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灌木丛隐隐约约地,似乎很吓人,但她没有理会,只当是月光搞的一个恶作剧,和人开着玩笑。回到了梅姨家里,其他的人都已入睡了。
只有发哥在客厅等候着他们,他正打着盹,让他们的脚步声吵醒了,他着他们上了楼,指着楼上的两间房子说:“乡下地方,凑合着睡。”
周军机械地跟着他,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他的一句话。周惠走进房间的时候,用手指抚摸着雕花木床,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乡下人粗俗的装饰。
周军站在房子外面,他见里面周惠的裙子几乎紧缩到了肚腹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浑圆,富有于曲线的肚子。
他本能地知道在裙子里,她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阴户,花瓣一样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她弯下腰,仔细地铺放着床单,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周军的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
她不是一直地用她那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他们互道了晚安,但他无法入睡,辗转反侧,迷糊中他在搜寻着她温暖裸露的胴体,惊醒时却发现只有他一人。
他不能勇敢地面对她,因为他会脱口说出他痛苦的渴望、他的欲求,他怕她拒绝他、怜悯他,他怕她违心地答应他。周军挣起身拿过桌上的陶瓷水壶,他仰起颈子,伸出舌头把壶里最后一滴水接下进去。
然后捞起衣角抹抹嘴,他站起来走出房间里去,外面很暗,周军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他试着轻推对面的房门。周惠屋子里的门没关,他伸出手,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该推开这扇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吃了迷药、着了魔的情人,终于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茶几上的座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他向床上望进去,周惠四仰八叉地横陈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她披散了的头发乱糟糟的,鲜红色的,有点淫荡的嘴唇微微撅着。
从没有遮严的窗户望出去,有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
他走向她的床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
他俯下身去,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应。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突然,他的心里闪现了一个念头,想用手去触摸她,抚摸她细腻光洁的肌肤。
他想既使此时把周惠弄醒了,她应该了解他的,她会原谅这时的他像是被魔鬼附体一般,他还是缩回了伸出去了的双手,他怕周惠接受不了他的鲁莽唐突,她会认为他很猥琐下流的,没有理智和亲情的,这时候,周军回复到了他的理智。
唉,今晚是怎么啦?会对自己这么缺乏自信,这么恐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指又开始颤起来,有灼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隔天一早,周军就推促周惠快点回去,周惠老大不高兴地,一路上阴沉着脸减口不语。周军把周惠送回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赴西部的小县城。
省刑侦总队的马天骏正在下面县区视察,当周军风尘仆仆赶到他们下榻的宾馆时,马天骏已用过午饭,他招呼着周军到他的房间。马天骏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配带黄色带花纹的领带。看上去整洁、俊朗,显得温文尔雅的。
他是一个注意细节,一丝不苟的人。果然他对跟着他进来的周军,身上只着一件体恤和牛仔裤只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周军顾不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肚里咕噜地响,他知道马天骏这时候叫他来,一定要重要的事情交代,他们俩人的私交很深,马天骏一直赏识比他小几岁的周军成熟稳重做事严谨的作风。
“周军,给你透个事,我就要调过来当你的局长了。”“真的,定了吗?”周军显然很兴奋,现在的局长让他感到头疼。马天骏踱着步:“已经找我谈过话,我也表示服从安排。这次,是先过来实地考察。”
“我说哪,这时候你有那么悠闲,在这里一呆就四五天。”周军找了个杯子,自己倒了些水咕咚咕咚地喝了,马天骏在他的对面直视他:“怎么样,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