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巡时,她都身穿平民服装混迹于民众之中,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式的政治作秀并乐此不疲。
每次出巡时,她所穿的服装由宫廷裁缝设计,款式自然是新颖别致,但所用的布料都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布料,实际造价非常便宜。
每次巡游过后,当地的服装店都会根据她穿过的服装样式,量产一批相同款式的衣服卖给平民。所谓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现在,卡尤拉的服装已经成为可以影响帝国年轻女子穿着的时尚了。
卡尤拉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在长年累月地潜移默化下,却是一件大事。这十八年来,她就是用类似的手法,慢慢将自己融入人类社会中,让被魔族“统治”的人类忘记了她魔族的身份。
卡尤拉明白,她难以改变老一代根深蒂固的想法,但她可改变代表未来的下一代,尽管已是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但龙战士是永远不会老的生物。今天卡尤拉看去依旧无比的年轻,和弗莱侄相比,她就像她的姐姐一般。
那头因过度劳心而化为雪白的头发,并没有给她增添半分老态,反而令她看上去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伯尔达的一家八卦小报曾作过调查,让大众投票评选帝国最有韵味的女人,卡尤拉荣登第一。
而与她分享这一荣誉的男人,则是我的好兄弟小克里斯汀,至于尼诺,则悲惨地连前十都未进。
把心思放在影响下一代上,这一点卡尤拉做得相当成功,最好的例子就是,在帝国的新一代龙战士里,据我所知,缪斯的儿子和小克里斯汀的女儿,就是卡尤拉着ee分倾慕o“?弘,是作为女人还是女皇,卡尤拉都比如月要成功得多。
和如月相比州卡尤拉人生的前半段,是在压抑和困境中度过的,不得不像我一般地仰人鼻息地生活,所以她学会了忍让和迂迥,而如月却恰好相反,在被我打倒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
“好了好了!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子!要是平时能像样点,多帮我分担一点责任,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狼狈地讨好我了!”
。开水,湖上一杯热茶恭敬地递给“母亲”卡尤拉虽然常常对我和尼诺发火,却从来没有骂过弗莱侄一句,而弗莱侄是我一手带大的,母女感情并不是很深厚。弗莱侄小声地道∶“母亲大人,请喝茶!”
卡尤拉接过茶杯,看了弗莱侄一眼后,扭头对我和尼诺道∶“今天你们俩都有任务要完成!别丢我的脸!”尼诺惨叫道∶“哇,那种事很无聊啊,我不做不行吗?”
卡尤拉没有和他多罗嗦,只是鼻孔冷哼了一声。“只是让你站在那儿一会儿,又不要做什么,会无聊吗?”尼诺哭丧着脸道∶“就是什么都不做,才很无聊啊!”尼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比起他来,真正该大叫无聊的人是我,因为今天傍晚我要做的事情,才是真真正正的无聊加无趣。
但还是得去做,谁叫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呢?尼诺冲着我做哭脸时,我的脑子里正回忆着离开贤者学院时的情景。拉法一直在背后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失望,我知道他因何而失望。很早,小克里斯汀就对我说出了这个孩子心里真实的想法∶“拉法。
其实他心里很渴望得到父亲的赞美的!”拉法想要什么,我当然看得出来,我那句有点长进,就让他的脸有喜色,对于拉法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再严厉一点地评价,对他,其实我根本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虽然乔西对他视如己出。
但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取代我的作甩,对于这个孩子,我一直很吝啬,吝啬得连罗莎和雪芝都感到不满。“其实他又有什么罪呢?”我曾无数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曾无数次地改变对他的态度和看法。
但每次到了临界关头,我都无法踏出那一步。我心里明白,这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我心中那道始终无法突破的魔障。达克秀耐达,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拥有宽恕之心、会轻易原谅人的人,这个“人”不光是指别人,也包括我自己!
“大哥,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这是今天离开前小克里斯汀最后对我说的话。在回忆、懊悔和恍惚中,我被带到伯尔达市中心的议会大厅前的自由广场上,这里是这个新帝国权力的中心。我像个木偶般由卡尤拉摆布着。
她左手挽着我的右臂,右手拖愁眉苦脸的尼诺,再加上我左手挽着的弗莱侄,我们一家四口,就这么走上了建在最高处的演讲台,开始了一年一次,被尼诺称为“史上最无聊的滑稽剧”的政治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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