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很久,最后还是听了师兄的话,由我看着小丁,由师兄去和里昂谈判。
小丁很不听话,因为是自成为吸血鬼来第一次出哈德斯岛,又是晒伤后才恢复的,他一直想要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拦不住,师兄一气之下在去找里昂前,给小丁下了昏睡咒。
“不会有问题吧?”我有点担心。
“他精力这么旺盛,萎靡一点有好处。”师兄流露出家长意志,令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小丁和师兄在一起,混在狼人中,会不会好一些?
“那师兄,你小心。”我嘱咐着,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我却不敢相信。只安慰自已说,是我太紧张了,强压下心里那上下够不到的空荡感。
“放心,我约了他在外面见面。”师兄点点头,“就算谈崩了,至少我可以自保。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会以为我连一只千年吸血鬼也挡不住吧?”
师兄这样说,我舒坦了点儿。里昂是个骄傲的人,真正的贵族,他从不屑使阴招。只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我静静坐着,一手拿着一柄锋利的刀子,另一手却不自禁地把玩着夸父之引,好像武器和法宝能给我安全感。我焦急地等,这等待持续了整个夜晚,直到天色将明时,师兄才回来。
只是,他不是自已走进来,而被人提进来的,被里昂提进来的。
我蹭地站起,双手无意识地用力一合,被刀锋把手掌割得鲜血淋漓,沾染了夸父之引的一面。但这么尖锐的疼痛也没有令我反应加快,只眼看着里昂呯的一声把大门无情地踢开,然后把被血浸透的、破布袋般的师兄随手扔在沙发上。
“嗨,亲爱的。”他笑着打招呼,但笑容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初春之夜的山间冷风吹了进来,我才明白这不是噩梦,是事实!
我连忙把夸父之引放进口袋,扑到沙发上,看到师兄人事不知,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令人怀疑他全身的血已经流干。
人失血超过一定程度就会休克,再多的话是会死的!
我轻摇着师兄,试图唤醒他。可他不理我,也不动,若不是还有极微弱的呼吸和脉搏,我真的觉得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离开了我。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又气又痛,眼泪瞬间冲出眼眶。
师兄还是伤了,且伤得这样重。里昂一定布下陷阱对付师兄了,否则,师兄不会这个样子。以他们的实力而言,顶多是平手,若不是相信里昂不会使诈,我怎么会让师兄去冒险?!
听到我的指责,里昂的瞳孔一缩,似乎有痛楚滑过,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快到我虽然觉察到了,却没有能够当时就看明白。
“你真会选地方躲,聪明的姑娘。”他走过去,掩上了门。
是的,我很会选。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这两天我带着小丁和师兄躲到了里昂的山间小木屋。这边非常寂静,鲜有人来,而且因为是里昂的地方,那些日夜搜捕我们的金秀儿保镖和吸血鬼队伍都没能找上门来。
但,里昂找到了。
“你一直在想我。”他微笑,就像邪恶的魔鬼,诱人,但也令人恐惧,“虽然不是有意识的想,但因为想得次数多了,我还是感觉到你的所在。”
我闭上眼睛。原来,是我引狼入室。我为什么要想起他?我应该恨他的、怪他的,对不对?
“回答我,你把我师兄怎么样了?”
“杀了吧?”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即便没有,他也应该离死不远了。恨我吗,宝贝?”
我大口呼着气,脚如坠铅,心似刀绞,喉咙却似乎被堵上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们的婚约还做数吗?”他的话题很跳脱,应该说,他今晚很奇怪。
“我讨厌你!”很久,我才憋出这句话。
“很好,对讨厌的人,应该不会记得太久。其实嫁给我,也不需要很长时间,人类的寿命那么短。”他挑挑眉,唇角似乎含着笑,但眼珠却定在我身上,半点也不错开,好像希望我是他心中最后的形象。
“救我师兄!”我逼自已冷静点,“假如你救活他,我宁愿做你的奴隶,为你守着夸父之引。”
“原来它叫这个名字。”他露出一点点惊讶的神情,“不过这宝贝你尽管留着,我不再需要它。”
我一愣。
难道日行石找到了?那当然好,使用起来,那石头总比我家小夸要方便得多。可难道,因为他不再需要我,就把我师兄打成这样?不不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是什么呢?
“救我师兄!”我一咬牙,再提条件,“只要他能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里昂半晌不语,只看着我。可我却没心情理会他,不断把手轻按在我师兄的胸口,生怕它不再跳动。
“我明白了。”好半天后,他才说,眼睛仍然没有离开我,“你真的很爱他。”
“关你什么事?”我急得要命,“快救他!”
里昂走了过来,我怕他伤害师兄,本能的站起身,与他对峙。
他抬起手,想抚摸的脸,但我僵硬的态度令他住手。
于是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相距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他高出我很多,低着头凝视我。我则昂扬着脖子,但却转过脸去不看他。偶一回头,立即就撞进他碧水般汪洋的眸光里,不由得身心颤抖。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的目光那么温柔缱绻、难舍难分。
“不要这样看我,你好像要跟我永别。”鬼使神差的,我冲口而去。
“这不是你期望的吗?那就如你所愿。”他笑笑,“我们吻别一下,然后请你继续讨厌我,直到遗忘。”
什么什么?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有比师兄的伤更重要的事吗?我哪有心情跟他调情?可是我还没反对,他就已经吻了下来。
情急之下,我顺手拿出沾了我血的夸父之引,向前抵挡。那宝物贴到里昂的左胸上,立即闪过一道亮光,像烙印一样,把他的左胸烫得皮开肉绽。
他不躲,咬着牙冲我笑。
我心一疼,连忙收起宝物。我以为他会收敛,可他照旧吻上了我。
大约是怕我激烈反抗,他的吻尽量不带任何的要求,只是唇瓣轻轻的挨蹭、辗转、交换着呼吸。可很快,他就像迷失了一样,吻得越来越热烈,双手捧着我的脸,带着一种悲伤的沉醉,仿佛要把彼此的纠缠刻在最黑暗最深沉的梦里。
我开始时被他的举动吓住了,随后就是不能挣脱。而正当我混乱着要陷入沉沦时,他放开了我,手指探入我的衣领,把我挂在肚子上的两只戒指都拉了出来。
“唔,传说中的狼牙戒指。”他有点轻佻地摩挲着戒指上的狼头,说的话有点让人不懂,“有它保护着你,倒也不错。”
“你说什么?还是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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