之名,铲除自己的绊脚石,并借机捧自己的人上位。
“子峰,恭喜,恭喜,今晚眠月楼,你请!”一名一直以来和刘子锋走的很近的百户,最先从震惊里反应过来,他提步来到刘子峰的跟前,用力的拍了刘子峰的肩膀一下,无比开心的朝着他嚷道。
这一下,将刘子峰从深深地思虑里惊醒,他对着全场的人行了个军礼,勉强的露出了一点笑意“众位,是极是极,我这是高兴糊涂了,万户大人,童大人,诸位大人,今天眠月楼我包了,大家不醉不归!”
夜色迷离,窄巷中只剩下打更人苍老的声音。“烟干物燥,小心火烛!”黧黑的夜色之中,醉醺醺的刘子峰,在小毛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自己的门前。不管是前世的刘老虎,还是当今的刘子锋,都可以算的上是酒国的英雄,但是这一次,刘子峰却真的是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