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她不敢确认。
钟诺涵看出了她的迟疑,立刻出声解释道:“这本是容亲王交代家父与本宫的事,他说不能让你在知道他此刻现在何处,在做何事,但是家父一见事态不对,便托本宫前来报信,之前有苏妃在,本宫不好开口,特意才使了容亲王的暗卫闹此一出,将苏妃与楚将军全部移开才得以将此物交给妹妹。”
苏珝错心头惊骇连连,容亲王就是容归,钟诺涵之前不是要栽赃她,而是要支开所有人。
那这截衣角!
“你说这是容归的?”她瞪着它,还是很难相信。
白玉容归武功如何,别人不清楚,她却是清楚的,若非难以匹敌,他是不可能驾驭弥罗的。
可是他竟然受伤了!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难道庄妃妹妹认不出这布料吗?”钟诺涵见她不肯相信,将它塞入了她的手中。
一入手,那熟悉的触感让苏珝错的心都停了一阵,这样丝滑柔软,一触升温的布料,是她曾无数次触摸过的,她不会忘。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确定了是他的,苏珝错难以压抑自己心头的惊慌,险些伸手揪住了钟诺涵。
钟诺涵见容色陡然变得狰狞的苏珝错,心头一惊,不敢隐瞒:“听家父的密探说,是偶然在前方东面的密林中寻得的。但是当初那里已经没人了,他们也不知如今容亲王现在何处!”
苏珝错身形一晃,若是这么多的血,容归必然重伤,加上之前苏闻提醒她的话,想来温陌君也是做足了准备的,这样他不是很危险!
钟诺涵看出苏珝错十分着急,左右看了一下,才上前靠近了她几分道:“妹妹可知陛下其实并未与住持参悟佛道,而是与另一批精卫进了别处。”
苏珝错已经猜到温陌君有所准备,此刻对钟诺涵的提醒并未表现得太出乎意料,反而微微镇定下来,道:“既然姐姐知晓这些,为何不早早告诉妹妹,反而在此时此刻才告知?”
钟诺涵说起这个也十分无奈,“妹妹误会了,并非本宫不肯说,而是容亲王不愿让本宫告诉你,怕牵连你,所以本宫也不知道。就连家父都是在入寺时才托丘嬅将这个东西交给本宫。让本宫转交给你,好让你去帮帮容亲王。”
钟诺涵的解释在苏珝错眼中真假难辨,但是看着那截染血的布料,她的眼底尽是刺痛。
“那陛下如今在哪里,你可知?”
若是找到了他,或许就能知道容归在哪里。
钟诺涵也不太确定,“本宫也只是知道陛下是以参佛为借口在做其他事,但是具体在哪里本宫便不知了,若是妹妹想知道,可去东厢院看看,陛下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苏珝错没有再迟疑,她看了看四周,虽然元香与楚衔玉被她喝退,但是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暗卫,她必须要小心些才能不被发现。
钟诺涵见她眉色坚毅,便知她要前去支援,看她顾盼未动,便知她的隐忧。
“妹妹封放心,这里交给本宫便是,妹妹尽管前去。”
苏珝错看了看她,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靠钟诺涵去吸引其他人,自己趁机逃开,便对她点头算是认同了。
钟诺涵也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对着守在外面的丘嬅使了个眼色,对方是跟她许久的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在钟诺涵扶着额头,摇摇欲坠的时候,她立刻发出惊呼,“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随后四周出现了隐动,藏在深处的暗卫见钟诺涵昏倒,丘嬅无计可施,纷纷闪身出现。趁着这个时机,苏珝错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高处、
一路沿着僻静的道路朝着东厢掠去,速度快得在平稳的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凌风,让藏在别处的暗卫觉得不对,却又找不到异常。
她畅行来到了东厢,边走边查看安静得过分的厢房,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温陌君早就离开了?
如果离开了,他们又会去哪里?
她没了方向,目光在四周掠过,想着若是离开,必然是步行,步行的话只有前院一个出口,想着她再凝力,朝着出口的方向追去。
脚下青山起伏绵延,淡若水墨,绿波随着风的吹动而推着往前,跌宕绕回,空气清明润肺,没有半丝血腥之气。
找寻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正当她要停下时,猛然惊觉前方有异常,鼻翕间隐约有血气在萦绕,而且方向正是在往前的方向。
她心神一凝,转而身子一带,宛若清风划过枝头,望着前方掠去,行至前头,发现那里没有遍起的苍树,而是一处凹陷的空地。
那里怪石嶙峋,异石凸起,看起来像是一片荒脊之地,但是再往前数百米又是一片绿海连天,这样的布局真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