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花边。爱玛的脸颊消瘦了下来,眼睛发红明显刚刚才哭过不久,容颜憔悴的她一直避而不看我的视线。
看到她这个可悲可怜的样子,我简直为之心碎。她三餐有吃餐吗?每晚有睡得安稳吗?这一个月下来她怎样过的,看她消瘦成那个样子,我在内心痛骂着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竟然没能保护好我最疼爱的这个妹妹。然之后检察官开始对她提问,手上拿着她被我强奸时所穿的衣服,还有捆绑着她的绳子。
绘影绘声地在嘴巴上重现着当日的情形,简直把我说成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禽兽,对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只会变态地虐待和折磨的疯子。检控官雄辩滔滔地说道:“好明显,被告一直憎恨着爱玛小姐母女霸占了自己的家。
他心怀恨意,从小就在虐待爱玛小姐,等到他父亲死了,再没有人压制他的兽欲,他就爆发出来不顾人伦道德,胆敢违反国法强奸自己的亲妹妹。
她对爱玛小姐,一直只有憎恨、憎恨、憎恨,再没有其他。这是一件蓄谋已久为发泄自己仇恨和兽欲极为残暴的强奸案。”爱玛只是一个弱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提我当日是如何的插入她,如何捆绑她,如何在她脸上吐口水的情形。
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委屈地垂下头,就像自己有罪的样子,双肩无力地下垂。旁听的观众们,则兴高采烈地谈论当时的情形,往我和爱玛身上瞄来瞄去。
评头品足着外表清纯善良柔弱无依的爱玛,究竟如何吸引我这头禽兽,案发时如何精彩,看着爱玛眼带泪光,在证人席上颤抖着身体,先是低声饮泣继而号啕大哭的情形。
我的内心就像被刀割被斧砍,如果可以我情愿刀斧加身也不愿爱玛继续受到心灵的折磨。当检控官结束了一切提问,满脸泪光的爱玛抬起她的螓首,用那对满溢着柔情、水汪汪的大眼向着我问道:“哥哥你一直憎恨着爱玛吗?所以才会那样子对我。你在信中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信?我没有写过信给爱玛,那么她手上的这封信一定是伪造的,恐怕是柏保狄亚伪做来陷害我的,内里终究竟写了什么内容,我虽然很想知道但我已经不忍心再对爱玛提问,内心在滴血的我只好先沉默以对,等检控官结案陈词完之后,再由我来结案陈词。
一夕欢好的代价是身陷囹圄,玉人就在身边不远,铁窗却分隔着我们。回首前尘我把自己身世,在法庭上娓娓道来。我行走黑道,一向不喜欢谈自己的身世。
不想别人知道我是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但是“检控管说我憎恨着爱玛,她是我在世上最憎恨的女人,娜拉帕提亚的女儿,我能不去恨她吗?”
我抚心自问,激情在全身流动,这一刻,我的视线和爱玛的相对起来,她担惊受怕、畏怯中仍存在着信赖的眼神,或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在她的目光中有着那么一丝的爱慕之情。
“面对这样的一个妹妹,我能不仇恨她吗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会不仇恨吗?”我环视在座陪审团和所有的旁听者。“如果说我对她的仇恨,有一个小土堆的高度!”我手舞足蹈地比喻加大声量说:“我对她的爱就比天还高。”
“她从没有嫌弃我这个贫困的大哥,就算对猫猫狗狗这些畜生,见到他们被遗弃,受伤沦落街头,都会以无比的爱心去关怀照顾,对父亲的帮众她好比慈爱的女神。
在我的一生之中,只有她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为我伤心、为我流下难过的泪水。如果有一天我横死在街边,除了我这个最爱的妹妹,我想不出还有谁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可是我并不是一个正常人,对爱玛爱恨交加,而表达出来的形式,就是性虐待的方式。为什么要强奸她、捆绑她、折磨她,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我变态的爱。”
“爱玛你知不知道,当那个贱女人说你父亲另有其人时,我有多高兴。因为我不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
看着你投入他人的怀抱,我可以成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相信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用承受乱伦的罪孽。”
强敌当前而不变色的我,如今却心虚胆怯地问道:“这次换我来问你,你还喜欢这样的哥哥吗?即使他是一个喜欢性虐待的变态。”表达出内心激情之后,无论有什么结果,我都无以为憾了。
对未来我嘴上说是抱着信心,但是可能判的终身监禁、是死刑。艾利亚究能否帮到我,我也没有一点把握。我不敢看爱玛的脸,也害怕听到她否定的回答。
一个正常、善良、仁爱的少女,又怎会喜欢一个变态的哥哥,或许我真的像娜拉那贱女人所说的是在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