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这个小泥鳅倒是很看重呢,只不过您最近忙了太久,还是睡一会儿吧。”赵青青随手放下书,忽而道:“朱瑶和他走了多久了?”
阿娟有些不忍心道:“哎,我家小姐和姑爷都走了好几天了。”赵青青颇觉得几分伤感,红唇轻启几次都说不出来话,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窗外大雪纷纷,入眼看去眼前尽是雪国一片,空旷荒野白雪茫茫,走到一处路口时巍峨雄山脚下,一支成千上万的定州兵马长龙一般漫山遍野往北边方向急速开拔,赵青青的卫队停下来随即为之让路,她掀开窗帘轻声道:“这是谁的部队?”
朱霖叫停骏马低头回道:“是张彪的三万新军,奉命由副将夏侯越率领去往锦州一线对抗慕容冲。”
赵青青点点头,由阿娟陪着走下马车道:“想不到他倒是先于本宫之前回到定州了。”朱霖跳下骏马来到她旁边道:“吴大人和张彪听说很能说到一块儿去,一块儿回的城,巴将军在前线的兵力不足,欧阳小姐这才调张彪的部队。”
赵青青美眸看了几眼,眼前军旅经过短短时间训练便已是行进之间颇为斗志昂扬,说的是一支精锐之师,这张彪练兵还真有一套办法,点头轻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本宫给欧阳霓写的信,没想到自己却把这事给忘了,或许这些天真的是太累了。”
朱霖咳嗽一声道:“可不是嘛,殿下您最近有些操劳过度了,连自己下的调令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最近事情也真是多。”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不许胡说,本宫年纪轻轻的,哪有这么健忘?”朱霖不敢跟她噘嘴,尴尬笑笑也不吭声了。
赵青青轻移娇躯走到路边轻抬玉手轻喝道:“众军停下。”她只一喊,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哗啦一声停在原地,传令声一声接着一声往后传,漫山遍野很快就静谧的可怕。
除了马匹的喘气声再无旁的声音,这支新军表现的极其训练有素,赵青青背负玉手,脸上露出嫣然笑容道:“定州的大好男儿去往前线身上没酒可不好,不知道你们的张将军给你们准备好酒了吗?”
众军目不斜视,三万多人手按腰刀严阵待命,雪花飘飘落在肩头,几万人高声回复的声音震撼天地,赵青青立在阵前笑道:“都带了就好,那好,现在听本宫号令,本宫命令你们都把酒都拿出来。
本宫今天陪你们好好喝上一回!”朱霖立在后面看着赵青青,此时的她才是真正找回了自己,绽放了自己的光芒,只是这是否是最后一次呢?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三万将士齐举酒壶,这场面真是毕生难见,赵青青拿起酒壶道:“锦州一线足足有二十多万的北兵,你们怕否?”
副将夏侯越立在马下哈哈一笑道:“咱兄弟们都笑着说,都说什么北兵天下无敌,啊呸,还不都是爹妈生的,北兵不也一个样儿,真打起来谁怕谁啊,公主放心!
咱兄弟们去了前线打起仗来绝不会给您丢脸的!”赵青青站在这冰天雪地里美丽笑道:“壮士出征不知何年何月能在还,本宫就在这里与诸君共饮好酒,干!”
当回到定州城里时,吴德,张彪站在城门口迎接,赵青青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没再理这二人由朱霖陪同去往袁家,袁小蝶成长了许多,也没人再叫她胖丫了。
赵青青换了身白色素衣先看了看袁正南,当着众人面跪拜了一番起身道:“人需饮水思源,倘若没有袁大人,岂有现在的定州。”
朱霖搀扶起同样跪着的袁小蝶低声道:“公主她已下绝心要脱离梁国,定州自成一国迫在眉睫,公主已命画师绘下定州各员大将的画像,世世代代挂在公主府中的听雪楼中,袁大人的画像是公主亲自挂上去的,想必袁大人若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袁小蝶擦去脸上泪痕苦笑道:“我爹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公主对我们家也很好,金银用度从来不缺,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赵青青轻声道:“本宫接过定州以来,没一夜早早睡过,也体会到当年袁大人的苦,说实话本宫一介女子,如何会是长久掌握大权的人?”朱霖在旁忍不住劝道:“殿下,您该回去了。”
赵青青瞧着院里梅花叹道:“世人皆道人往高处走,岂不知还有高处不胜寒这句话。”
深夜时分四周万物静谧,唯有一艘画舫漂流在海面上,海面上飞雪袭来落在肩头,赵青青轻依朱窗望着远处小岛轻道:“旧时季节杏花桃枝尚好,烟波清秀,佳人美丽。”
“桃红翠翠,孤岛僻静之归隐所在,深海明月为伴,泛小舟漂泊于海上,轻抚瑶琴,从而才有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