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者深知她不谙此道,假若真做了一双给他,怕是一大一小,左右完全不同,穿出去怕会见不得人,不穿又对不起老婆的爱心,因此希望幻儿完全不动手才好。
“没别的事好做吗?不要刺绣好不好?”她哀叫。
“看书?赏菊?都做过了。”无瑕说出其他的节目。
幻儿看向天空,云淡、风情,微风轻拂,叫了出来。
“放风筝!”
“风筝?”无瑕玉娘都不明白。
“你们说的纸鸢呀!”幻儿说完就交代佣人去找来三只风筝,早些天她看过佣人的小阿在玩。
“幻儿那是男孩玩的”玉娘吓了一跳。
“是呀,嫂嫂,很野呢!”
幻儿一手拉一个走出梅院,往傲龙堡后面的大平原走去。“等你们玩上瘾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家主母、大小姐与主母的母亲要玩纸鸢的事传遍佣人房,小阿子全聚到大平原,许多工作告一段落的也跑过来看。他们对这活泼随和亲切的少夫人可是喜欢极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常是绕在少夫人身上。她的伶牙俐齿、幽默开朗给沉肃的傲龙堡带来欢乐的色调。
当了近二十年的孩子王,幻儿对一些游戏非常拿手,放风筝更是下过一番工夫。测了风向,叫佣人拿住,一阵顺风上来她跑了几步,风筝稳稳的飞向蓝天,小阿子们全佩服的大声欢呼。“一起来玩呀!无瑕、娘!”幻儿一直放线,看着飞升的风筝,心情飞扬雀跃!
玉娘只是笑着,不敢去碰。倒是无瑕多日来受幻儿思想洗脑,不若以往拘束,拿起风筝就要让它飞上去,可是放风筝可没有那么简单。试了几下,还是飞不起来!二、三个十来岁大的佣人孩子跑过来,很有权威的指导这个平常只敢远远观看,美得像仙女的大小姐。
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风筝终于险险升空。小阿子全开心大叫!绕在无瑕身后助阵,一心要比少夫人飞得更高。
“想比我高?还早得很!拿线来!”幻儿连忙对一边站着的佣人叫,一会儿两团长线匆匆奉上。
一会小阿子们也技痒的拿着自己手做简陋的风筝,争相升空,十来只风筝就见两只彩色凤凰升得最高。气氛非常热烈,佣人们也想加入,却不敢在上工时间玩乐,傲龙堡的规矩很严,能偷闲站着看就心满意足了。
石家三兄弟及冷自扬父子一出风云楼就觉堡内份外安静,远处却传来喧哗声,佣人们除了站冈的、打扫的、送茶水的仍在,其他的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冷自扬问经过的女佣。
“少夫人她们在放纸鸢。”佣人指向天空。
众人齐抬头,好热络的天空。知是幻儿起头,见怪不怪,她什么都敢做。
“那另一个是谁?”无介问。
华丽纸鸢佣人不敢玩,自是另一个主人了。
众人又齐看向冷刚。
“是无瑕。”冷刚苦笑。他常鼓励无瑕向大嫂学习。
走到堡后,喧哗叫好的佣人煞时噤了声,只有一些猛看天空加油的人还在叫笑。
幻儿最是明显,一身红衣衬得肌肤如云。双颊娇红,眸子晶亮,此刻的她最美。
“无瑕,你快走开,哇!巴我的打架了啦!”两只风筝靠太近而纠缠在一起,幻儿急得大叫!
无瑕用力拉线。
“我拉不开,嫂嫂,快想法子,这样会断线!”
“你们转个位置呀!”玉娘建议。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风筝同时投奔自由去了,失望之声四处传来。
幻儿愤愤不平的插腰瞪天。
“没情没义的东西!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共同私奔太没道理。”
“大嫂,它们是一男一女吗?”无瑕好生失望,痴痴看着天空,正玩上兴头就这样,真扫兴。
“不是一男一女还会是什么!两男或两女就玩不出把戏了!”她丢开线。“不玩了!”正要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她挣扎抬眼,就看到丈夫爱怜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早?”幻儿开心叫着。
无瑕却脸蛋红透,好像做错事给抓到一般。冷刚对妻子温柔一笑,牵她小手回梅院去了。
没戏好看,佣人匆匆做鸟兽散。
“喜欢纸鸢?”无忌轻点她鼻子。
“解闷。”
无痕笑道:“大嫂是高手,改天我们大伙一同较量。”
幻儿皱眉。
“线不经用,纸鸢的型飞不高。”
无介道:“柳园胡同的张大老儿是纸鸢高手,飞得高又画得精巧,百兽飞禽全维妙维肖,线也是用牛筋做成,耐用,不如我们去订做十来个放着好玩。”
“好呀!惫不快去!我要天天玩!”幻儿叫。
无介、无痕连忙笑着要走,冷自扬已尾随玉娘而去。无痕走了几步,坏坏的回过头。
“我们全部知趣的退走,体恤大嫂相思之苦!”
“死无痕!”幻儿泼辣大叫,不依的靠入无忌怀中。“他欺负我!”
无忌笑着搂她腰往兰院走。
“小心身体。”
“知道。”这笔帐且记着。等那天无痕遇到一个能令他爱得神智不清的女孩后,看她如何回报他!
回到兰院,石无忌斟酌要如何开口。扶幻儿坐在门廊的木椅上,沉思一会儿。
“什么事?”
“明天我要南下一段时日。”
幻儿呆了下,问:“几天?”
“两个月。无痕、无介、冷刚一同去。这段时日,家中琐事冷叔会打理。”
才说完,幻儿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往房内走去,用力甩上门奔入内室。
她不要他离开!他怎么可以离家那么久?明知她目前有孕的身体状况,好歹他是宝宝的爹,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自己随便想去那就去那?明知这样闹情绪不应该,可是,她从来就不想怀孕,面对肚子一天天隆起的恐怖。她已经习惯温暖的胸膛护卫她,给她温暖与力量。他甚至还没说出她最期待的那三个字莫非是妄想?这时代的男人只会情意暗传,诉诸话语简直会要他们的命!
坐在床沿抚着两个月大却仍平坦的小肮。想着两个月后无忌回来时会是什么情况?大腹便便身材变形将会丑成什么德行?就没见过凸着肚子还有人说好看的,到时怕他会嫌弃她了!这么说来,他最好出门直到孩子生下再回来最好罗!天!什么思想!她不要他走。又不要他看到自己变丑。如何是好?
“幻儿。”石无忌已推门而入,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搂上床,半靠床柱。“不许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如果可能我会尽快回来。”
幻儿内心交战的结果,爱美的天性胜利了,不经大脑的对他道:“你不要回来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好不好?”
石无忌瞪她。
“刚才还气成那样,怎么这会儿又不要我回来了?去江南的事已决定不容更改,最迟两个月后回来也绝不迟缓。你心中又有什么计较了?会伤到身子的事我不会允许。”孕妇情绪反覆无常,这是冷刚说过的,石无忌也尽量见怪不怪。而幻儿生性好动,静不下来,只要她凡事小心身体,他都会依从她的。看着她笑,是他最感幸福的时刻。
幻儿抬头看他,可怜兮兮道:“我不要你看到我的身子胀成大皮球嘛!”
“你这小东西到底在乱想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怀孕生子乃天经地义,自古以来那一个女人没走过这一遭?那一个女人不是先大肚子再生小阿?认为我会因为我造成的杰作而嫌弃你吗?未免将自己看得太轻,也将我石无忌看得太肤浅了!”石无忌低声安抚着。
自从有了幻儿,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早成了庸脂俗粉,不值一看。每天忙完公事总是忙着寻找她的芳踪。听她说话,看着她,搂着她成了石无忌最舒适的享受。情感就在一日一日相聚中滋长、生根,成了他心中无可拔除的生命之源,别说嫌弃了,连对她皱眉都舍不得。
幻儿有些安心,却仍担心。
“可是,那样好丑!你会讨厌我,而去找别的女人。我可没打算与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
他笑吻她。
“我说过了,有了你,我那还有力气找别的女人?太高估我了吧?”
“过谦了,石大侠,石大当家,您是武功高手呢,精力才没有一般人不济,十几天前在聚贤楼小露一手足可以证明。”幻儿眼睛一转。“好不好?生完孩子后教我武功?飞刀好了,使得帅气。”她兴致勃勃的。
看来幻儿忘事本领也大。心中浮出另一个目标,之前的事就忘了担忧了。石无忌已经很习惯了,揉着她的头发。
“到时我会教你一些武功好防身,反正你精力过人。身子再壮一些,我带你到牧场去学骑马。”
幻儿双眼大亮,用力亲了一下石无忌,叫:“你肯?真的哦!你不是一直以为女人要有三从四德,什么坐如钟、不动膝、立不摇裙乱七八糟一卡车的教条?不可以这个,不可以那个,要我乖乖遵守?怎么此刻自己破例啦?”莫非她潜移默化太成功了?
“因为我有一个反礼教、反传统的妻子。她随心所欲,做自个儿爱做的事,不受拘束自得其乐。而我发现我就爱看她快乐的模样。身在北方,礼教约束力不至于强到成规范的地步。这些你该庆幸。咱们牧场多,女主人学骑马不算惊世骇俗。”他怜爱的看她。
深深对望了许久,幻儿低下头解着衣带。
“幻儿”石无忌的眼神变深了。
褪下最后一件衣服,幻儿跪坐他腿间。
“看我。在我肚子还没大之前,好好的看我。”她用柔美的眼,甜美的声音蛊惑他。用她浑圆均匀、雪白有致的身体引燃他。
“明天就要走了是吗?”她下咒似的迷幻轻柔。
石无忌着魔的点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痴狂的看她。
但他的妻子推倒了他,在他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听到妻子邪气狐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那么,我要榨干你的每一分精力,因为那是专属我的。”
之后,他受不了挑逗的扑压住妻子,疯狂的吻着她。
即使忘却一切理智,沉醉的激情中,石无忌仍不忘保留一丝温柔,兼顾到两人小小的爱情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