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却却没有瞧见楚问仙,沈七正在诧异之时,旁边一间房内轻响:“是沈师弟么?”沈七大喜抢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到楚问仙手提长剑,正含笑看着自己。环顾四下,却没有见到萧铭烈,奇怪道:“萧铭烈呢?我看见他和你一起掉下来了。”
楚问仙淡淡的道:“他走了,就在你刚上楼的时候!”忽然沉吟道:“看来鞑子早有准备,咱们这次可连累不少江湖之士啊!”沈七撇撇嘴,却没有说话。旁边的江笑真上前欢喜道:“楚公子,你没事最好,我瞧刚才那黑衣人好凶,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楚问仙微微一笑,正待说话,一道白光闪过,沈七见到白慕雪如同疯癫,长剑不住的颤抖,指着楚问仙恨恨道:“武当楚问仙,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便是武当张真人亲至,难道便可以这样霸道么?”
沈七上前劝道:“白掌门,这件事有些误会,你也看到了,萧铭烈可不好对付!”
白慕雪不理会沈七的言语,只是盯着楚问仙,双目间似乎要喷出火来。他上楼没寻着萧铭烈,只当是楚问仙放走了萧铭烈,转而一想只怕以楚问仙之能还不足以放过对手,那么就剩一种可能:定然是楚萧二人商量好的。因此一腔愤恨全都转移到了楚问仙身上。
虽然对方的愤恨毫无道理,楚问仙却能理解,但偏偏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要阻止他。刚才那刹那之间他只觉得事情要糟糕,萧铭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陈逸飞之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却不是他能预料到的。唯有苦笑道:“之前事情紧急,陈前辈的事情我们江湖众人莫不与之痛愤,只是萧铭烈确是一名不好对付的魔头。他忽然放过我,定是设下了什么毒计,我看大家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白慕雪哪里听的进去?大声道:“怎么?事情败露了便想离开?你武当山近来好大的名头,我青城派便未必怕了你。我不相信天下之大便没有道理可讲,难道都是你们‘武当五侠’说的算?”
沈七听他提及‘武当五侠’之时,眼中满是不屑之态,言语中更是嘲弄之极,不由得怒道:“我楚师兄好意救你一命,当真是救错人了么?”他之前甚是佩服白慕雪的勇气,为了师门之仇,宁可性命不要,这样人可不多见了。然后其后不分青红皂白将楚萧二人混为一谈,更是辱及武当派,心中有气,哼道:“师兄,咱们不必理会他,走吧!”
楚问仙轻轻拨过白慕雪的长剑,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在下是否和萧铭烈有勾当,日后自知,只是眼下白掌门还是看能否出得城去,这样才能报仇雪恨!”他知道白慕雪钻进了牛角尖,若是解释反而成了为自己辩解,索性提及他心中所想之事,希望能借报仇之事让他暂时不再纠缠自己。
果然白慕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才发现自己的长剑移位置。骇然之下心乱如麻,不知道是该上前和楚问仙拼及你死我活,还是另图他策。正在沉吟之际,楼下之人也蹬蹬上得楼来,当中一人见了沈七,大声叫道:“便是这蒙狗,我亲眼看到他和鞑子王爷同来,还和他人有说有笑,今日之事说不定便是他们勾结鞑子,安排下的计谋!”另有一人叫道:“这小子在问凡庄的时候伤我江湖同道,死活不肯将谢逊那恶人的下落说出来,说不定早就加入魔教啦!”
沈七没想到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落到他们眼中就成了自己勾结鞑子、结交魔教的证据。正待辩解几句,一人排众而出,先向楚问仙稽首问好,转而向众人恨恨道:“贫道孟飞阳,全真教第六代掌教。昨日贫道和两位师叔查到本教的一名叛徒,此人欺师灭祖,投靠元庭,坏事做尽,我三人正要将其击毙击毙,便是这位‘英雄’出面将叛徒救了去,随后和那叛徒进了王府,直到今日才来此处。”说道梅成秀之事,孟飞阳恼怒道:“贫道无能,添为全真掌教,却不能除此恶贼,让他败坏我全真教誉。今日当着你武当派‘英雄’面前,这全真教内之事当真武当要一管到底么?那么贫道这便上武当山,看看张真人是不是这样教徒的。”他这番话说来虽是询问楚问仙,给足了武当派的面子,却是已经撕开了颜面,言下之意如果武当派继续护着沈七的话,那么他这个全真掌教也要闹上武当山,和张三丰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