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轻柔地掠起龙朔的长发,关切地问道:“这些年过得好吗?”
她身上的味道还和从前一样好闻就像母亲一样,龙朔努力露出一个笑脸:“好。”那女子美目光芒一闪,有些疑惑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胭脂?你自己涂的吗?”
沉默片刻,龙朔平静地说道:“是。”那女子目光在龙朔脸上逡巡片刻,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不只是胭脂,还描了眉,楂了粉
她挽住被角,轻轻一掀,却被龙朔紧紧按住。两人僵持片刻,龙朔终于松开手。掀开被子,那女子顿时脸色大变。那具细嫩的身体遍布青肿,有几处伤口还渗着鲜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她尽量不触动那些伤口,小心翼翼地分开沾满血迹的臀缝。粉嫩的臀沟内,像泉水般血汪汪满溢鲜血,血中还夹杂着一片一片浊白的污渍。
臀肉分开,鲜血与精液混合的黏液缓缓淌入腿缝,露出血肉模糊的后庭。横遭摧残的菊肛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肛窦翻吐,嫩肉乍开几道宽阔的裂缝。
菊肛被巨物残忍地捣弄成一个无法合拢的血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内里鲜血淋漓的肠壁和令人恶心的残精。龙朔忽然觉得臀上一热,接着一连串温热的液体掉在裸露的肌肤上。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子泪如雨下,把饱受凌辱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痛哭不已“没关系的。”龙朔静静说完。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说道:“谢谢你,梵阿姨。”
床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药匣,梵雪芍用指尖挑起不同的药膏,分别涂在不同的伤痕上。她的指法又轻又快,犹如春风拂过。那些火辣辣的伤口被她指尖一碰,就立刻痛意全消,只留下一片清凉。龙朔趴在床上:“梵阿姨,我听到雪峰神尼的下落了”
听着龙朔的叙说,梵雪芍的玉指不由僵住了,她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实际年龄却要大了许多。说起香药天女的名头,江湖中知道的人可能是寥寥无几,然而说起二十年前,九华剑派掌门断臂复原的奇事,江湖中可谓是尽人皆知。
不过要问起是谁施术救治,江湖中又是众说纷纭。梵雪芍医术通神,武功也别具一格,但她素性雅洁,极少与江湖中人往来,除了行走四方寻医采药,便在南海隐居钻研医术。
平时舍药济世,活人无数,虽非佛门弟子,超脱处却胜似佛门中人。因此她平生唯一一个知交好友,便是飘梅峰的雪峰神尼。
五年前,雪峰神尼曾在南海盘桓一月之久。不料回程时,却遇上两名武功极高的敌人。连番苦战之后,雪峰神尼击杀了其中一人,却从他们口中听说本门弟子被星月湖尽数掳走,惨受折磨。
雪峰神尼愤怒已极,一路追踪另一名敌人回到中原,就此音讯皆无。那两名敌人武功强得出人意料,梵雪芍放心不下,处理了琐事之后,也随之进入中原。沿途种种关于飘梅峰诸女的遭遇传得沸沸扬扬,梵雪芍也越听越是心惊。
四处寻觅之下,竟然让她打听到星月湖的行踪,一路追至塞外。梵雪芍凭着只言片语,在茫茫草海苦寻多时,没有找到雪峰神尼的下落,却因缘际会,碰上了龙朔。
梵雪芍一见到这个俊秀的男孩便心生好感,再得知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身负重伤,仍然背着母亲的尸体在草原跋涉数日,其遭遇之苦,意志之坚,深深打动了生性善良的香药天女。
当下梵雪芍不仅救治了龙朔伤势,还把他送到广宏帮,同时订下期限,会在三年内制好药物,好让他能报仇雪恨。
没想到自己这一送,却是把他送入了虎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人当作娈童奸淫玩弄,她不敢想像这些年龙朔遭受过多少凌辱和残虐,单是见到的这一幕,已经令人触目惊心。
梵雪芍又是悔恨又心疼,为自己当日的选择自责不已“阿姨带你走。”梵雪芍决然说道。龙朔眼睛一亮:“现在吗?”梵雪芍点了点头:“来,阿姨帮你穿上衣服。”她拿起衣服,不禁犹豫了一下。
“我只有这种内衣”龙朔小声说。梵雪芍低叹一声:“先穿上吧。”她扶起龙朔,用一条丝巾绕过臀缝,把他股间伤处包好,然后将抹胸系在他身上,接着套上中衣,披上外衫。梵雪芍想了想,又走到案旁,给柳鸣歧留了一封书信。
虽然她对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憎恶之极,但他毕竟是龙朔的义叔,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龙朔带走,未免有些失礼。房中的物品龙朔一概未取,只翻出一块青布包裹和一柄小小的匕首,将它们纳入怀中。
这是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一样,此刻是拿不得了,梵雪芍放下纸笔,对龙朔展颜一笑,柔声道:“别动,阿姨抱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