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妾身赶走了冯嬷嬷。”
宫萧落眸中闪过一抹犀利,他反问,“冯嬷嬷犯了何错?凤妃要将她赶走?她年事已高,怕无地方可去。”
欧阳凤咬唇,声音也很是委屈,“二皇子,冯嬷嬷她,她笑话妾身。”
宫萧落沉沉说道,“继续说下去!”
欧阳凤微微抬眸,瞧了宫萧落一眼,然后倏然垂眸,不敢再看,那一瞬间他面上的威严,她尽收眼底。“二皇子,冯嬷嬷笑话妾身新婚之夜,遭二皇子排斥,妾身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宫萧落重重的拍了桌子,“放肆!这些个刁奴竟敢讽刺主子?”
欧阳凤鼻尖一酸涩,眸中蓄满了泪水。她哽咽道,“妾身知道她在府上呆了多年,对皇子一直忠心耿耿,妾身不想与她多计较,可没想到。”
欧阳凤顿了顿,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没想到那个冯嬷嬷竟然会恼怒的讽刺臣妾,甚至将那滚烫的热水浇在妾身的手上,妾身被烫的不行,就失手打翻了她手中的茶壶,将她也给烫伤。”
“妾身只是想留住颜面,已然将她赶出府去。”欧阳凤擦了擦眼泪,她继续说道,“不过二皇子放心,妾身已经给了她最好的药膏。”
“可是妾身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擅自做主,将她赶出王府。二皇子会不会怪罪妾身?”欧阳凤面上尽是泪水。
宫萧落眸子复杂,忖了一会,说道,“起来吧,你是这个府邸的妃子,半个主人,只是赶走一个老奴,这点权利你还是有的。”
欧阳凤哽咽的不成样子,“谢谢二皇子,谢谢二皇子。”
宫萧落起身,扶起她。欧阳凤却是痛呼出声,宫萧落眸中尽是探究,凌厉的掀开她的袖管,果真瞧见一片狰狞的烫伤。宫萧落眸光紧紧盯着那伤口。
欧阳凤瞧着宫萧落那样冷峻的神情,他会心疼吗?他可是铁血皇子,会因为她的伤口而心疼吗?欧阳凤心中没底,可望着他那张俊美的侧颜,她的呼吸还是微微窒息。她的心跳的好快,她很紧张。
宫萧落沉沉说道,“伤的很重,用最好的药,不要留下疤痕。”
“姑娘家很娇贵,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宫萧落声音微微沙哑,脑海闪过那个血淋淋的背,心口就猛然一痛,不知离儿的伤势如何?她那样倔强的样子,愈发令他痛心,姑娘家很娇贵,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实则是说给苏离听的。
欧阳凤心中狂喜,苦肉计竟然这么管用?让二皇子对她有了怜惜之情,亘古男子不都是由怜生爱?
宫萧落喃喃,“上过药膏了?”
欧阳凤轻颔首。宫萧落却是说道,“为何不包扎起来?这样伤口才会好的快?”那样鲜血淋淋的伤口,那个老婆子怎么能下的去手?将她打的那么重?思及此,宫萧落就钻心的痛,撒盐般的疼痛渗入他的心底。
欧阳凤小脸浮起一抹红晕,她轻摇头,“上过药膏,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他凉凉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欧阳凤面上浮起羞涩。
宫萧落固执的给欧阳凤包扎了伤口,她望着他专注包扎伤口的样子,心当真是暖融融的,他乌黑的发丝扫过她的面容,她平静的心湖早就激起了千层浪。
欧阳凤眸中浮起一层迷雾,她是习武之人,这些伤痛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能得到他的怜惜,她觉的一切都是值得。
宫萧落倏然头疾发作,剧烈的疼痛好似要将他的脑颅给炸开,他重重捂住头,猛然将欧阳凤给推开,宫萧落双手抱头,眸中尽是血红,那样的血红之光,当真吓着了欧阳凤。
宫萧落重重的砸着头,好似要将他的头给打破一般,看的欧阳凤真是心疼,他好似发狂的狮子一般,低沉,重重的喘,哗啦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于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欧阳凤吓了一跳,“二皇子?你这是怎么了?二皇子?”欧阳凤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由于头痛宫萧落面色骇人,眸子赤红,额头上的青筋层层叠起,他的体温在迅速飙升,当真是很吓人。
宫萧落头痛的厉害,这种钻心的痛当真要给他昏厥过去,宫萧落嘶吼一声,他的声音嘶哑,颤的可怕,“快打昏我!”
他重重钳住欧阳凤,冷声说道,“去请柳士昭来,不准让任何人接触我!不准泄露出去!明白?”
欧阳凤吓的不行,忙不停的点头,她手心尽是汗水,眸中紧张,掌心凝聚内力,倏然朝着宫萧落的脖颈处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