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说到庄妃,钟诺涵的脸色并未缓和,而是重重一叹,“如今的事怕是她也不知道,当初她会提醒本宫注意容亲王,想来她与容亲王之间的关系也破裂了,纵然她有心,怕也是无力。”
“那娘娘今后打算如何?若大人真是犯下了那件事,陛下回宫怕也是会直接怪罪娘娘,不会娘娘申辩的机会的。”
“若是如此,就只能等了。如你所说,若是父亲还安全,他自然会设法救本宫,但是若是父亲也不幸无法自救,那本宫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来说去,不过是人的欲望在作祟,相信自己可以改变当下的命运从而铤而走险,相信了来历不明的容亲王,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为他卖力。
以为可以换得钟家千秋,不想却早早的葬送了钟家的明媚前途,弄得钟家落地今日的田地。
欲望啊,真是一个能够毁人的东西!
宫外的百姓因为阳光的大盛而欢愉着,开心的行走在阳光之下,感受着难得的好天气,相对于宫外的和乐升平,宫内自成了一番阴霾四起的景象,最后一个得势的淬怡宫被御林军看守之后,静思堂就成为了后宫仅剩的热闹场地。
苏珝错不明白之前无人问津的静思堂,为何近几日客落不繁,刚走了楚衔玉与苏闻,自己还没得到多大的冷静时间,随着一声轻咳声,又有人不请自来。
而且当她回身看着来人的时候,脸上的诧异之色不经隐藏全数暴露。
“庄妃娘娘,数日不见,想不到你见到本皇子竟然是这般惊喜之色。”一道沉稳的声音含着几分调笑传了过来,使得苏珝错堪堪回神。
“云穹。”她望着来人,一字一顿的唤出了对方的名讳。
来人身穿着一身墨绿色皮裘,傲然而立,眉目宛若刀削,刚毅又锋利,一如初见那般透着不凡之姿。
云穹见苏珝错唤出了他的名讳,披着皮裘走近了她,嘴角挂着极淡的笑意,“庄妃娘娘难道不意外见到本皇子,不想知道本皇子为何而来?”
苏珝错见他靠近,身子一转,撩起衣摆坐在了桌前,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自云穹进来之后,这里就不闻任何人的气息。
“不管你为何而来,总之不会是为了本宫。”
云穹听闻这话,讶然挑眉,“为何娘娘会这么想,说不定本皇子就是为了你而来呢?”
苏珝错淡冷笑,“能劳动四皇子大驾的人只会是你的盟友,白玉容归,你出现在这里,说明他还在宫中吧。”
昨夜宫门口的那出闹剧,应该是就是他吩咐钟覃做的吧。
听了苏珝错的猜测,云穹倾身坐在了她的对面,道:“你还是这般敏锐。”
“若是你长期处于一个不能被相信,也不能相信人的环境中,敏锐这个东西就会变为你的本能。”苏珝错平淡的回答。
云穹目光直直的望着她,眼中的色泽因为他的沉默渐渐变深。
苏珝错不明白云穹的眼神,她还是这般被一个不熟悉的男子盯着,渐渐的有些不自在。
蹙眉之后,道:“四皇子既然你来了诏月,为何不直接去找他,反而来了静思堂来看本宫?”
云穹的目光不移分毫,嘴唇却轻轻一启,问出的话却跟她问的问题不相及,“你与他之间是不是又决裂了?”
苏珝错扬眉,目光不悦的看着云穹,“这件事跟四皇子没关系,你打听来也没用吧。”
“怎会没用。”云穹却直起身,目光一直沁在她的眼底,仿佛要透过那薄薄的目光看透她的想法一般,“娘娘怎知云穹这话不是自己想问。”
苏珝错再度蹙眉,如今的云穹因为正处风头,正正的是,整个人的气势与在诏月时有着截然不同的差距,此刻的他如同出鞘的宝剑,正反皆是难以忽视的光芒,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虽还是平淡的语调,但是语意却有着苏珝错看不懂的深谙。
云穹见她不答话,继续道:“娘娘之前说,你长期处于不被相信,又不相信人的状态中,既是这样,娘娘为何不考虑跟云穹一起,虽然都是不信任,但是好歹云穹不会让娘娘被关押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苏珝错闻言,脸色大惊,险些稳不住表情,“四皇子此话何意?”
云穹却暗自叹息了一声,“娘娘真是不懂?”
苏珝错别开了目光,“不懂。”
云穹见她避开了目光就知她并非不懂他的话,而是不懂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娘娘虽然不是皇室出身,但是你的经历却比很多皇室人来得曲折,相信你也能明白云穹的处境与经历,你我都属同类人,既然如何为何不相互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