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琴道:“云鹤道人,你且到下边顾好炉火,万万不可让火气熄灭,外边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即可。”云鹤应是便下去看火。
两人离开地底,驾驭风云,直扑城南之地。城南是一片空闲之地,居民并不多,而此地恰好正是班超墓之所在。甫到城南,便闻前方杀声喊声不绝于耳。两人携手奔去,却见路前立着一块石碑,上端刻着几个大字仲升衣冠,威慑四夷!
此地正是班超墓所在,当年班超去世,遗体被厚葬在洛阳,而西域都护府感怀其平西域诸国之功绩,便立下一座衣冠冢。两人越过石碑,见衣冠冢跟前人影交叠,正是双方交战,雨琴秀眸一凝,指着其中一人,说道:“那厮就是东鬼。”墨玄顺着她玉指望去。
只见一人头戴丧帽,衣绣鬼图,面如死灰,浑身阴森邪气,犹若死人,翻袖抬手间便见恶鬼索魂,利爪逼命。
而与他对敌之人正是孙坚,只看这头江东猛虎手持古锭刀,刀化千影,千锋一瞬,似攻似守,令得鬼魂难近其五步方圆。
而河北双雄则联手鏖战六名鬼邪,此六邪生得面目狰狞,獠牙可怖,举手投足间皆有阴霾邪气,宛若地狱勾魂使者,正是东鬼麾下有六大阴将,分别是菱妖、遮日、吞神、冥海、血河、野灵。
颜良、文丑二人默契已久,只看颜良步中宫,三叉戟削荡四方,文丑行侧路,狼牙棒横扫八荒,双雄时而刚猛,时而快疾,时而重拙,时而轻巧,轮番交替。
即便面对六邪围攻也不露下风,反倒是凭借着精妙配合与高超武艺逐步压制住六大阴将的邪术,挥兵舞戈间,划出的劲风灼烈炙热,透着逼人的阳刚血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雨琴一见东鬼霎时柳眉倒竖,娇叱道:“邪孽,纳命来!”她玉手食指中指并拢,结了个剑指,朝着东鬼方向点去,迸射出一道烈火。
东鬼嘿然冷笑:“臭丫头,你师叔也奈何不了本座,就凭你也敢来放肆!”说着翻了翻衣袖,卷起一团阴气截下烈火,谁料火势汹涌,直接破开阴气,烧了过去。东鬼暗吃一惊,急忙再提三分精神,五指一握将火焰捏灭,但掌心也是滚烫得难受。
而且被火烧过的地方隐约泛起一层淡淡的紫气。前几天的那场激战,东鬼压根不将雨琴放在眼里,谁料士别三日竟刮目相看,不由暗忖道:“这丫头比起当日似乎又有进步。
而且还练成了灵境老道的丹阳火!”雨琴放出的火焰正是在灵境玉佩中所记载的伏魔降妖圣火丹阳火,此火威力极大,仅次于三味真火和天火,普通妖邪被火气一冲便会魂飞魄散。
东鬼见雨琴修为大增,心中暗恨道:“岂有此理,难不成昆仑的弟子皆是这般天资聪颖,若真如此,那更应该将其扼杀,万万不可令其成长!”想放到这里心头杀机大作。
但也因为这刹那的分心被孙坚捉住机会,只闻刀鸣若虎啸,古锭刀便劈头斩下,刀劲宛若奔雷,饶东鬼邪能护体也不敢硬接,急忙卷起一道阴风退避开来。墨玄见状也加入战圈。
正当他欲施展道术时忽然闻到一股怪味,腥臭苦楚,叫人闻之欲呕,头昏恶心,墨玄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幸亏体内仙气护身,稍一定心便抵御恶气。
孙坚、颜良、文丑三人攻势也随之一缓,而东鬼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领着六大阴将抽身,竟然不再缠战,而是退离战场。雨琴也感觉到了不妥,蹙眉道:“四周气流布满沉重的病丧浊气,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颜良道:“这股臭气叫吾等好生难受!孙坚道:“孙某刚才也感到一阵恶心,胸口还阵阵胀痛,眼睛一阵发黑,若非吾及时运气排毒,恐怕已经中了暗算。”文丑道:“咱们且先运气吞纳,莫让病气侵袭入体。”
“三位好汉,墨玄先去探探城内情况!”说着,墨玄立即查看城内状况,入眼所见竟是百姓的千般病态,有的咳嗽,有的呕吐,有的昏迷
偌大一座西域雄关此刻宛若瘟疫横行,军民遭殃。墨玄暗叫不妙,雨琴也是担忧地底丹火,急忙火速赶回道观。
道观内的童子个个面色惨白,咳嗽不止,令得墨玄不禁惊叹道:“这些童子虽没什么高深法术。
但毕竟也是修道之人,根骨犹在一般人之上,连他们也露出此等病态,可见此瘟疫极不寻常。”想到这里,他马上赶到紫冰幽的房屋查看,甫一推门便将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俏脸酡红,不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