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把竹子削成的剑,然后开始教我武艺。起初几天,出于好奇,我学得很认真。
可是当我手被竹剑磨出水泡,肌肉因为过度运动而酸痛时,我很快就厌烦了这种枯燥地摆姿势蹲马步,来来回回重复不断的横砍竖劈。只初只是责骂训斥,最后演变成棍棒交加,为了我专心一致,他扔光了我所有的玩具。
母亲并不支持父亲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她曾尝试着阻止,但一向很听母亲话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现在我明白了,父亲都是为我好,他害怕我重蹈他当年的覆辙。
义父虽然也不支持父亲的行为,却也鞭长莫及,无法管到我家里的事,只能爱莫能助。记得有一年的冬天,风都下了一场没膝的大雪,我那心灵已有些变态的父亲,剥光了我的衣服,只让我穿了一条贴身的短裤,把我整个人埋进雪堆里,要我凭自己的力量对抗寒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做了无数次,他说这叫冬练三九。
那时我大概只有六七岁吧,小时候的事情,年龄太小,时间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是父亲第一次把我埋进雪里。年幼的我很快就冰冷的雪冻得全身麻木。
对于我的求饶,父亲很残忍地坐在一边,不肯加以施救。只有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他才发善心地给我一记竹鞭子,让我清醒一些,不让我睡着,那是恶梦般地一天,我在心里不停诅咒着,祈求着。
我好希望上天打雷,把这个恶魔般父亲活活地打死,也希望上天能为人派下个天使,将我从这个寒冰地狱中解救出来,上天没有落下个爆雷,却派了个拯救我的天使。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见了吵杂的人声,父亲似在和谁激烈地吵架,接着我就被从雪堆里挖出来,一个非常温暖柔软的躯体抱住了我,等我的神志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处在一间很温暖的房间里,有人正为我检查身体。
“这孩子的冻伤很严重,四肢差点就废了!基斯简直疯了,这是他的儿子啊!”“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克里斯汀,快救救这孩子吧!”“冻伤的人得把身体回暖了,才用回复魔法的,不然反而有害。姬娜,你还是象先前那样,贴身抱着他,把他的身体捂热了,我才能治他。”
在模糊的记忆中,我只记得当时好象碧姬是脱了衣服,用胸口的体温,替我回暖,我的脸,就这么紧紧地贴着阿姨柔软的乳房上。
那时我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脸贴着阿姨的乳房时是什么感觉,早已半点记忆不剩,我只知道阿姨的胸膛是世界上最舒适,最温暖的地方,恨不得一辈子都待在那儿。
在那神智模糊的一天里,我依稀记得有人抱着我,哄我,在我耳边低唱着儿歌,还翘开我紧闭的牙关,喂水喂药,后来有人还把一团很柔软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一些味道很奇特的汁水流了出来,味道非常地甜美。
“当时,碧姬阿姨该不会是用她的奶水喂我的吧?可惜那时太小,什么都忘记了”当年的事,无知的我并没有有心去记忆,现在突然拾起这个片断,也只能在记忆库找到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
后来我是怎么重新落入父亲的魔掌里的,已再想不起来,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阿姨怀里那片温暖,舒适的天地。“阿姨是我的,我不会让你们父女俩把她抢走的,绝对不会的!”我抓起逆鳞,狠狠地劈了下去。
将木制的床沿砍掉了一角。第四天,思虑了许久之后,我决定冒一次险,找拉古斯这个特务头子问话。拉古斯的房间位于甲板的第二层,离碧姬住处的直线距离也不过十来米。就在当天下午,我挑了个最合适的时机,找到了拉古斯。
“哦,是你?”进去时,这个特务头子手里拿在着一块白毛巾,在本就很干净的桌子上擦拭着,从父亲日记中我知道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来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们还是不要随便私下见面的好!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当然听得他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事了!”
我拿出父亲的日记本,递给这个特务头子。“看来你都知道了?那还来找我干什么?我只是别人的一条狗,帮不了你什么的!”
接过日记本,拉古斯翻了翻,目光在最后一页上停留了几秒,又丢还给我,继续擦他的桌子,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不是要叔叔帮我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这最后一页,好象还不大全,我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拉古斯的脸色变了,擦桌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真是麻烦,基斯,你的坏习惯可真不少,给我留下这么多的麻烦!”他在嘴里咕噜了一句,丢下了手里的白毛巾。“你真的很想知道下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