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尉府的一个刀客,太尉府的刀客分一等刀客、二等刀客和我三类,一等刀客住在太尉府最隐秘的后院里,就像幽灵一样诡秘,他们执行那些对于太尉来说不容有失的重要刺杀任务,据说太尉给他们都已安排好了后事,来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的生命早已经结束了。
生存在这个活人的世界上唯一的目标就是随时准备为太尉去死,当然这些传说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少相信的成分,我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实:有活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
似乎我就是一个十分积极乐观的人,我更愿意把这些传说当成二等刀客们因为嫉妒而散播的谣言。说到二等刀客,我的理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多得就像蚂蚁一样,对于江湖上的二等刀客,他们是分散独居的蚂蚁(?)。
对于太尉府的二等刀客,他们是一个巢穴里面群居的蚂蚁,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你们也可以像我那样理解成:这都是我这个三流的刀客处于对二等刀客的嫉妒而散播的谣言,然而无论如何,也不容否认这世界上的刀客像蚂蚁一样多的事实,而我,只是太尉府的唯一一个三流的刀客。
人们对于我的存在始终都表示着怀疑,从种种迹象表明我确实只够得上一个三流刀客的水平。
而太尉府并不需要一个三流刀客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轻松地生活下去,于是我以一种信不信由你的态度告诉他们,几代以上我和当今的太尉有着些亲缘的关系。
后来家道没落,太尉完全是出于一片同情之心收留了我,说到这里我看到听众们都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态,于是添加了一段我的先祖如何在一个十分危急的情况下救了太尉的先祖一命的传奇经历,这些二流刀客思想是多么单纯,对此十二分的相信,并从此对我肃然起敬。
在之后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我被叫到太尉的面前,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我喝着美若天仙的姑娘端给我的来自遥远异乡的带着神秘而迷人清香的茶水。
然后太尉他老人家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我曾爷爷救起一个晕倒在自家门口的老人的故事,那一年朝廷闹政变,太尉的曾爷爷被政敌派出的刺客追杀,险些丧命,最后在饥寒交迫之下晕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听完这个故事我不敢相信。
可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太尉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相信比不相信要好,因为相信来得更简单一点。
在这个如此奇怪的世界上生存,越简单生活也越容易,而对于我来说,生活也从此走上了真正简单的道路。
太尉托人表示对于之前没有好好照顾我的歉意,并且马上派人把我移居到了太尉府更核心的屋子里面,我的对面就住着那些传说中见首不见尾的一等刀客,现在我和二等刀客已经有一个院子和两堵墙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一个梦想。
我知道二等刀客的命运,太尉府的二等刀客永远是那么多,可是他们也永远在改变,现在我开始理解他们一些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之后还能不能再回来,就算这一次能回来下一次又如何。
但是我知道很少有人后悔过,也很少有人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活着的都尽情地享受存在的乐趣。
在他们那堵墙之外,还有很多的刀客想要进来,纵然他们都知道自己要面对是怎样的命运,都怀着一点试图改变的令人尊敬的希望。
而对于所谓的一等刀客来说呢,他们的命运又何尝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轻松,相反,他们的生活也许还比不上那些朝生暮死的二等刀客那样精彩,那是一种禁欲般的生活,从我这里看他们,仿佛是看着一块已死的土地一样。
但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原本只是太尉府的一个三流刀客,现在,那个当初给我端茶的美如天仙的姑娘站在我面前,我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都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味佳肴,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的食物之后,我就看着这还没有离去的姑娘。
这确实是另一道更加丰盛的宴席,然后我开始想到她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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