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徒弟为小姐?“我姐姐岂止武功厉害,她才没败给过谁呢!”公主仰着下颏,好像月儿就是她的骄傲。
嘶她是帮着姐姐吹大气?还是我们栽的跟头还少吗?月儿微笑岔开话题:“南宫小姐栖身的那片仙山叫神农架还是神农岭了的?有什么神仙吗?”
“神仙是没见过,倒听说曾有不少身高丈四的猿人,因为怕吓到我,所以师傅杀了不少,现在只关着两个帮观内拉磨,其他也难见踪迹了。”
“还有那么巨大的猿人?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干嘛只抓两个?抓他一群养着,和他们捉迷藏至少可以锻炼轻功身法啊!”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心一上来,全然忘了刚才的敌对。
“比马还能吃粮食啊!养两个已经不易了。”南宫玫瑰被芙儿逗笑了,玫瑰初绽、艳光四射,甲板上的气氛立时明媚和谐起来“看来,南宫小姐就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幸会啦!
只是,哪个老头子那么色胆包天要强娶玫瑰小姐呢?”唐霓一句关键问话,让气氛骤然由夏日斜阳江霞暖坠入冰雪皑皑霜挂枝。因为娇艳的玫瑰姿容倏然冰冻了。
“谢谢你们的相救和款待,我吃好了,只想睡一觉,如果你们要停靠岳阳,请在那之前靠一下南岸叫我起来就行,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南宫玫瑰呆坐片刻后,冷冷说了这番话,便自顾起身进了舱,留下一群张口结舌的我们愣在甲板上。“这个神秘的玫瑰小姐与地宫少主都有绝色之姿,名子却只差一字,又都复姓南宫,世上竟有这么巧合事!”
咱男人们也在小桌边有了座位后,我不禁低声嘀咕道:“这南宫小姐易容术出神入化,但看起来心机、武功都并不深厚,和南宫玫那魔头好像扯不上关系。”
“整个武林都不知地宫魔头的名号身份,他到大理说的名字又怎可能就是真的?但人在编造假名时,也很可能借用他所熟悉的人名。”月儿沉思道。又忽然问向唐宇。
“江湖上有那两个道姑的身份吗?”唐宇摇摇头:“或许唐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月儿点了点头又不吭声了。
我忍不住问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她身份仍不放心,但为什么她报出姓名的时候,我差点当是魔头现身了,而你好像早认定她不是南宫玫呢?”
“人可以易容,鞋里可以垫高,只有身材变矮是做不到的。南宫玫身形比公主还略高些。”原来如此,南宫玫瑰与唐霓身材差不多,在寻常女子中已属高挑,但站芙儿身边就显得小巧了,心中倏然一搅,月儿为掌握魔头详细特征。
可是陪上自己好几天,我几乎就郁闷死了!“那,她不想停靠岳阳,又不能随我们去汴京,当真送到南岸让她自己走?一个女孩孤单单地流浪,多可怜啊!”谁说公主汉话表达能力差啊!她这同情心一发作,别说唐霓目眺远岸,神色凄然,咱眼前也起了雾水。
“其实,就算是逼她的人就在汴梁,跟咱们一起,或许能想出彻底了结的法,何况她的易容术可以把咱们都变个样,只要换一条船,不正好甩掉那两个道姑?”
唐宇眯着本来就细长的眼睛踌躇道。“呵呵,唐兄再配副羽扇纶巾,运筹帷幄就装得更像了,恰好诸葛亮也是个美男子呢,不过”
我翻了翻眼睛,留下这个漂亮小丫还真不错,我携双美,他老哥一个,一路下来感觉多别扭啊!这可能是天赐良缘呢。“不过什么?”不仅唐宇,其他秀目也都盯着我呢!
“这个我完全支持唐兄的意见!尤其是”“什么?”难道我乜斜着那个刚刚回归单身的唐宇,表情还不够揶揄吗?“啊,我在叹唐兄如今也孤单,这个谋事在人缘事在天!”
“什么叫原始在天?”只剩下芙儿的杏眼还在求知欲极强地望着我,唐宇装没听见地转身望景去了!“甭理他,男人哪有什么好心眼!”唐霓不屑地拉了一把公主,耳语了几句。
芙儿频频点头,最后总结一句:“那不正说明我家夫君心眼很好吗?”我正为红颜知己感动,唐宇实在挂不住嫩脸地凑近我,低哀道:“钟少别再拿愚兄开涮啦,这一路为时不短,会尴尬死人的!”我自频频点头。
其实,我哪有许多心情涮别人啊?我自个还多少愁事没理出头绪呢!霞光为浩瀚的江面撒上变换莫测的色彩,亦如人生、亦如江湖。
岸上,黛青的远山、葱郁的原野间,白墙绿瓦的民居渐多渐聚,繁华的中原大地,我和月儿的故乡以范仲淹的“先天之忧而忧”名扬天下的岳阳楼,我们只在月光下眺望了它飞檐高耸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