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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祥怪笑着对身旁的两个大个子道:“带走。”说完便要走的时候,却是觉得整个脸庞都要被掀翻了似的,疼痛一度波及到太阳穴的深处才减缓下来,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吧台上头又翻滚到吧台里头的地面,浑身疼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咬着牙爬起来翻出吧台看着此刻站在林心怡身旁的齐武夫,林子祥一脸恼怒与不可发泄,咬牙低沉对着身后十来个蠢蠢欲动的汉子道:“放点血!”
对齐武夫而言,刚走进月舞酒吧就要撞见这种自己不得不出手相救的“好戏”,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毕竟不论出于任何情感,他但凡帮了林心怡,总会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更多的寄存了一种情感与情绪。终究不是好事,可见死不救,可能就毁了一个姑娘的大好前程后者后半辈子,前后都是死,不如死的心安理得一些。
看着林子祥一帮杂碎,齐武夫也颇为无奈,似乎放眼整个中国,这种游手好闲就知道靠着父母的钱财与欺凌弱小的渣子数不胜数,如同蟑螂老鼠,即便抱着赶尽杀绝的心态,却还是有更多的卵子孵化出更多的祸害来。
对齐武夫而言,倘若让他逮到一个老鼠,他不会杀死老鼠,只会选择将老鼠的尾巴手脚全部剪掉,让其无法为祸人间,说不定它的同类瞧见了也会后怕一些,对于林子祥这群杂碎,自然也是如此,留点分寸,将这群人送进医院大半年倒不是难事。
面对十来个没组织没纪律一拥而上操着啤酒瓶的傻逼娃娃,齐武夫跨步侧身,散手推肩,沉桥式放倒一人,反之躲过两个迎头砸来的酒瓶,扯住倒地的可怜娃娃的右腿,反之用力向上一提一腿,在不合常理的情况下,这个倒地的汉子做出了一个高级的劈腿的动作,其后果无非是整条腿可能都已经断到底了。清脆响亮的骨头断裂声让大多人都心有余悸,可还是碍于林子祥的缘故以及他们平日里砍人放血的狠劲,都没有丝毫退缩。
有一两个人已经抽出小匕首悄悄藏在自己的袖子管里,想着找寻一个机会,在齐武夫的身上留几个孔来。
长驱直入,大步直行,提肘,击拳,黄河一泄为点水。阎王三点手,三点一线,一顶一拳一点,挨了一套的汉子只觉得胸闷气短,喘不上气,还未倒地之前,齐武夫一连十来拳散手长拳,寸劲十足,夹杂着咏春露出与八极的刚猛,一口鲜血从倒地汉子的嘴巴里喷出来,齐武夫侧身闪过,鲜血直接喷在方才要拿匕首刺向齐武夫后背的汉子脸上。滚烫血腥,气息浓郁。
大开大合,四面八方来者不拒,但凡被齐武夫逮到的汉子,大多都已苦不堪言地尝到齐武夫的厉害。倒在地上,大多没有特别清晰的意识,一些局部的躯体早已发麻无力,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伤筋动骨这个字眼,同在他们的身上再适合不过。
不过转眼的片刻之间,十来个人也就林子祥还是站着的了。不论拿匕首的,拿酒瓶的,悍不畏死直接冲过来的,悉数倒地不起的,以及一些个现在同样倒在地上昏倒连吃痛呐喊都没机会的。
对于齐武夫这尊突然杀到的魔神,善良的酒吧老板不禁心里为林心怡感慨一声,碰到个大侠这个形势当真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而当他瞧见林心怡看着齐武夫目光的时候,顿时有点儿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感情这两人认识?”
此刻脸颊依旧火辣疼痛的林心怡可能有那么个短暂瞬间忘了那股剧烈的疼痛,她有在心里暗骂,也有在心里高兴,骂齐武夫的突然出现,同样高兴齐武夫的突然出现。因为他的出现,自己那颗原本可能可以在这个晚上封闭的心又无端敞开,高兴在自己最难受最痛苦最无人能够帮助的时候,出现的却是自己当时最希望出现的身影和背影。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停止的话,林心怡可能希望就这么停下去,一直看着齐武夫的背影,也不用脱口而出,说自己是有多喜欢他,也不用听到齐武夫的拒绝,更不用看到他那张镇定自若平淡无奇的脸庞与眼神。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更希望看着打瞌睡的齐武夫,自己站在过道的尽头,时不用眼角瞄一眼这个睡相很一般的家伙。
而事实,时间终究在进行时刻,她如何幻想都无法阻止光阴前进。
对于林子祥,齐武夫没心思听这犊子一味的唠叨,狠劲十足的沉桥落膀,继而猛虎下山,留的余力不大,若是林子祥身子骨不够好,说不准就死了,好一些,可能也一辈子下不了轮椅了。
转过身看着左右脸颊都已经有点肿起淤青的林心怡,齐武夫不知改笑还是该恼怒,还是就这么一走了之,而在反复琢磨思考后,齐武夫觉得这些都不是很快打开一个娘们心结的方法,于是上前一步,轻轻将这个婆娘娇小的身躯暂时搂入自己的怀里,道:“能一直给你肩膀的人,肯定不是我。”
林心怡带雨梨花,哭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