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人为何要这般提醒公主,难道这样不会将她往诏月的人身边推去吗?这样对于我们很不利。”身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语气中含着不解以及沉重的提醒。
楚衔玉背对着他,将自己一瞬间失控的情绪全部收敛了回来。
“你以为她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成为我们的领袖?”
“可是这是公主的责任。”身后的人坚持。
“你何时见过她想要担负起这份责任。”楚衔玉直起身,缓缓的回身。
他的后方一名年轻将领默然站立,面对他的质问,对方显然无力招架。
“张涥,你不是第一次见公主了,你难道还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被叫住的年轻将领张涥脸色一愣,无力反驳这句话。
楚衔玉见张涥无话可说,便道:“再说你我不过是想要借着灭诏月的势头,让其他人知道破国将再展往日的锋芒,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其他的未必就必须名正言顺不可。”
张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
“如今凤灵的容亲王对温陌君誓不罢休,而公主又一心想要袒护温陌君,这就加重了容亲王对温陌君的恨意,如此下去,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领引,说不定诏月会不用我们动手就可破灭,到时候你我只需趁势而上,一定会有所收获。”
张涥瞬间领悟他的意思,“大人深谋远虑,是末将唐突了。”
楚衔玉听后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反而望着他,道:“告诉文相,如今两方斗得厉害,让他先稍安勿躁,静观一阵再说,至于其他的,我会亲自去处理。”
“是,末将一定将大人的意见转达给文相。”张涥领命,躬身行礼。
“嗯。”楚衔玉点头,随即消失在了张涥的眼中。
而另一头被楚衔玉有所指点的苏珝错,回到房中的床上,沉思了一会儿,便出声喊了一声素瑾,大门很快被人推开,但是进来的人不是素瑾,却是一个陌生的小宫女。
“素瑾呢?”她不习惯用自己不熟悉的人,所以对那小宫女的口气并不友善。
小宫女见苏珝错语气中隐露不悦,忐忑的站在那里,道:“奴婢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不知!”苏珝错心头一惊,想到那一夜自己昏厥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你帮我去请……陛下,说我有要事找他。”
说到陛下的时候,她是有些迟疑的,但是如今温陌君被白玉容归所囚,而宫中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前朝也不闻半丝风波,那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如今有人正在隐瞒这个事实,而且还有人在扮演着温陌君。
那么这个人只会是白玉容归。
“是,奴婢这就去。”小宫女听着苏珝错的声音愈发严厉,不敢耽误,着急的出了门。
几番周折来到乾和殿,见到门外站着一群宫人,里面灯火通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殿前。
守在门外的宫人看她面生,出言喝止道:“你是何人,找陛下所为何事?”
小宫女恭谨行礼,如实回报:“奴婢是皇后娘娘处的宫女,替皇后娘娘传言,有要事求见陛下。”
宫人一听是皇后娘娘处,没有耽搁,当即道:“你且等候片刻。”
“有劳公公。”小宫女安静等着。
宫人走到殿前,轻轻敲门,等待里面的人说话。
而殿内悄无声息,仿佛无人之境一般。
宫人在殿前等了片刻,本想回拒了小宫女,但是想到皇后不是省油的灯,万一怪罪自己担待不住,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敲了一次。
等了片刻,里面仍不闻声息。
正欲折身,紧闭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荣海公公冷着脸走了出来。
“公公。”宫人立刻回身行礼。
“陛下正在歇息,有何要紧之事要这时禀告。”他的声音不似往日的尖细,反而有着一丝沉郁的低稳。
宫人不敢隐瞒只道是皇后那边差人来求见陛下,荣海听闻目光瞟了一下站在台阶下的人,随即走了出来,将殿内小心的带上,不让外面的人窥视到里面的狼藉。
宫人见荣海亲自走了出来,知道他是要去回话,侧开让开了道。
荣海往小宫女处走去,不等小宫女开口,便道:“既然皇后派你来此,自然是有要事,但是陛下此刻已休息,不容人打扰,那我便与你走一趟吧。”
小宫女听闻,心头一紧,行礼道:“多谢公公体谅。”
“走吧。”荣海走下了台阶,往前走去。
两人绕过小径,直达风露殿外,荣海站在门口,容小宫女前去回禀。
卧在床上的苏珝错听闻荣海亲前来,而白玉容归不来之时,目光好奇的看了看外面,伸手让小宫女扶她起身后道:“让他进来吧。”
“是。”小宫女走到门外邀荣海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