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自己。一到里面的顶层,顿时面积开阔了,装饰得富丽堂皇,每一处细节无不精心打造。
媛媛见这里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颜色也各异。靠墙还有转角沙发,扶手靠背比正常沙发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里面,除了头顶毛,其余部份不易发现,是专为那些搞点偷摸的事情的人准备着的。
他们走过去时,没有人注意她,甚至多看她一眼。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坐在窗户桌旁的他们,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媛媛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她问周正:“这地方很贵吧?”“是,吃牛排就跟吃自己的肉似的。”周正翻动着菜谱不以为然地说。
他又说:外界风传,最贵的餐厅不是充斥鲍鱼燕窝的菜馆,而是首屈一指的私家餐厅。媛媛略有些心痛,她说:“你干嘛带我上这儿?”
摆着精美图案的饭前开胃酒让穿着制服的待者捧了上来,媛媛只觉得色彩斑斓,眼花缭乱。周正神情泰然,面带微笑,他掏出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没一会,便上了主菜,不仅有美味的海胆和三文鱼子,轻薄的烤牛肉也是入口即化,最重要的是这里每一道菜都是厨师推着小车当着客人的面做出来的,不仅讲究食品的新鲜和真材实料。
而且巧手奇思,高潮迭起。他们喝的是法国的红酒,媛媛在周正的劝诱下多喝了几杯,脸上已是红晕缭绕微有醉意。偌大的餐厅里只坐着十几个散客。有几对看起来亲密无间、疲乏之极的男女。
也有单身客人但不论男女,都是神情冷漠,不肯用正眼看人。媛媛用眼角瞥了瞥那几对男女,悄悄地问周正:“嗨,你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周正用脚尖在桌子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脚尖,低声道:“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糊涂?”媛媛满脸正经地说:“我真的搞不清楚,你知道的,我轻易不到这种地方来。”
周正凑近她跟前说:“你既然真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也可以想到,在这种时候,谁家的夫妻还会到这种地方吃饭?”媛媛说:“那就是情人了?”
周正说:“情人也不会到这里来。这个时间到这种地方来的,要么是男人和鸡。要么是女人与鸭。”媛媛突然兴趣盎然地将身探过去,低声问:“你能给我指点一下吗?哪对是女人和鸭,哪对又是男人与鸡?”
周正说:“这还用我指点?您认真观察一下,就明白了。”她果然用眼角把餐厅里的几对男女扫了几遍,说:“我的确看不出来,”
周正笑道:“你就伪装的吧。这些年你连这些关系都不清楚。”她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秘密,你直截了当告诉我不就行了,让我费那些脑子干什么?”周正说:“好好好,我告诉你。”
他用嘴巴噘了噘正在埋头喝汤的一对男女说:“这对是男人和小鸡。”“何以见得?”她笑问。周正说:“你一笑我就感到你在装糊涂耍弄我。”她说:“不敢不敢,我的确是不明白。”
周正说:“不就是落个班门弄斧吗?我告诉你,鸡都是比较年轻的,而且都是浓装艳抹的,另外她们的穿着也有行业特点。譬如说:皮短裙、毛边牛仔超短裤,等等。
当然,在东京也有一批打扮得清纯无比的纯洁少女型小鸡这样的文化鸡多数在超大城市工作,进出的都是五星级饭店和高雅艺术殿堂。她们谈吐不俗,情调高雅,跟她们在一起是要长学问的。我们这里纯情鸡不多。
“她问:”为什么?“周正说:”我们的国情基本上是个铜臭熏天的地方,纯情小鸡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你才回国几天,怎就这么清楚?”媛媛不怀好意地说,周正说:“鸡毕竟是鸡,那里都一样。
无论打扮成什么样子,嫖客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嫖客们的经验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只要是鸡,就不会用正眼看人了。
也就是说,只要是斜着眼睛用眼角瞟人的女人,不管她穿着多么高雅,仪态多么万方,十有八九都是鸡。”她低声对周正说:“你这家伙,在日本一定是个嫖客了?”
周正说:“看看,又来了,我不说吧,你非要我说,我一说,一顶嫖客的帽子就戴到头上了。”
她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他说:“我怕什么?我一点也不怕,我又没有嫖过,我怕什么?”她说:“知道你啥也不怕,因为你是个道德高尚的好人。快告诉我,哪些又是鸭子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