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会是郑庄公呢?卫宝峰倒是很像共叔段。母亲吗”就在我思至此处时,我的背部被人一拍。顺势搁下手中的笔,将书遮在本子上后我抬眼一看,原来是我高中时的班长。于是我便向他问候,并闲聊了起来,不久,他就跟我告别,离开了阅览室。我则回头继续思考问题。
可在瞥到书和本子因为相互折叠而形成的一条斜线的刹那,我的瞳孔猛然收缩,目光继续死盯着那儿的同时,心跳也随之加速。是这样?!
可大概几分钟后,魂不附体的我颤抖着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收拾完东西,然后把书还掉后,机械而麻木的出了图书馆。出来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图书馆外面的一石凳上。身上感受着那热辣的骄阳照在地面上。
雏鸟在周围大树的树叶中乘凉,发出盈盈鸣叫。空气炽热得让人窒息,阳光洒在道路上,白花花的无比刺眼。
“还要继续探究下去吗?算了吧!没好处的,事实也不关你的事。她想干什么都是她的自由,你只是她的儿子而已。”我的右脑如此告诫着我。
“不对!正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你就更要去劝她,阻止她。她那样做是会万劫不复、害人害己的。”我的左脑做着反驳。“她害的又不是你,是卫宝峰。你静观其变就行了,反正你也要收拾他的。”右脑如此道。
“收拾他是一回事,眼睁睁看他送命又是另一回事。怎么说都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你忍心吗?”左脑这样说。“卫宝峰早就疯了!在他看见你母亲和项莆清在一起的那时就疯了!既然如此,就让这疯子毁灭吧!
顺便还能被你母亲利用一下,何乐而不为呢?”右脑道。“你怎么能如此冷血!”左脑斥责道。
“哈哈!你不就是我?我的想法不正是你的想法?太虚伪了吧!哈哈”我弯下腰,双手抱头,使劲地抓挠着头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除我右脑部分的邪恶想法,一时间,颗颗如蚕豆大小的汗珠布满了我的额头,顺流而下后更是刺痛了我的双眼。
“黄膺哥哥,你是个好人。”蓦的,早前洪丽莉那清稚,却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回响。
“可这不一样啊!丽莉。”我低声呢喃着,正当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收摄了心神,伸手掏出手机接通后,那头就传来了声如洪钟的笑骂:“臭小子!回来好几天了都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二叔给忘啦!”“二叔。”我咧开嘴,苦涩地答道。
七八分钟以后,挂断电话的我便开车向祖父的住处进发。来电话的人正是我祖父的次子,同样是我亲生父亲黄安国的胞弟黄定国。他比我亲生父亲小三岁,和我母亲同龄。现在是pla第xx集团军下辖的某摩托化步兵旅旅长,上校军衔。
其部队驻扎地在吴西省的最南部正皋市那里。和我亲生父亲不同,他自从入伍后一直扎根在军队,没有动过转业的念头。凭借着自身的本领以及祖父在军队内的一些人脉,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校营长了。
两年多前从gf大学研究生院学成归来后,更是晋升为副师级的上校旅长,不过身为野战部队的军事主官,事务是比较忙的。基本上只有在节假日时,他才能抽出时间携妻子女儿回三湖看望祖父、我们一家跟三姑黄风铃一家。
至于他刚才为何打来电话的原因,是他前几天去集团军军部参加首长机关业务技能大比武。昨天结束后他趁有半天空闲,一大早从军部驱车赶过来的。等车行驶至离干休所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我停了车。
缓缓步行着朝祖父那儿走去。一路上,我还想着在图书馆时得出的判断以及之后的决定。不是我犹豫或者怯懦,实在是兹事体大。相比而言,我宁愿去跑一趟十公里全副武装越野抑或研究分析一下非洲最落后国家与地区的政治军事近况和国土安全形势。
可这种对我家庭来讲,绝对算得上棘手,甚至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我左右为难?卫宝峰是有错,甚至可以说是有罪,但他罪不至死,而以往在我眼中一直以正大光明面目出现的母亲,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形象可以说是彻底反转。
她要干什么,我已能大致肯定。那种结果是我无法接受,而且也无法想象的。怎样才能既惩罚了卫宝峰,又可以避免这桩事情不曝光。这个,是我考虑的重点。至于母亲为何要这样做的终极原因。缺乏其它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可能一窥全貌。
于是也就形成了此时我复杂莫名的心态。到达祖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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