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珝。”白玉容归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身子在这段时间的折腾下也变弱了些,若是以前这点伤他从不放在心上。
“答应我,好不好。”苏珝错不敢再冒任何一丝的危险,怕结果又是她承受不起的。
“好。”白玉容归答应。
“主子。”九虚从门口快速的走了进来,“我们的人已经来林中了,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们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好,现在就走。”白玉容归听闻自己人来了,心头轻松了些,不然只有他们三个人,自己又受了伤,他断不会答应让他们两个人冒险出去的。
达成一致后,苏珝错撑着白玉容归往外走,因为伤势加重,白玉容归每迈一步都觉得,腿跟碾碎似的疼,但是怕苏珝错会担心一直强忍着没开口,不多时就满头大汗。
三人趁着夜色,小心前行,可以放轻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林中还是清晰可闻,这种前途未卜,吉凶难测的感觉让苏珝错本能的感觉不妙。
但是想到云穹已走,楚衔玉也不在,她的心就稍微安定些,这个时候宁可遇上野兽,也不愿遇上纠缠不清的那两个人。
正想着,异变毫无征兆的发生!
原来漆黑的四周突然涌现了一片火光,明亮的光亮映入眼中,他们本能的止住了脚步,九虚立刻站到两人的身前,防备的盯着四周。
“果然引蛇出洞了。”一声夹杂着轻笑的声音随着火光的燃起,悠悠慢慢的飘了过来。
三人定睛一看,就见黑暗中,与暗同色的身影迎着火光走了出来,修长的阴影压在火光之上,垄断了光亮,留给他们满目的黑暗。
“你故意如此,为的就是骗我上当!”苏珝错听闻他的话,震怒质问。
“就许你们躲起来不被发现,就不许我使计引诱你们出来吗?”云穹扬唇,笑容却极为冷淡。
“那之前的双方厮杀也是你派人在作息!”苏珝错又提出质问。
“那是自然,虽然朕没找到楚衔玉的下落,但是朕不着急,比起他,我更担心白玉容归,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自然要先除心腹大患。”云穹好耐性的解释。
“卑鄙!”苏珝错斥骂。
云穹面不改色,笑着迎视。
九虚发觉自己被骗,一脸怒色的望着他,手中的剑微微斜起,准备随时出售削了云穹的脑袋。
“难得西戎陛下为了对付本王而煞费苦心,但是今夜事实怕未必能如你所愿。”白玉容归强撑着精神,笑着迎对。
“是吗?”云穹立刻反问,随后看了看苏珝错道:”闹我们就耗着吧,看看是你的命长,还是我的耐心长。“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过白玉容归,他气息不稳,脸色泛白,一看就是受了伤,而苏珝错满目焦急,怒火染眉,自然是不能等,这个赌注他不会输。
果然苏珝错听闻他的提议脸色就变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诏月吗?如今诏月群龙无首,正是你的机会,为何你不去抢占先机,反而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此刻去诏月可不是明智之举,要知道此刻楚衔玉就在诏月忙着消除异己,整顿军心的事呢。真正的先机在你们这里,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再回去无异于探囊取物,我何乐而不为呢?”云穹轻笑着回答。
“云穹,你何时变得这般卑鄙了!”苏珝错大惊,想让楚衔玉先除却权杖上的荆棘,再通过玉玺从他手中顺理成章的接过毫不刺手的权杖,云穹的心计深到叫人可怕!
“那是因为你一向看人只看美好的一面。”云穹用着微重的音调解释道。
“我不会给你的。”白玉容归不想再跟他浪费唇舌,直言拒绝。
“没关系,那我们就耗着。”云穹毫不在意,双手环胸的等待。
“容归。”苏珝错望着白玉容归,此刻他正病着,而且夜晚最是寒冷,若是他还要露宿在外,身子怎么受得了。“要不然你先给他,之后我再从他身边偷回来?”
“不可!”白玉容归毫不犹豫的拒绝。
苏珝错看了看四周的人,一脸沮丧,“但是此刻想要突围也很难。”
“再等等。”白玉容归还是不肯答应。
“哦,对了!”一旁的云穹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开口:“你若是在等你们的人,我劝你还是别等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我的人吸引到别处了去了,就算等怕不是一时半刻这么简单了。”
苏珝错的底线一再被云穹触及,她又恨又怒的瞪着他,他就是将一切算计好了,等待他们入局,好任意拿捏。偏偏自己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站在前方的九虚也怕白玉容归的身子拖下去会出事,稍微了退了两步道:“姑娘,待会儿我去吸引他们,想办法缠住云穹,你带着主子设法离开,能逃得一时是一时。”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招架得住他们,而且我带着容归又能去哪里!”这里四周都是山林,没有藏身之处,他们的人都被云穹拖住,不能接应,就算她带着白玉容归从这里走了,难保不会很快就被云穹再度追上。
九虚眉头紧锁,也知事情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